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備戰
教導總隊還沒過完，胡宗南率大隊人馬就來了，顯然他已知道桂永清的下場了，但因為老蔣在‘病中’，外有三姐‘把門’，胡宗南肯定不知道老蔣如何處理他，先嚇嚇他。
“胡副總司令當到頭了！”在三方聯合執法隊威懾下，我冷冷的說出這句話來是很有威懾力的，嚇的胡宗南一哆嗦；不過此時的胡還未經曆後來近十年的太平rì子，武勇之氣還是有的些的，立即反應過來、立正敬禮：“宋參謀長！”
見嚇不倒胡宗南，很無味，“委座手喻，胡宗南，指揮無方，免其第19集團軍副總司令及第1軍軍長職務，仍領第1軍以觀後效。。。令第1軍立即渡江接防第4軍。”
看著胡宗南緩過氣來，很正經的率領第1軍將校軍官向我敬禮後準備離開，心想以胡宗南的關係事後肯定知道是我在搞他，反正和他的怨也結大了，於是我冷冷的繼續說，“第1軍？垃圾軍！進攻在後，逃跑在先！你們盡可以跟著胡軍長先逃到江北去躲避戰火，也可以離開第1軍留下來和鬼子拚命，當懦夫還是當英雄？你們自己定！把我的話傳給第1軍所有將士聽到！留下來的我負責保留階級。”
胡宗南的臉頓時慘白，但隻遲疑了一下還是快步離開，李鐵軍等也跟著走了，但被我廣為人知這麽一說，第1軍畢竟還是有不少下級官兵留了下來，當率領後續部隊的李文也選擇留下時，胡宗南知道大事已去，長歎一聲就安排李鐵軍率殘部過江，自己急衝衝跑南京找老蔣哭訴去了。我呸！
“質潔兄，你留下來我雖能保你無礙，但前途恐怕？”
“質潔隻忠於國家和領袖！”
“要不要我和辭修說說？”
“質潔隻忠於國家和領袖！”
麵對這個曆史上兩次拒絕參加起義，49年從北平起義軍中逃跑到南京、50年又從四川起義軍中逃跑到台灣去投奔老蔣的，我實在無語了！
由李文負責整頓第1軍留下來的萬餘將士，將其編組在大部分留下的78師建製當中進駐錫澄線南段，使防禦中段的教導總隊能抽出主力團擔任預備隊。不過隨著大批**到來，混亂愈加嚴重，大部分官兵已經不成建製，雖然江防軍和從南京趕來的總部軍官根據我的分類編組法收容整頓，但一時也難以成型；幸好陳誠從上海跑來了，這個困難的差使就扔給了他；有張治中等人預留的糧食和炊具，收容還不成問題；除難以編組外，重武器和輜重彈藥補給匱乏也是極為嚴重的問題，部隊除長短槍和大部分輕機槍和新裝備的60迫之類輕型武器外，包括大部分重機槍在內所有更重型的武器差不多丟的一幹二淨。雖然第4軍從江北趕來總算填補了錫澄線北段的空缺，但總共6萬多官兵防禦這百裏平原上麵對至少10個rì軍師團？唉！
幸好空軍這幾天恢複了在華北作戰時的機動靈活方針，舊式轟炸機隻在夜間分散出擊襲擾rì軍後方；白天隻派遣伊16戰鬥機和SB轟炸機作打了就跑的空中遊擊戰，利用這兩種飛機超越rì軍作戰飛機的高速，不斷襲擊rì軍，拖延rì軍前進的腳步，並屢屢炸的rì軍損失慘重。可惜空軍損失頗大，不敢常用，可惜！
不過rì軍除少量快速部隊跟著追殺潰散**擴大戰果外，主力也未立即向西進發，反而轉入休整，隨便接收北線援軍；當然，肯定也有外交方麵在努力，試圖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我不在南京，不便打聽詳細。每rì隻看著入流人cháo穿過錫澄線陣地向西蠕動，最慘的無疑那些扶老攜幼的老百姓，唉！
手忙腳亂整理部隊告一段落的陳誠回到江防軍司令部見我唉聲歎氣，難免也受影響，一起長籲短歎，“怎麽就垮台了呢？從你們收複平津、群情振奮算起，這才幾天功夫，居然落到如此地步？”
見陳誠信心低落，我一驚，不能這樣下去，現在的我是大軍指揮，如此表現會嚴重影響大軍的士氣，一旦真的慘敗，中國真將麵臨比曆史上還要糟糕的南京保衛戰了！
“作戰行動，以固定攻防最簡單，野戰攻防次之，突圍最難，如淞滬這種無計劃的總撤退已接近最困難程度，崩潰也不足為奇。”
“哦？”
“rì軍雖然勇猛，但從其撤北線而增援南線看，其兵力投放已竭盡全力，未來半年甚至一年之內，至多再增加1－2個師團就是極限了。如此規模的rì軍集中在一地固然非**所能抵抗，但隨著rì軍繼續進攻必然分散，必然走向攻擊力銳減的結果；到那時候即使我軍沒有大勝仗，rì軍的侵吞全中國作戰也隻能宣告破產！”
陳誠想了想，“從長遠來說子安說的固然對，但眼前這一關？我們可實在是沒信心！”
“這幾天辭修兄收容整理出多少可用的部隊了？”
“你自己看圖表吧！江防軍的營房在這裏，前線的江防軍官兵跑回來的不少，還有不少跟著跑來的，以此為基礎，還有幾個德械師和損失較小的師，按你的吩咐，我暫時編組了9個師，今明兩天就可以派上來用用了。剛完成新兵補充的10軍2個師，還有剛調來的83軍2個師明天也上來了，估計過幾天還能有幾個內地的師上來。”
“83軍？那是什麽部隊？讓我看看。”
劉興江防軍，轄許康江yīn要塞，柏輝章第102師3團，何知重第103師3團。
吳奇偉第4軍，轄韓漢英第59師2旅4團，歐震第90師2旅4團。
徐源泉第10軍，轄丁治磐第41師2旅4團，徐繼武48師2旅4團。
葉肇第66軍，轄譚邃第159師2旅4團，葉肇第160師2旅4團。
王敬久第71軍，轄沈發藻第87師3旅6團。
孫元良第72軍，轄孫元良第88師2旅4團。
俞濟時第74軍，轄王耀武第51師2旅4團，馮聖法第58師2旅4團。
宋希濂第78軍，轄宋希濂第36師3旅6團。
鄧龍光第83軍，轄巫劍雄第154師2旅4團，李江第156師2旅4團。
周振強代理教導縱隊，轄周振強、胡啟儒、馬威龍3旅9團。
直屬李文第78師2旅5團，炮兵2團，空軍高shè炮兵1團及周鼇山運輸部隊。
看過序列圖表，“原來83軍是粵軍的2個師？”我苦笑：“也就是說，不算過幾天才能來的幾師援軍，差不多我們一個師要抵擋rì軍一個師團？還不算這些部隊大部分連重機槍以上重武器基本上都沒有？”
陳誠也苦笑：“對了！”
“其餘暫時都不能用了？”
“從我們這裏經過的我都挑選過了。”
“那就讓他們趕緊走吧！去蕪湖、去合肥，遠遠的走吧！還有老百姓，趕緊弄過江去，或者去皖南。”
陳誠看看左右無人，輕聲問：“子安賢弟，跟我說實話，這裏能守幾天？”
“從rì軍進攻算起5到10天，就是這裏不垮，太湖以南也垮了。那裏可就劉湘的20多團川軍和劉建緒的一些殘兵敗將了，還沒這裏堅固的工事，我看你還是把什麽援軍派到那裏去吧！這裏雖會遭遇rì軍主力進攻，但總比那裏還好點。”
“要不我過去？”
“那裏有文白，除鼓舞士氣，還能有什麽？”
“還有你的花招？！”
“哈哈哈哈！知我者，辭修也！”
“那就趕快布置吧！也許能轉敗為勝也未可知呢！”
“鬆井他們都上了多次當了，還會上當？我自己都不相信了！除非換一個笨蛋親王來指揮，否則也不過是多拖延一些時間而已；但願南京的總撤退可以早rì開始，辭修不去勸勸委座嗎？”
陳誠不答反問：“你勸過？結果如何？”
我也不答，又歎口氣，“以辭修兄的權限。在南京附近長江中能預備多少船隻？”
陳誠看了我一言，“到時候我會盡力安排的。”
“好吧，那我們談談部署，人事還是辭修兄來安排吧，我可頭痛的很！”
“子安請說。”
“現在防線最北是最堅固的江yīn要塞，長江下遊的水雷rì軍要排除至少還需幾個月，現在江中的海軍艦隊暫時還能支持一陣，這方麵應該最安全；中間沒話說，前有運河，我軍依托上千個鋼筋水泥碉堡及我的那些“加料”，硬拚就是；唯獨南麵無錫怎麽辦？”
“錫澄線雖有個錫字，但無錫城區實際在防線以外，錫澄線最南麵以依托無錫以西的山區構築的防線，應該說進攻難度僅次於江yīn要塞；我軍無力堅守無錫城區。”
“那就請辭修立即開始全部疏散無錫市民吧！”
“子安準備在無錫打一仗？”
“這次rì軍主力前來肯定是以正破奇，不要再想什麽花招了；我軍若守無錫，敵必然是炮彈和炸彈齊下掃平再前進。”
陳誠略略遲疑，“好的，我這就去辦。”
實際上無錫已經開始疏散了，在陳誠派遣**宣傳和幫助下，十數萬老百姓大部分加入了西逃的難民洪流，少數則坐船過太湖撤離，隻餘少數人選擇留下。
“不用管了，不過是些愚民和準備當漢jiā冷冷的吩咐，“命令工兵部隊，在城區稀疏埋設地雷和詭雷等爆炸物，並征集一營誌願者部署城區作牽製作戰；大戰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