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澄一手指著地圖,在上麵標出了幾個亮著的點“路過這裏我們要是遇到喪屍就死定了,開闊的廣場沒有任何可以掩護我們的東西,要是一定要走這裏必須要弄到一輛車。”

“這個有些麻煩,能用的車輛早就被其他人弄走了,我們恐怕很難找到可以動的車。”陳文關掉地圖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在屍潮結束以前進入據點,待在這裏更加危險。

“一輛都找不到?”杏澄有些無語,看來這裏也被搜刮一空了。

“沒辦法,我們隻能步行,等三點的時候我們就要出發了,不能在一個地方逗留太長時間,否則喪屍會尋著氣味過來。”陳文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問道“頭,你覺得走哪裏更安全,我們必須要選一條路走下去。”

“讓他們投票吧,我的話隨意。”杏澄躺在**閉上了眼睛,不管選哪條路都沒有差別,沒有車輛代步能跑出去三個人就算不錯了。

陳文聽杏澄這樣說,發出聲歎息,要是裝甲車沒壞恐怕早就跑出去了,哪裏還會在這裏糾結。

輕輕把房門關上,陳文思考著該要怎麽對其他人說這個問題,要是有輛直升飛機就好了。

“還真是麻煩呢,如果一個人的話跑出去應該沒多大問題,可是丟下他們的話……算了,不想這個了。”杏澄一翻身閉著眼睛開始了午睡,至於陳文留下的午餐,則是被杏澄放在了一邊無視了。

就在杏澄等人停留在原地休息的時候,城市的某處兩個人對峙著,其中一個全身黑衣戴著小醜麵具的男人發出陣怪笑,一疊撲克牌在他手中飛舞著。

“麻煩把幕後的指使人說出來,這樣我還能放你一命。”說話的是在據點攻破之後衝進喪屍堆消失不見的美陌,此刻她手裏拿著把紫色的大劍,劍身在陽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嘿嘿,為什麽要告訴你個小娃娃?”戴著小醜麵具的男人發出陣嘻笑,一張撲克牌忽然飛出,直指美陌的脖子。

“別做無謂的抵抗,你們的行為已經破壞了規定!”大劍輕輕一揮,那張撲克牌還沒靠近就被切成了兩半,美陌抬起大劍指著小醜眼裏閃過絲殺意。

“這種氣勢很少見啊,你應該是從頂層下來的吧?管理者!”小醜不厭其煩的洗著手中的撲克牌,那張小醜麵具下無神的雙眼彌漫著一層死灰色。

“不願意說嘛?”美陌皺了皺眉頭,右手如同化作了虛影,往空氣中揮舞了幾下,幾張透明的撲克牌掉落在了地上,斷成了兩截。

“真是可惜,剛才那下明明可以切斷你的脖子,你是怎麽察覺到的?”小醜停下了雙手洗牌的動作,略帶絲好奇的看著美陌。

“沒必要對死人太多廢話!”說話間美陌握劍的右手抖動了一下,也沒有看到大劍揮出的軌跡,小醜悶哼一聲一道傷口憑空出現在他身上,傷口雖說不深但血卻流個不停。

“那把大劍……”小醜話說到一半就牽扯到了傷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滋味不錯吧?這把劍造成的傷口沒有特製地解藥是無法愈合的哦,說出幕後指使人我就給你解藥。”美陌微笑著上前一步,輕聲說道。

“開什麽玩笑,這種傷口一下就止住了。”小醜甩出手中疊撲克牌,快速往後退了幾步,全身的肌肉緩緩向傷口方向擠壓,硬是讓傷口暫時愈合了起來。

“不行哦,雖然撲克牌數量增多了,但力道也小了呢。”輕鬆閃過那數十張撲克牌,美陌好奇的看著已經止住了血的傷口,發出聲歎息“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導致血管堵塞嘛?那種不上層次的肌肉控製,也好意思拿出來見人。”

小醜眼裏閃過絲慌張,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從那密集的撲克牌攻擊下逃出來,而且身上沒有一絲傷口。

“那些撲克牌都被塗了某種麻醉劑,對吧?”美陌淡淡道。

“你怎麽知道的?”小醜語氣有些驚訝,要知道撲克牌上的麻醉劑每張都隻有幾毫克,難道對方被劃傷了?想到這小醜有些興奮,這樣一來自己的勝算便大了分。

“當然是聞到的啊!”美陌看了眼身後鑲入牆壁的撲克牌,美陌的話讓小醜身形一頓,在小醜驚恐的眼神中,身上憑空多了三條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原本那條傷口又裂了開來,快速流失的血液讓他一陣頭暈,倒在了地上。

“不要殺我,我隻是拿錢辦事,我真的不知道誰是雇主。”小醜躺在地上哀嚎著,美陌的劍雖然避開了動脈,但血流個不停不一會小醜躺在地上不在動彈。

“沒死吧?我還有事要問你呢!”美陌走上前用腳踢了踢已經昏迷的小醜,大劍一揮將小醜臉上的麵具砍成了兩半,露出了一張有些蒼白的中年男人的臉龐。

“不要……殺我,我……真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小醜斷斷續續的說著,手裏拿出一張卡片“這是我全部的點綴,都給你,放過我吧……”

“解藥你真的想要嘛?”美陌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快要掛掉的小醜,嘴角露出抹詭異地微笑。

“那把你的同伴告訴我吧,這個計劃你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吧!”

“他們都是雇傭地傭兵,為了防止泄密我已經讓他們永遠閉嘴了。”小醜痛苦的喊著,右手顫抖的伸了出來“求求你給我解藥,血止不住……”

“給你就是啦,真是討厭!”聽到其餘人被滅口,美陌眉頭一皺,也沒看到怎麽回事,一顆跳動著的心髒掛在大劍上,在小醜詫異的目光中,那顆血淋淋的心髒被丟在了地上。

“不是答應放過……我嘛?”小醜吃力的抬起頭,看著胸口的空洞,眼睛暗淡了下去。

“死亡不就是最好的解藥嘛?”美陌看著小醜的屍體自言自語道,忽然臉色一變發出聲驚呼“哎呀!完蛋啦,這次任務又沒有完成,會被扣工資的說。”

就在美陌想如何找個完美的借口時,通訊器忽然震動了起來,一段文字從屏幕上顯示了出來。

“因為底層損失嚴重,所有人員暫時幫助恢複秩序,不是吧,怎麽能這樣!”美陌看著信息恨恨的盯了眼小醜的屍體,這個混蛋死了也不安寧,居然留下這麽個爛攤子。

幾乎是同時,不少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出手了,殺手組織“零”遭到了空前危機,排行五百一下的殺手幾乎都被清理掉了,而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潛伏了下來,幾乎是一夜的時間裏,屍潮的危機就被解決了。

而傭兵裏漸漸有了傳聞有人企圖在屍潮爆發時毀滅所有據點,雖然意圖不明,但已經有五個據點因此而消失。

起初沒幾個人在意這種小道消息,屍潮每年都會來一次,也沒見到哪個據點被攻破的,不過當一個據點接收了一批從其他據點逃出來的傭兵,這個事情才被證實屬實。

而一批自稱從上層下來的討伐者,也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他們所展現地強悍實力,讓那些叫囂不停的勢力乖乖閉上了嘴巴。

杏澄一行人根本不知道外麵地情況,屍潮的結束讓城市內的喪屍驟然多了起來,這個情況讓原本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眾人更加緊張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房間內,五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樓上的喪屍瘋狂的吼叫著,想要衝開緊鎖的鐵門,遠遠望去可以看到一眼看不到頭的屍群。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兩天了,杏澄知道如果在不想辦法離開,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裏。原本的撤離計劃因為突然出現的屍群而被告失敗,兩個傭兵也死於喪屍的利爪之下。

出奇地寂靜,杏澄受不了這種氣氛起身出去了,四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陳文發出聲無力的歎息“你們打算怎麽辦?是準備賭一把還是繼續躲著,反正找到的食物足夠吃一周了。”

海無力的舉起了右手,出聲問道“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能幫就幫一把吧。”

因為沒有及時治療,海的傷口已經潰爛,對此誰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他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沒有什麽要幫忙的,我們這幾個人什麽也幹不了。”一槍擺了擺手,從不抽煙的他此刻不知道為何,忽然點了根煙默默抽了起來,一吸一吐間一槍眼裏閃過絲迷醉的神色。

望著已經臨近崩潰的幾人,陳文靠在牆上不知在想什麽。

另一個房間內,杏澄默默的準備著自己的東西黑色的麵具,大劍,幾支恢複劑和營養劑,還有那顆質地奇怪的金屬球。

杏澄把東西都丟在了**,大劍的重量壓的床嘎吱嘎吱響,通訊器依舊是無信號狀態,也就是說不會有任何人來幫助自己。

“如果喪屍少點,應該能夠出去吧?”走到窗口看著那數不清的腦袋杏澄沉默了,一千隻以下他有把握帶著其他人出去,可是現在的喪屍數量他連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個未知數。

又在原地休息了一天,中間陳文不得不想盡辦法把樓道堵嚴,防止喪屍衝上來。杏澄已經躲在房間一天沒有出來了,陳文送過兩次食物但杏澄沒有開門,陳文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麽。

海最後還是死了,臨終時隻留下幾句遺言為自己現實中的女朋友送一筆錢,自己虧欠她太多已經無力償還。另外用自己的屍體當誘餌,說不定能吸引走一部分喪屍。

活著的幾人沉默了,他們明白這是場交易,海最後的托付。

杏澄出來房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渾身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碎片,那雙做工精致的手套也壞掉了,還好這棟樓房的主人身材與杏澄差不多,陳文為杏澄找了一套衣服,順便還找了雙樣式不錯的板鞋。

杏澄看都沒看衣服是什麽式樣,直接套上然後胡亂吃了點東西,告訴眾人等他醒來就所有人離開,然後找了個房間倒頭就睡。

杏澄原來的那個房間陳文去看過一次,裏麵的家具都已經化為了粉末,甚至連牆壁都變得坑坑窪窪,唯獨那張床還算完好,隻是床單濕的可以擰出水來。

將杏澄遺留在房間的東西搬了出來,為什麽說搬而不是拿呢?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杏澄的那把大劍,陳文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但拿著杏澄的大劍揮舞了五分鍾,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海的屍體被放上了防腐劑,放置在了其他屋內,期間蜻蜓情緒忽然變得暴躁無比,長時間壓抑的恐懼已經讓他崩潰了,為了製止蜻蜓一槍傷到了左手,幸虧陳文及時出手打暈了蜻蜓,否則一槍就不是傷到左手這麽簡單了。

杏澄在睡了一天之後也醒了過來,看著三個滿臉憔悴的人,杏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