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他們已經不在通訊範圍,我們隻有靠自己。”一個聲音反駁道“我們要離開車隊,人太多反而會引起喪屍的注意。”

那個人語氣平靜,如果有人看到他嘴角那抹笑容,不難看出這人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不一會,一輛裝甲車脫離了車隊,想要在岔路口和車隊分道揚鑣。

看著那輛即將離去的裝甲車,車隊裏不少人已經拿起了放在身旁的槍支,更有幾個傭兵拿起了反坦克火箭炮,隻要那輛裝甲車稍有異動,他們就會轟飛它。

“那群白癡,早知道你們打算這樣。”男人陰沉的笑了,六個罐子從車窗扔了出去,白色的煙霧從罐子內湧出,裝甲車的身影頓時被濃霧掩蓋。

“被他跑了。”扛著火箭炮的一個傭兵不甘心地吼了聲,一枚炮彈鑽進了煙霧發出聲轟鳴,煙霧頓時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吹散地上隻留下一個深深的大坑,裝甲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居然讓那個小醜跑掉了,這下不好辦了。”一個女人坐在車內,看著漸漸散去的煙霧,眼裏閃過絲憂愁。小醜,死域排行前五十的殺手,擅長武器是撲克牌,為人怪異沒有人可以從他的手下逃生。

早知道立馬就應該轟飛他的,接下來的路更難走了。

車隊的氣氛有些詭異,沒有人說話,車隊不緩不慢地移動著,不少傭兵已經陷入了恐慌,他們不少人都是僥幸見過小醜殺人後的恐怖場麵。

杏澄嘴裏含著塊巧克力,滿臉疑惑的盯著小七,為了讓自己舒服點杏澄把大劍扔到了一邊,車上陸續死了五個人,車內的空間倒是大了不少,杏澄嬌小地身體趴著睡還是不成問題的,不像那些個頭1米9的傭兵必須要半蹲著身子。

車內依舊有股淡淡地血腥味,身上的血跡已經用藥水處理掉了,至少不必滿身汙血坐在車裏。

杏澄無聊的盯著小七發了一個多鍾頭呆,車內寂靜的嚇人,隻能聽到各自的喘聲。外麵時不時傳來的噗嗤聲,那是車輪碾爆喪屍腦袋發出來的,還有嘎嘎作響的骨頭脆響聲,讓疲憊不堪的傭兵無法入眠。

“那個……你是杏澄對吧?我聽到小七是這麽叫你的。”一個麵色有些蒼白身體看似不怎麽健壯的傭兵開口道。

聽到聲音,不少傭兵都好奇抬頭看了過來,他們對眼前這個身形嬌小地討伐者十分感興趣,但苦於沒有話題一直不敢上前搭話。

見兩人聊了起來,這些傭兵不由有些好奇兩人談話的內容,紛紛豎耳傾聽。

“嗯,怎麽了?”杏澄無聊的趴著,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搭話的傭兵,對於這個人杏澄隱約有些印象,對方的狙擊貌似很厲害,一隻躲在百米開外的妖獸被他一槍打碎了核。

“我習慣叫自己一槍,你也可以這樣叫我,那個我想請教你點事。”一槍有些猶豫,作為一名狙擊手身體懦弱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當見到杏澄偶然使用的身法,一槍對此有了極大地興趣。自己要是能夠學會那個,被人近身地時候也就多了分活下來的把握。

“一槍?好奇怪的名字,不過死域很少有人用真名的樣子,你的名字倒是配得上你的槍法。”杏澄笑了笑回答道“有什麽事嗎?”

“我對你剛才用出來的身法很感興趣,我可以用東西交換,希望你能教我。”一槍略帶些緊張地說道,聽到這話不僅是周圍旁聽地傭兵,就連處在呆滯狀態的小七也被驚了過來。

“一槍,你瘋了?難道忘記了死域內禁止打探其他人的隱私,尤其是各種技巧地方法?”小七抓著一槍的衣領,小聲在耳邊說道。

“沒關係,作為代價我會用東西來交換。”一槍推開小七,誠懇的對著一臉茫然的杏澄說道。

“哦?那你能拿出些什麽東西。”杏澄有些好奇的看著一槍,聽夜說過傭兵在死域做任務,時常會找到些奇怪的東西,不知道他能夠拿出些什麽作為交換。

“這個,從地下一個類似研究室裏找到的,質地很奇怪,我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一槍將一直隨身帶著的黑色球體拿了出來,比乒乓球略小,球體表麵如墨一般漆黑,拿在手裏才會發現這玩意出奇地重。

一槍沒有說話,待在一旁注意著杏澄表情地變化,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杏澄起初還有些好奇,看來這東西對他吸引不大。

遲疑了片刻,一槍從身上取下一根項鏈,遞到了杏澄麵前。

“這是一起找到的,如果可以交易達成。”一槍也有些緊張自己身上隻剩下這兩樣不錯的東西了,其他物品都在屍潮來襲的時候丟在了住所,畢竟每人會揣著自己的家產到處跑。

“如果你可以把東西發現的地方告訴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下。”杏澄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沒問題!”一槍神色一喜,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杏澄地要求,當初自己無意找到那裏也隻是為了躲避喪屍,在那裏待了三天幾乎把整個地方都搜刮了一遍也就找到這兩樣東西。

交易達成,杏澄將一槍所說的那套身法詳細的寫了下來,光是寫腿部如何發力就讓杏澄忙活了半個鍾頭,將詳細的訓練方式寫下來後,杏澄也算鬆了口氣。

“按照上麵的練習,最快三個月可以學會吧。”看著一槍激動的樣子,杏澄也頗為無語那隻是夜教的躲閃技巧,用夜的話說那隻是很基礎的格鬥招式,雖然簡單卻很實用。

無視了一臉火熱的傭兵,杏澄將目光移到了通訊器上,三維立體圖上清楚的顯示著這座頗為壯觀的城市,一槍已經將路線圖用通訊器穿給了杏澄,因為人多的關係杏澄也不好直接將路線圖加進去,看了片刻之後便打著哈欠關掉了通訊器。

撇了眼一槍,此時他已經和小七湊在一起看那套身法的教程頗為入迷,其他傭兵則是皺著眉頭思考自己有沒有東西拿的出手,杏澄先前的殺戮表演已經深深印在了他們心底。

傭兵大多走的是*路線,槍械的使用對身體要求並不是很高,而討伐者則是走的冷兵器路線,不光是身體素質,還有對格鬥技術也有很高的要求。

杏澄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打起了瞌睡,一些想要和杏澄做交易地傭兵糾結了,這時候吵醒對方會不會激怒他呢?不由得傭兵們的目光移到了一槍身上,不過在這裏用強的是不成,但點綴什麽應該能夠激起對方的興趣吧。

當聽到這些傭兵的請求時,繞是一槍夠鎮定也被嚇了一跳,七個人每人十萬點綴,什麽時候點綴這麽好賺了?

將資料用通訊器掃描了下來,一槍給自己保存了一份,又給小七和其他傭兵各發了一份,看著通訊器中顯示的點綴,一槍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幸福,是不是該要換把狙擊槍了呢?

一槍和其他傭兵地對話一句不漏的被杏澄聽在耳裏,不過這與自己毫不相幹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麽麻煩,自己可不想在這裏掛掉。

“注意,前方的路況有些顛簸,坐穩了。”正在開車的是一個年紀三十來歲地傭兵,駕車技術不錯,聽說曾經是一個賽車手拿過幾個獎杯,後來因為情場失意退出了賽場。

杏澄對開車可是一竅不通,而且他自己也覺得麻煩,所以對這個提不起興趣,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飆車的興趣。

“嘔……”一個傭兵忍不住吐了,這路也太爛了吧,顛來顛去繞是杏澄也有些受不了,摸了下腦袋這已經是第三次撞到車頂了,杏澄有些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是不是還能吃得消。

其他傭兵雖然沒有嘔吐,但臉色也有些不好,不少人已經在找有沒有暈車藥了,倒是開車的一臉興奮。

杏澄往車外看了看,不知什麽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高速公路,來到了野外,茂密的草叢裏也不知道有什麽危險,出於謹慎車窗全都被關嚴,這讓車內的空氣頓時渾濁不少。

泥濘的路麵車子時不時陷進了路麵,還好車子馬力夠大硬是衝了出來,出於安全考慮十二兩裝甲車分為四組,都用鐵鏈連了起來,這樣車子下陷其他車可以拖出來。

透過厚厚地防彈玻璃,杏澄可以清楚的看到草叢中露出的人類骸骨,其中也不乏一些野獸的骨頭,看形狀似乎是犬類,但它們的體形卻比藏獒還要高出些許,那呈倒三角的牙齒讓杏澄好不懷疑其鋒利度,以它們的體形咬碎人類的頭蓋骨不成問題。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車隊行進了許久也沒有看到活著的生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出於安全考慮,車隊決定暫時在一個小山坡上休整,附近找不到任何水源,但對這些有些豐富野外生存經驗的傭兵來說,卻是小意思,真正讓他們擔心的是野外出來狩獵地野獸。

裝甲車被擺成品字形,形成一道簡易的防護圈,車頂留下五個狙擊手警戒,其他人開始搭建帳篷,準備露宿。

杏澄也找到了事做,找一種植物,這是傭兵在野外飲用水的來源之一。看著這片荒涼的土地,杏澄很難想象他們怎麽找到水源,周圍的植被都是枯黃色,顯然是因為吸收不到水分而枯死的。

負責找水源是一槍負責,聽說他曾經一個人外野外生存過七天,如果沒有豐富的經驗靠運氣活下來不太可能,畢竟死域有太多危險的存在。

“小心點,不要碰那喇叭花,它噴出來的毒刺會讓你癱瘓半天,要是沒有解毒劑會很麻煩的。”一槍小心的推開杏澄,小心的捏住花朵中央的尖刺,拔了出來。

“這個混合花瓣碾碎塗在傷口有止疼的作用,效果十分明顯。”一槍從身後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打開來一股寒氣撲麵而來,一槍采了幾片花瓣和尖刺分開放到了兩支小試管密封。

“見笑了,這樣隻是為了減少藥品開支,畢竟那個消耗地很快。”叫杏澄一臉好奇的模樣,一槍不由得臉一紅,原本蒼白的臉好像喝醉了般。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杏澄看著一槍熟練的采集動作,有些詫異地問道。

“嗬嗬,以前無意中救了個老頭,這些都是他教我的,不過還沒教完他就死了。”一槍眼裏閃過絲失望,自己能夠一次次在野外活下來,都是多虧那個老人告訴自己的一些知識。

“那就太可惜了,對了,水源在哪裏找?”聽到教導一槍的人已經死了,杏澄也有些無奈,仔細觀察著一槍的動作,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一槍每遇到些有毒或者療傷的植物都會細心跟杏澄講解,可能是覺得自己用那麽兩樣東西交換讓杏澄有些吃虧。

“應該就在附近,那鬼玩意附近沒有任何植物可以存活,這周圍枯死地植物都是因為它的原因。”一槍低頭在草叢裏尋找著什麽,鏟子小心的撥開厚厚地雜草,一棵紫色的植物從土裏露出小半截。

“就是這個?”杏澄有些差異,難道這植物附近有水源存在。

“這附近應該還有更多仔細找找,記得別用手去草叢**,被蟲子咬到就麻煩了。”一槍用鏟子在那棵植物四周挖了一圈,把土鬆了下想要將這棵類似竹子的植物連根拔起。

“杏澄來幫幫忙,我拔不出來。”一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來這棵已經有十來個年頭了,從這裏枯死的植物來看,它的根已經蔓延開來了,最少有二十來米。

一槍不由得有些頭疼,如果杏澄也拔不出來,那隻能去找它的伴生體了。

“直接拿出來對嘛?”杏澄好奇的打量著這棵有些類似竹子地紫色植物,抬頭對一槍問道。

“拔不出來就算了,這家夥的根係太過發達,很麻煩的。”一槍看著杏澄瘦弱的身體不禁搖了搖頭,正準備回頭去找其他的伴生體,地麵忽然一陣顫動,一槍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