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每天躲藏在黑暗的城市角落,總會有各種意外發生,在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杏澄的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些許,這裏後天好像會動漫展吧?

“我這是在想什麽呢?”杏澄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平靜的生活亂成了這樣,怎麽還有閑心看動漫啊!在停留了片刻,杏澄飛快的爬上了一座樓頂,從樓頂直接躍過幾條街,遠遠的可以聽到浪花聲。

“還真是羨慕他們的生活呀,也不知道菲兒跑哪裏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現實遊**呢?”看著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海邊撿貝殼,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的目光從孩子身上移到了一個路燈背後,雖然路燈可以照亮前方,但光芒卻永遠無法照亮背後。

“爸爸,你在看什麽呀?”小女孩手裏捧著一堆貝殼跑了過來,洋娃娃般地大眼睛閃過絲好奇的目光,“爸爸從前幾天就有些奇怪了呢,居然願意陪著我們出來玩,最近有外人在外麵哦!”

“爸爸會把壞人趕跑的,有爸爸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們!”男人眼裏露出絲幸福的神情,抱著小女孩用胡子蹭了蹭水嫩嫩的臉蛋,“走吧,把這些貝殼送給媽媽,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可是,爸爸!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小女孩的哥哥走了過來,看著那個男人眼裏含著淚水,“醫生說媽媽的病要很多很多的錢,原本拿不出錢的爸爸忽然拿出一大筆錢給媽媽治病,爸爸是不是去做了壞事?”

“怎麽會呢,爸爸會一直守護著你們,那些錢都是爸爸拚命賺來的,賭上自己的性命!”那個男人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孩子,目光移到不遠處那個路燈下,那種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了。

“好羨慕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好奇,恐怕我早也回到了現實吧?”杏澄看著越來越近的別墅,眼裏的憂愁愈發濃了起來,好像回歸平靜的生活……這樣活著好累。

“怎麽突然回來了?”剛從圍牆翻過去,杏澄就看到夜坐在草地上,顯然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回來了,不過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從這裏進來的?

“為什麽不說話,受打擊了?”夜抬起頭看著杏澄,從後麵摸出兩把長約二十厘米的短刀,刀刃跟刀片一般薄,這顯然是專門用來暗殺之用,刀刃也做了反光處理。

“來玩玩吧,讓我看一下這幾天你學到了什麽!”夜的眼神如同獅子盯住了獵物,雙手微微抖動著,刀刃在震動下發出輕吟。杏澄仿佛是受到什麽刺激般,瞳孔猛的一縮,大劍快速拔出隔空擋了下。

“對殺氣的感覺已經很不錯了,剛才那幾下擋的不錯!”夜的話語帶著絲讚歎的口氣,但杏澄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無論自己站在哪裏都能感受到沉重的壓力,這是就勢嗎?

來不及多想,杏澄急速往後退了幾步,地上憑空多了刀痕。

剛才到底怎麽回事?杏澄喘著額頭流著鮮紅的血液,明明躲開了卻被帶起的風刮傷了,這到底是什麽速度!

“不行了?你在死域隻學到這點東西嗎!”夜大聲嗬斥著,杏澄猛的回過神來,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稍做猶豫杏澄的身形退到了黑暗中。

“喂,看到沒?那個人居然消失了,好厲害的樣子!”鮑伯臉上有些驚訝,如果不是因為雇主也就是夜的命令,他真的想過去看看。

“安妮,你覺得他們怎麽樣?這種實力已經不是常人可以達到的,太可怕了!”強尼望著一顆大樹倒下嘴張的老大,有些呆滯的轉過頭看著安妮。

“我沒辦法!身為女性力量方麵我無法超越男性,很難想象那個女孩為何有那種恐怖的力量,而且她的身體那樣纖細。”安妮眼裏有些羨慕,不過她卻不知道自己猜錯了杏澄的性別。

杏澄半蹲在地上劇烈喘著,夜雙眼緊閉手持短刀站在不遠處。

“杏澄,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要知道潛行術我到現在都還沒能掌握,不過潛行術的缺陷我可是清楚的很,這樣下去你根本沒有勝算。”夜抬手用短刀擋住杏澄刺過來的一劍,見沒能得手杏澄立馬潛入了黑暗。

夜並沒有追擊,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杏澄的攻擊,手上那兩把短刀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在和杏澄的大劍硬拚數十下都沒有損壞,要知道那刀刃隻有刀片薄,很難想象它究竟是什麽材料做出來的。

“靠聲音才知道我的位置嘛?”杏澄調整著身體的狀態,右手輕輕甩動著大劍,將右手與大劍的協調度達到最高狀態。

“微波的頻率隻能算勉強合格,你要學的還有很多!”杏澄的頭微微上仰,一把黝黑的大劍幾乎是貼著夜的臉滑了過去,一劍刺空杏澄強行扭轉大劍刺出的方向,卻不想夜的動作快的嚇人,大劍隻在地麵留下個坑,而夜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十米之外“不要放水!”杏澄麵露凶光,如一頭嗜人的野獸,出招也開始變得毫無技巧可言,夜眉頭一皺短刀在杏澄身上留下兩道不淺的傷口。

“彌漫在周圍的氣勢變了,看來在死域經曆了些不好的事情呢,招招致命完全不像以前的風格,看來讓他這麽早進入死域是個錯誤的決定。”夜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雙腿緩慢移動著,每一次都能險而又險的躲開杏澄的殺招。

纏鬥了近半個小時,夜微微有了些疲倦,為了防止不讓杏澄受重傷,夜隻能夠打起十二分精神,要知道手中握的兩把刀可不是常物。

杏澄的動作漸漸有些遲緩,雙眼都有些渙散,完全靠著本能攻擊,在死域待的這幾天已經讓他的身體養成了習慣,眼裏隻有一片血紅色地世界。

“完全和野獸一個樣了,還是頭受傷的野獸!”夜語氣帶著絲詫異,握刀的手一鬆,兩把短刀飛了出去,刀刃整個沒入了土中。

夜的手掌很大,手指很粗而且皮膚粗糙,有些一層厚厚的老繭。在強尼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夜雙手猛的彈出,夾住了劈向腦袋的大劍。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正當夜準備奪下杏澄手中的大劍時,麗莎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支裝著紫色**的試管。

麗莎走到杏澄跟前,一把推開了僵在那裏的夜,手中的試管在杏澄鼻子下逛了逛“醒了沒?我有點事想問你!”

麗莎的目光在杏澄胸前停留了一會,出乎意料杏澄居然很聽話的鬆了手中的大劍,這個情況讓夜也有些驚訝,剛才還殺意盎然來著,怎麽又變了個人?

“說吧!我給你的吊墜你總共使用了多少次?”看著那暗淡無光的吊墜,麗莎竭力讓自己保持淡定,沒關係!那個隻用了五六次應該是沒問題的。

“吊墜?哦!那個很好用的,我也就用了幾次。”杏澄陡然清醒了過來,整個人頭一次感覺如此舒暢,可是聽到麗莎的問話,他的回答就有些支支吾吾。

“那個很危險知道嗎!隻能在危機關頭才能夠使用,說!你到底用了多少次。”麗莎雙手掐著杏澄的臉蛋狠狠揉捏,讓杏澄感覺身體一陣酥麻。

“剛才的試劑有輕微的麻痹神經的作用,身體的反應也會遲鈍許多,這是為了你才專門做出來的。”麗莎有些不解氣,在杏澄臉上一番揉捏後,有狠狠在杏澄頭上敲了下“快點告訴姐姐,吊墜一共使用了多少次?”

“那個不重要了吧?”一直沒開口的夜忽然插了進來,指了指杏澄,語氣頗為無語的道“你沒看到他剛才那個樣子,隻是想和他玩玩,差點被他殺了。”

夜的語氣帶著絲玩味,麗莎給杏澄的那個東西,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過考慮到死域的危險,他並沒有阻止。

“抱歉!看來我的決定是錯的。”麗莎看著夜,嘴角抽了一下,眼裏閃過絲失落。

“我剛才的那種反應,是因為過度使用那個吊墜的原因?”感覺身體好受些,杏澄動了下雙手有些疑惑的看著麗莎。

“那個,其實算的上一種精神毒品,雖說不會造成上癮,但對大腦會有些印象。”麗莎略微猶豫,還是把事實講了出來“為了減弱毒性,我已經對那個做了改良,不過副作用還是有,但稍微使用幾次是不會出問題的。”

麗莎抬頭看了眼夜的臉色,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麗莎,我很好奇那個吊墜量有多少。”夜忽然抬頭,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睛,死死盯著麗莎,隻看的她背後發涼。

熟悉夜的麗莎,當然知道夜此時已經生氣了,不過她並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夜接下來的暴走。

閉上眼睛,正準備等待夜地指責,卻不想夜直接拉著杏澄往別墅走,至於那大劍和短刀則被扔在了地上,絲毫沒有怕丟失的念頭。

“等等我啊!”等麗莎回過神來時,杏澄被夜拖到了門口,有些想不通夜到底怎麽了,麗莎隻得急忙追了上去。

三人剛一離開,強尼幾人從樹林走了出來,看著被糟蹋的花園,不由得露出絲驚容。他們現在成為了這棟別墅的保安,每天的任務就是檢查有沒有入侵者,至於雇主的實力,他們也是頭一回見到。

“隊長,我敢說這玩意絕對有100公斤重!”喬走了過來,看著那柄黝黑的大劍出神,半響才冒了這樣句話,便沉默了。

喬是白人,身高接近兩米,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近看就好像一座小山。強尼沒有說話,目光在大劍上停留了片刻,神色有些不大好。

“走吧,這些事不是我們該管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強尼搖了搖頭,心中卻有些遲疑,自己接下這份看似安全的工作,真的安全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強尼再也無法鎮定,“所有人把別墅四周仔細搜索一遍,檢查監控攝像是否正常運行。”

眾人一愣,都有些詫異的的看了眼強尼,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但手上卻快速執行著強尼的命令。這裏十三個人,有一大部分是部隊退役人員,因為生活所迫,幹起了雇傭兵這個高風險職業。

強尼是傭兵團的領導者,不論戰鬥力,強尼是個不錯的指揮家,讓眾人得以在那戰場活下來,一部分是因為他的正確命令,還有那奇特的危機感。

強尼不得不提高警惕,對於自己那種莫名其妙的預感,他有些遲疑,或許……這次自己很難熬過去。

看著在別墅四周忙碌的眾人,強尼搖了搖頭,將那些想法暫時拋到了腦後,能活一天是一天,想這麽多幹嘛!

“杏澄,對於死域最近的變化,我大概有所了解。從現在起,你必須待在現實,直到我回來!”夜此時的表情帶著絲無奈,不知怎麽?杏澄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死域近來的變化似乎預示著,將會有大事發生。

動**來得快,結束得更快,夜在死域重傷,最終被強尼救回,其他幾人合力為夜療傷,沒過多久,夜終於恢複了。

終於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