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戰（2/3）
咖啡館，王羽坐在靠窗位置，笑眯眯的享受咖啡和甜點。早上趕公交車，沒有時間吃早飯，趁此機會，補充一下能量，同時講幾個小笑話，勸慰謝曉曉。
“小白兔去釣魚，一連三天都沒釣到。但它仍不死心，今天又跑到河邊。突然，從河裏跳出一條魚，怒罵道，你再敢用胡蘿卜釣魚，我扁死你！”
謝曉曉笑得放下杯子，差點嗆到：“哪有這麽笨的兔子？”
王羽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真正的兔子更笨，都想不到去釣魚。”
謝曉曉又笑了一陣，臉上漸起憂慮：“我們沒聽從趙經理的安排，會不會被他趁機責罵？”
“沒事，過會他該求爺爺告奶奶的請我們回去，哪舍得罵。”王羽話音未落，手機就響了。
謝曉曉忙問：“是誰打來的？”
王羽沒有說話，指了指她背後，她背後是玻璃牆，玻璃牆外是個年輕男子。歲數和王羽相仿，皮膚白白嫩嫩，天生一副小受相，卻留著大胡子。
這哥們屬於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留上大胡子也不像猛漢的杯具娃。
“老同學，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畢業大半年，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大胡子一進來，就給王羽一個熱情的熊抱。
“自己半斤，別說他人八兩。”王羽笑著給他一拳頭，大胡子頓時老實了。
謝曉曉在旁邊問道：“王羽，他是……？”
“噢，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大學同學，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叫啥名字來著？”王羽裝作想不起來的模樣，撓撓頭。
“滾你的。”大胡子罵了一句，自己找個位置坐在旁邊，伸手介紹道，“小美女，我叫羅旭。雖然不挖兄弟牆角，但做哥哥的得提醒你一句，那牲口你得盯緊，一不留神就會被別的女人拐跑。要是覺得不放心，跟哥哥我算了。有房有車有公司，新社會的三有好青年。”
“我是謝曉曉……我和王羽是同事……你想太多了。”謝曉曉臉皮薄，麵頰一紅，便專心消滅糕點，不再接話。
羅旭還想再口花花幾句，卻見王羽眼睛一瞪，威脅道：“你妹的，這還不是挖牆腳？信不信哥們今天讓你走不出臨江市？”
“兄弟我今天真走不出臨江市啦。”羅旭突然歎息一聲，麵色愁苦，“我畢業後接手一家獒園，本來生意不錯，但最近被拖欠很多貨款。再收不回來，獒園就會倒閉。今天我來臨江市要債，連債主的麵都沒遇到，你是本地人，有沒有道上的關係，幫我打聽一點事。”
王羽眼睛一亮，讚道：“看不出來，兄弟真是大款啊！不過你家在省城，怎會有臨江的大客戶欠賬？”
“一言難盡，都客戶互相介紹的唄。玩藏獒的，非富即貴，沒想到會有人賴賬。而臨江市的這個，自己也開了個獒園，從我那裏進了幾隻血統上等的種狗。這生意要成了，至少有一千多萬的利潤，問題是，沒成。”
大學的同學，又是為數不多的好朋友，能幫當然得幫。王羽正想問他詳細情況，手機再次響起。
杜仲當著總裁等高層的麵，把王羽誇了一通，說是看在王羽誠心的份上，才答應簽約。如此誠信，如此上進的年輕業務員，怎會自毀前程，在即將收取勝利果實的時候，拱手讓給別人？
然後，他奪過趙經理手中的簽約資料，把負責人一欄指出來，上麵寫著“趙磊”二字。參與公司管理的高層哪個不明白，這一填寫，業績和獎金全是趙磊的，沒有王羽的半點關係。
趙磊感受到幾道淩厲的目光射來，頓時心如死灰。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招惹了杜仲，為什麽偏偏和自己過不去？搶奪下屬的功勞，私下裏可做，但被上級發現，這是大忌啊。
“……你們公司太讓我失望了，我準備連投六期，每期一百多萬的廣告費，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杜仲搖搖頭，失望的轉身離開。
“請等等，我讓王羽給您通話，一切都商量，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冷豔擠出一絲笑容，拿出電話，撥打王羽的手機。
這隻是中型業務訂單，以前或許無所謂，但今日的鼎盛集團，急需業務訂單，哪怕是一筆十萬元的小訂單，公司高層也不想放過。
“王羽，公司有緊急要務，你馬上趕回來。什麽，回來不了？”
“是啊，趙經理命令我們去東城區做業務，那叫一個偏僻啊，連個公交車都沒有，我和曉曉快迷路了……音樂聲？噢，我們走累了，在一家盜版音像店門口坐著呢。打的回去？我身上的錢連午飯都不夠啊，怎麽打？再說趙經理安排的任務完不成，要挨罵的。”
“趙經理已經被公司開除了。我在公司樓下接你，公司幫你出車費。現在你別掛電話，勃酒酒廠的老總在我們這裏，要和你通話……”
王羽擠了擠眼睛，示意曉曉和羅旭別說話，等了一上午，不就是為了現在暗戰嘛。混大公司，比混地下社團還凶險，想活得灑脫，得用計謀和手段。
杜仲氣乎乎的接過冷豔手中的電話，不情不願的說道：“喂，小王嗎？哎呀，你們搞的什麽事，我在公司等你一上午，見不到你人嘛。嗬嗬，行行行，是我誤會了你。我就喜歡和你談，你回來咱就簽約，別的人我信不過啊。”
在場的公司高層一聽，差點暈倒。這酒廠老總什麽毛病啊，剛才凶巴巴的，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錢。一接聽王羽的電話，立馬眉開眼笑，王羽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
吳總裁點點頭，表示冷豔的應急能力很強，小聲說道：“王羽是什麽時候進入咱們公司的？不講別的，單從和客戶的交流溝通上，就是個不多缺少的人才！”
冷豔小聲解釋道：“前天那筆一千五百萬的業務簽訂，王羽也幫了不少忙。我昨天剛把他調到業務部，他當天就做成了這筆訂單。要不是今天生生這事，我還不知道王羽的業務能力這麽強。如今業務八科的業績最差，正缺少一個有幹勁的經理帶隊。要不……”
“我不同意！”海大富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剛好聽到冷豔的最後一句話，當場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