“本來還想控製妖獸與人類融合,沒想到還是不行啊!”夜撇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隻見傷口周圍的肌肉緩緩蠕動著,不一會被被扯開的肌肉愈合了起來,隻留下一個小洞。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夜,命隻有一條,拜托你別做這種冒險的事情。”獨狼看了眼地上那團碎肉,從中挑出來一顆碎裂的玻璃球,“沒用了,還真是浪費。”

獨狼有些惋惜的擦了擦玻璃球上的血跡,將碎裂的玻璃球丟給了一臉懊惱的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證明!證明我的猜想。”夜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了眼躺在一旁的杏澄,夜從玻璃試管又取出了一支妖獸,略微遲疑了下將妖獸撕成了兩半,取出了體內的妖核。

和先前那顆玻璃球一模一樣,隻是夜手中這顆完好無損。

“還真是恐怖的臂力!”獨狼有些小小的驚訝,看來夜對妖獸的身體構造已經十分了解,如果不由下往上撕開,根本沒辦法造成這種效果。

“看來杏澄這樣的存在是獨一無二的,還真是無奈啊!”夜看著昏迷中的杏澄自言自語說道,手中的妖核放到了杏澄的手上,等了會見沒有什麽動靜,夜也有些疑惑了。

“奇怪啊,怎麽沒有吸收?”將妖核拿到手中把玩,夜也有些不明白了,到底哪裏出錯了?

“夜,你這是要做什麽?”獨狼站在一旁看著夜的動作有些納悶。

“沒事,如果可以現在就把骨骼移植到杏澄體內。”將妖核收了起來,夜對獨狼說道。

“額,好……”獨狼愣了下,點了點頭。

“不過……你準備怎麽做?”見到開始忙活的夜,獨狼忍不住問道。杏澄的身體需要換骨骼,而且是全部的骨骼都要換掉,這種手術就算在死域也是有一定風險的。

“先要看下內部的情況,如果可以就按正常的步驟來,當然手術是專業人士來做!”夜笑著解釋道。

“專業人士?真的讓她來做嗎!”獨狼有些憐憫的看著杏澄,自己自求多福吧。

幸好現在杏澄暈過去了,如果看到夜此時的表情,打死他都不會做這個手術。

“我比較相信她的技術,不過她那惡趣味好像比以前更重了。”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在乎的說道。

“好吧,她人呢?”

聽獨狼這麽問,夜下意識愣了下,“我讓她過來的,你剛才沒有見到她?”

“我怎麽知道她在這裏!要是知道我才不會來,我剛才到外麵逛了圈,看有沒有人跟蹤過來。”獨狼打了個哈欠,眼裏露出絲疲倦。

“天也快亮了,來的時候遇到不少麻煩吧?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去找下她。”見到獨狼有些堅持不住了,夜提議道。

“也好,人老了身體不行了,反應動作都遲鈍了,不然怎麽會被他們拖住。”獨狼有些感慨,不過以他這年紀在正常人裏可以說是老當益壯了。

“你去忙吧,我找個地方睡覺去。”

“別墅裏有不少空房間,你自己去挑一間吧。”夜伸展了下四肢,看了眼自己滿身的血跡皺了皺眉頭,“獨狼,我先去洗個澡,你抱著杏澄找個房間讓他好好睡一覺。”

“恩,你去吧!”獨狼點了點頭,抱著杏澄就往外走,“對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這麽早開始那個計劃,屍潮就要來了,死域的人數一定會損失不少。”

獨狼腳步一頓,轉頭對著夜嚴肅的說道。

“屍潮嗎?”夜臉上露出絲凝重的神情,“我會考慮的,不過那個計劃的啟動是遲早的事,你也不需太多擔心,我們不會失敗的!”

“也對!我們輸不起。”獨狼點了點頭,邁開步子抱著杏澄出去了。

“輸不起啊!”夜抬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的說道“可能是我太擔心了吧,才這麽急著開始……”

吧?”路過客廳,夢醬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隻見夢醬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夜也真是的,你們剛才到底說了什麽,聊了這麽久!”

夢醬憤憤不平的嘟囔道,獨狼看著夢醬笑了笑,“隻是夜籌劃未來的計劃,他不肯告訴你我也沒辦法。”

“切!他還是這樣,要我幫忙的時候就求我,不要幫忙的時候就一腳把我踹開。”夢醬撇了撇嘴,無聊的打著哈欠。

“那是你現在的實力讓夜無法安心,計劃不容許失誤。”獨狼有些無奈,夢醬惱怒的瞪了眼獨狼,轉身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但願剛才那話能夠激起她的好勝心,死域越來越亂了,沒有足夠的實力無法更高的生存下去。獨狼看了眼夢醬,抱著杏澄上了二樓。

“無法安心嗎?”夢醬愣愣的看著地麵,或許自己過的太過安逸了,過去那段黑色的記憶已經不願在經曆了,必須要更強,超越三階的存在!

“還真是無奈呢,杏澄你就不能睡好點嗎?”獨狼看著死死摟住自己的杏澄不由皺了皺眉頭,看這樣子恐怕是做了什麽惡夢吧?

感受著懷中不斷顫抖的身體,獨狼不禁歎了口氣,小心的把杏澄放到**,擦了擦杏澄眼角的淚水,獨狼沉默了“努力適應吧,死域就是這樣的殘酷,充滿了痛苦不堪的回憶。”獨狼喃喃自語了幾句,轉身走了出去,出門時還小心的拉上了房門。

“獨狼,你有沒有看到麗莎?”剛才二樓下來的獨狼就看到夜急匆匆走了過來,聽到麗莎獨狼微微愣了下。

“麗莎?是不是那個滿身酒氣的女人!”夢醬趴在沙發上疑惑道。

“夢醬,你是不是看到她了?我正在找她幫杏澄做手術,隻是一轉身就沒看到她人了。”夜苦笑著說道,剛才隻是洗了個澡,本來還看見她在喝酒的,一出來人就找不著了。

“剛才看到她去衛生間了,可能是喝多了吧。”夢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指著隔壁的衛生間說道。

“還是老樣子啊,這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聽到喝醉了獨狼不禁搖頭,明明是個醫生還喝酒,真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

“她來的時候就一直這個樣子,每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我都有些後悔讓她住進來了,簡直是禍害。”夜鬱悶的抱怨著,如果不是她這別墅根本不怎麽需要打掃才對。

“夜,你這個混蛋又說我壞話了。”一個金發女人蹣跚著走了進來,眼裏帶著絲醉意,手裏還拿著一瓶空了的酒瓶。

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那頭齊腰的金色長發,黑色的連衣裙下是雪白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配上嘴角那抹微笑絕對能迷倒一大堆男性。

“適可而止吧!”夜伸出右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你又想吐我一身是吧?”

“別這麽說嗎,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又不會死。”麗莎揉了揉金色的長發,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晃了晃空了的酒瓶,麗莎抬頭看著夜,“幫我再拿一瓶吧,一瓶就好了。”

“我拒絕,你喝的太多了!”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麗莎的要求,看著那印著1976年的酒瓶,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

“切!我自己去找。”麗莎豎起中指狠狠鄙視了下心疼中的夜,自己轉身上了二樓找酒去了。獨狼用肘子捅了捅夜,“狀況越來越差了,她以前隻是喜歡酒的味道,現在完全是用酒麻痹自己。”

“她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了她,說不定她現在已經醉死在路邊上了。”夜從口袋抽了根煙出來點上,感受著尼古丁填滿自己的肺,夜的臉上露出絲哀愁與無奈。

“她的妹妹有先天性心髒病,在後來接受治療時因為醫藥費的關係,被醫院趕了出去死了。當時她人在死域,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前段時間回來才知道這件事情,要知道她妹妹可是她的全部。”

夜吐了個煙圈有些無奈的講道,獨狼則是愣了下,最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死域活一天是一天的日子,怎麽還有時間去管現實世界的事情,說起來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回過家了,或許早就不在了吧,畢竟這麽久了。”

“家?可有可無的東西。”夜聳了聳肩看了眼窗外天際那一抹魚肚白,轉頭問獨狼說道“要不要出去逛逛,外麵現在很安全了,他們不可能為了幾個人弄出太大動靜,不然引起民眾恐慌可不好。”

“恩,出去走走吧,我也很久沒有來過現實了,看下現在的變化也不錯。”獨狼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夢醬,“要不要一起去?”

“恩,隻不過讓杏澄和那個女人待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夢醬對此有些遲疑,天知道那個喝醉了的女人會幹出什麽荒唐事。

“放心吧,沒事的!以麗莎的酒量,現在應該睡在哪個角落才對。”夜笑了笑,顯然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那好吧,不過隻是到外麵逛會就回來,我現在好困。”夢醬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夜則是笑了笑將幾個袋子遞了過去,“知道你們要來,特意從網上訂購快遞過來的,不過杏澄的就沒辦法了。”

“那我去換下,稍等!”夢醬打開袋子一看,裏麵是一條米黃色的超短褲和一件白色的T恤,沒有裏衣,另一個袋子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在一樓找了間空房,夢醬進去把衣服換了,脫下來的則是裝到了那個袋子裏。

“恩,不錯啊!”夜看了眼走出來的夢醬,忍不住稱讚道。

夢醬沒有理會夜的評價,看了眼左腕上的通訊儀,想了想還是取了下來放進了褲子的口袋裏。

“對了,我也差點忘記了。”獨狼瞧見夢醬的動作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跟著把通訊儀取了下來放進了上衣口袋裏。

見沒有遺漏的地方,三人就這樣出門了,臨走時夜想了想留了張紙條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杏澄是被熏起來的,好不容易睡了一覺卻被人弄醒的感覺超不爽的,尤其是身上壓著的這人有股濃濃的酒味,讓杏澄感覺腦袋有些發昏。

“拜托,起來行不行?”杏澄使勁推了推身上的人,不過因為雙手被箍住根本使不上力氣,忙活了會杏澄也隻能認命了。

起初杏澄還以為壓住自己的是個男人,後來才發現錯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美女,這愈加讓杏澄尷尬了。

“嗚,我這是在哪啊?頭好疼。”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終於醒了過來,隻是她還沒有發現此時是什麽狀況,坐在杏澄身上不動了。

“拜托你快點起來行不行,我腿都麻了……”杏澄已經快要哭了,大腿抽筋的感覺可不好受,而且還不能揉手夠不著。

“你是……嗚,嘔……”美女話還沒說完,嘴一張胃裏的東西全吐在了杏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