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巡視
一個多月從東到西的奔波，我跑遍了所屬各軍及**師，正邁向最後一站新4軍駐紮的郎溪；應該說這一個多月讓我見識了抗戰年代真實的寫照，遠比我在抗戰前跟老蔣巡閱各部體會深刻。這還是浙江魚米之鄉，這還是抗戰初期，還因為戰前大肆借款及實際戰況、比曆史上好的多的經濟狀況，普通士兵的待遇也觸目驚心；由此而來的士兵體能、士氣下降更堅定了我寧少勿爛的精兵決策；更不用說裝備奇劣，彈藥匱乏，連陳誠的中央軍皆是如此；看來以後隻能借重輕炮兵和爆炸搶占戰術先機了。。。
就在我坐在車上胡思亂想接近郎溪時，“轟隆”一聲巨響將前車炸飛上半空，“我靠！”左右警衛趕緊撲上來護我。“砰、砰”的單發槍聲連續響起，我方官兵一個個被擊倒；而我軍用駁殼槍還擊卻不知打到哪裏？幸好隨身警衛還配有上饒兵工廠特製的煙霧彈，幾枚煙霧彈扔到路兩邊爆炸，警衛們將我擋在中間下車接著煙霧掩護迅速後退，雖然還不時有流彈飛過，但終脫離爆炸夾擊位置。
暴風雨來的快去的更快，幾分鍾就風平浪靜，等大隊川軍和新四軍從東西兩麵趕到時隻餘車輛的殘骸和死傷的官兵了。
“幸好副總司令坐的是後一輛卡車啊！”看著第一車上滿是彈孔，第二車是轎車更被炸成零件，就是第三車上老蔣派來跟班也死傷慘重，真是心有餘悸；就在戎裝整齊的葉挺率眾趕到、新四軍部隊穩住局麵開始搜索兩側山林時，剛辭別不久的唐式遵也在周紹軒率部陪同下也出現了；隻見新四軍官兵從林子裏拖出幾具屍體來，明顯有日人的痕跡。
“區區幾個日寇，想必貪圖寇首許下的殺我者官升三級來了，嗬嗬！”我笑著說，“葉軍長，多日不見，你好啊！”
“副總司令大駕光臨，深感榮幸；幸好沒事。。。”
“哪裏，應該是在下的榮幸才對。想當年北伐。。。”
“不要談北伐了，和現在相比那都是小兒科了。現在論戰功，誰都比的上副總司令您呢？”葉希夷笑著邀請唐式遵也一並前往郎溪。
“葉軍長客氣了，以後就直稱我子安即可。”
“那愚兄就這麽叫了？哈哈哈哈！”
一路觀閱、介紹，“現在新四軍除4支隊在江北外，其餘都集中到這裏整訓。”
“貴軍隊列整齊，訓練有素，不愧是勁旅！”唐式遵羨慕的說。
“還多蒙副總司令下撥武器彈藥，還派人來培訓炮兵，你們看，那不是！”
“才24門60小炮而已，等將來，每營甚至每連裝備3門，轟它個日本鬼子去！”
“好！”
“貴軍先遣隊是否已經出發？”
“是的，我軍已派遣數支小部隊深入敵後。”
“這樣很好，邊打邊練，逐步使全軍都學會敵後小部隊行動。”可惜啊，看不到我的偶像了。。。（大家知道是誰吧？）
閑話說過，再來一頓‘憶苦思甜’午飯，（這是笑話了，其實當時葉挺生活標準還是頗高的，是葉項不合的誘發原因之一），席間未免又談及彈藥補給，“武器補充，現在戰區兵工廠已經力所能及；這彈藥？”
唐式遵到是知道一些，“滬廠和金陵廠都內遷川中，戰區內隻有子安賢弟自辦的上饒兵工廠一家，主要生產60和120兩種迫擊炮及炮彈，還有手雷、手榴彈、**、**等物；此外還有海軍合作的象山分廠主要生產水雷等海軍物資。”
“子晉兄說的不錯，不過很快就要改變了，你還記得我讓各部收集子彈、炮彈殼嗎？”
“記得，都已移交上饒兵工廠，是回爐重造吧？”
“是生產複裝子彈。子彈生產最難的部分就是子彈殼，回收子彈殼翻新後再生產就可以免除這最難的部分。戰前我有此預想，和兵工署俞署長商量定購多套設備運到四川去了，我這裏留了一套，原材料充足的話，大約可以月產200萬發左右，嗬嗬。”我笑了笑繼續說：“所以我們不但要自己回收子彈殼，還要到友鄰戰區去收集，上饒兵工廠出價3個子彈殼換1粒子彈。”
“新兵訓練一定要有接近實戰的訓練，多跑跑山林，挖挖工事，不能光在操場上練隊列；等複裝子彈生產開始，新兵實彈訓練也要上去。兵不在多而在精；希夷兄想必深有體會了，是吧？”
“不錯，想當年北伐。。。哈哈哈哈！”葉挺自己也笑了。
“北伐時靠將士勇敢，能拚殺；現在打仗不單靠勇敢就行，還要靠熟練的兵器操作，正確的技戰術等多方麵；列強已經把大炮作為陸軍主要火力輸出，把坦克當成戰馬組成機動打擊力量甚至進攻主力，再加上空軍。戰爭已經跟當年大不相同。我軍雖然還無法達到全靠大炮坦克飛機作戰的地步，但隨著小型火炮的普遍裝備部隊，以後的仗必然是機槍和小炮並重，手榴彈其次，步槍除少量神槍手外已無法發揮主要作戰效能；所以戰鬥兵都要學會輕重機槍和幾種小炮的操作並至少對其中一種達到善用的程度，以方便戰時有效使用各種兵器。”頓了一頓，“當然，新四軍多采用小部隊敵後襲擾作戰，駁殼槍和手榴彈是主戰武器。”
“賢弟高論！令人茅塞頓開啊！”
“子晉兄就不用吹捧小弟了，怪肉麻的！”
“哈哈哈哈！”
視察完部隊，也不見新四軍先遣部隊返回；想來中日兩軍整補還未完成，暗中的討價還價還在繼續，德國大使還在上海和武漢之間飛來飛去；借著本人還未被免掉（也許是老蔣忘記了？）的兵工署副署長名頭，趕回上饒看老婆孩子去！
“又捏寶寶的臉！不知道會流口水嗎！”
“怎麽教你都不會抱？還捧著、夾著？去去去，一邊涼快去！”
鬱悶啊！
歡歡喜喜鬧鬧不覺過了二十餘天，眼見複裝子彈大批下線分發部隊，我再也賴不下去了，隻好再赴衢州上任，‘小鬼子打仗實在太爛，也不攻一次，能讓三戰區司令部能和曆史上一樣搬到上饒？’當然隻是心中想想，‘罪過、罪過！’
還真經不起念叨，就在我趕回司令部時，南線日軍將領也聚集南京會商下一步行動。
“第10軍司令官東久遜宮稔彥王殿下、第11軍司令官畑俊六將軍、第12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將軍。”
副官退下後，新出爐的中國派遣軍總司令西尾壽造隆重出場。
“東京和武漢政府的談判基本已告失敗，蔣，不以南京和上海丟失為重，決意要和皇軍再打下去；大本營認為必須再教訓教訓可惡的蔣介石，使他能回到談判桌上來，或者能找一個值得皇軍信任的人來代替蔣。所以東京決定發動春季進攻，沿長江直驅武漢，消滅華軍主力，將蔣的政權打成地方政府！下麵請負責前期準備的畑君繼續。”
“是，司令官閣下。”畑俊六站起身來，“由於海軍長江掃雷工作進展緩慢，加之華軍不斷在長江上部署水雷，導致我軍實已無法使用長江作為春季進攻的通道。所以，我陸軍進攻隻能全部限製在長江南岸進行，並且還要時刻防備華軍渡江襲擊，上海派遣軍總部遭襲、鬆井司令官等將佐遇害就是前車之鑒。海軍在此次會戰中隻出動部分飛行部隊掩護陸軍作戰。”
“畑君對南方作戰最為熟悉，你對行動部署有什麽看法？”
“總司令官閣下，下官以為我軍以客犯主，情報不力，行動皆為華軍所知，我軍不應追求機動妙手，而因以鬆井司令官為國捐軀前所言：‘華軍狡詐，我軍唯有以正破奇，方可克敵製勝。’”
“本官在華北作戰也深有體會，不知畑君具體有何設想？”
“本來依托長江沿江而上是最合適的西進方式，但海軍既然無法配合行動，我軍無法對武漢形成合圍殲滅之勢；下官以為陸軍隻能分兩部分進攻，從南京到九江，按部就班沿江進攻，攻占九江後轉入短期休整；而後以九江為基地，一路直進武昌，主力西進攻克鹹寧後北上，和沿江部隊會師武漢。同時還懇請海軍迅速解決長江水雷障礙，及時疏通水道。”
“海軍方麵已經聯絡過，反水雷艦艇的建造和改裝都需要時日，華軍水雷部署又複雜多變，實難以迅速排除。”
“最後是特高科報告第一次平安行動失敗，主目標無損，隻消滅其隨從警衛等數十人；正準備第二次行動。”
“平安行動？”
“就是消滅宋子安的行動。”
“我軍主力西進，現位於杭州至衢州方麵的宋子安指揮的**是否會進行牽製性行動？”
“這是必然的，華軍中以他最為主動，又最為狡詐。”
見將領們議論紛紛，西尾壽造站起來宣布：“所以，為消除側翼威脅，畑俊六將軍將率領第11軍在主力進攻開始前發起以攻占杭州為目標的先期作戰，將宋的部隊打垮，將殘餘趕過錢塘江後，第11軍負責京滬杭及主力後方掩護的警戒任務；我軍主力第10軍由殿下指揮沿江推進，岡村君第12軍位於第10軍南翼擔任助攻和掩護，目標——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