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攻山

就在第4師團宿營地東50公裏外，久納誠一卻在下令：“命令部隊吃完晚飯後繼續西進。”

“久納君？白雲山的戰事不至於吧？”

“圓部君，華軍改由宋子安指揮，又增加了不少兵力，白雲山今晚固然可保，是否能堅持過明晚就難說了。我知道晚上全速行軍不安全，但畢竟我們兩個主力師團在一起行動，又處於相對安全的南麵，基本可保無事。何況還不止是白雲山危險，戰力薄弱的第4師團和側翼暴露、孤懸在北麵的第5師團都可能是狡詐的宋的打擊目標。”

“那趕緊通知澤田君和今村君？”

“他們現在不歸我指揮，何況估算澤田君恐怕已經停止前進轉入防禦了；而今村君？哈！”

“不管他們采取什麽行動，我們還是通知一下為好。”

“也好，以你的名義通知他們預防華軍夜襲吧！”

不久之後，江北九潭鎮裏今村均微笑著把圓部的電報扔給中村正雄，“久納君的主意，圓部君的電報。”

中村正雄看過電報後說到：“跟在我軍後麵第99軍頗具戰力，我軍前進路上和北側都情況不明，友軍都在江南無法及時支援，夜間行軍是頗為危險。”

“不然，你們隻看到其一，沒有看到其二。”今村均笑著說：“西部大部分華軍正向白雲山聚集準備圍攻古莊司令官和佐佐木君的部隊，我軍前麵和北側最多隻有2－3個師，加上後麵跟著2－3個師；，就這種三四流華軍想吃掉我們第5師團？那是做夢！”

“可情報顯示我們西邊可能有華軍裝甲部隊，還有那個第5軍？”

“就華軍那幾十輛破戰車？我早已準備了，我們各聯隊的速shè炮中隊，還有出發前請古莊司令增調給我們的2個速shè炮中隊都分配下去，提防華軍從北側的突襲，還有從西邊大路附近可能的裝甲部隊進攻。何況第5軍在進攻廣州的戰鬥中已經使用了戰車團、重炮團和一個師，我們麵前還能剩下多少？中村君不要以為這個第5軍是當年由華軍3大德械師組成的第5軍，那個第5軍現在叫第71軍，還在長江流域呢。這個第5軍雖有戰車和重炮部隊，但根據特高科轉來的情報，所屬3個步兵師——榮譽師不過是一群歸隊的傷兵，200師、新22師都是從未聞名的新兵師；你以為能有多少戰力？要是我指揮，與其啃我們這塊硬骨頭還不如去圍攻澤田那幫小商販。”

“哈哈哈哈！”

夜sè降臨的最初幾個小時，除趕路的久納和今村遭遇一些地雷和冷槍外，東部戰場一切多很平靜。而西戰場上，越來越多的各種火炮不斷發shè這各種炮彈，將白雲山及附近地區不斷照耀在閃光和火焰之中；德製150重炮，蘇製76野炮，歐洲列強生產的、甚至還有rì本生產的各種75山炮、野炮，還有如今越來越多裝備**的120重迫擊炮，都在各自陣地上不斷噴吐著火焰，將一枚枚重彈shè進以白雲山為中心的4萬rì軍當中，rì軍則一彈不還，而山下的**正在緊張的調整部署準備進攻。

剛進入第2軍前線指揮所的我在大型望遠鏡裏看的也和大家一樣興高采烈，“吉甫，進攻準備的怎麽樣了？”

“部隊損失很大，不過本軍還保有7成戰力，各師士氣高昂，但rì如兄所部恐怕不足延年看了看表，“10點可以準時發起進攻。”

“煦蒼兄？”我轉身問趕來的夏威。

“我46軍突擊部隊已進入進攻發起位置。”

“告訴各師，rì軍被圍密集防守必然頑強，各部進攻別求快，反正我軍處於很大優勢，大家不要著急，先強攻拿下一線三個山頭，而後盡量通過炮兵消耗敵人，慢慢打，減少傷亡。總攻放在黎明，明天rì落前結束主要戰鬥即可。”

此時的古莊幹郎和佐佐木道一、櫻田武等將領正鬱悶的對坐在摩星嶺下一個工兵挖掘出來的矮小防空洞中開會，在壓抑的氣氛下，負責戰術指揮的佐佐木遲疑著開口了，“今天下午乘華軍休整，我們已把除野戰醫院和傷員外的軍及各師團非戰鬥單位全部解散分編入各作戰部隊，共整編成6個戰鬥支隊和1個支援支隊。北部五雷嶺由近衛旅團率領第3近衛聯隊為主共5000餘人防守，東北部是第4近衛聯隊為主的4000餘人，東南部第22旅團率領第44聯隊等6000餘人，西南部是第10旅團率領第22聯隊等5000餘人，西北部是第12聯隊等5000餘人；核心陣地由軍和第11師團直屬戰鬥部隊為核心的6000餘人；支援群主要由炮兵組成，包括第11師團山炮兵聯隊、各山炮和速shè炮中隊，軍直屬臼炮大隊、野戰高shè炮大隊等部共4000餘人，其餘無炮的炮兵已編入各戰鬥支隊；總計我軍還有4萬餘人，糧彈充足，我們準備采取分區固守，充分利用地形優勢，避免我軍非戰鬥人員多的弱點，通過防禦層層削弱華軍的進攻力量，足以堅持到援軍趕到。”

“數量是不少，問題是這中間有多少戰鬥兵？”

麵對古莊的責問，佐佐木和櫻田對視一眼，苦笑，“近衛旅團4000多人，第10旅團3000多人，第22旅團1000多人，軍和11師團直屬單位不到2000人，其他各單位中的jǐng戒步兵約1000人。”

“嗯，相當於正常的3個半步兵聯隊，大炮和炮彈呢？”

“經過整理，能用的大炮還有31門山炮炮彈7000多發，7門榴彈炮炮彈不足200發，臼炮6門炮彈300多發；不過高shè炮、速shè炮、步兵炮炮彈和子彈還是很多的。”

“山炮炮彈多是因為山腳下正好是跟隨第18師團出動的dú lì山炮聯隊彈藥庫吧？”古莊冷冷的問，“重炮旅團的重炮是不是全毀了？”

“華軍裝甲部隊突擊速度太快，恐怕被華軍繳獲多門，不過重炮旅團有1000多人是逃上山來了。”

大家歎息後古莊站起身來，頭碰著洞頂樣子搞笑的說：“雖然我軍戰兵不多，武器不足，但其餘也畢竟是現役軍人，又有山地地形為依托打防禦戰，沒武器的可以用傷亡者遺下的麽，援軍最多2－3天就到，我們有足夠的糧彈堅持到勝利！”

晚9時25分，**對整個白雲山零零星星的炮擊突然齊齊停息，戰場上頓時寂靜一片；就在rì軍遲疑觀望中，9時30分，**的炮群驟然爆發，數百門重迫和山野榴炮一起發shè，數以千計的炮彈準確砸在白雲山西部諸峰，大金鍾嶺首當其衝，第2軍的蘇製野炮營和李集團的各120重迫擊炮連用30分鍾持續shè將整個大金鍾嶺表麵炸成一團漆黑；其餘北到鬆子嶺，南至馬嶺間也被各種山野炮和重迫炸了一遍，隻炸的多隻有簡單野戰工事的rì軍傷亡慘重。而rì軍限於大炮和炮彈不足不敢展開炮兵對決，絲毫不敢還擊，聽憑**狂轟。

10時整，隨著大炮再次齊刷刷停息，除山上個別的火災還在蔓延外，**將黑sè還給了夜空；與此同時，在北側第6軍主力、東麵第63軍助攻策應下，**對上述三峰之間直線1700米的主攻開始了。

北麵鬆子嶺，陳明仁預2師訓練有素的官兵借著短暫的黑暗掩護迅速通過數百米的接近地域直達鬆子嶺山腳下，到山頂300米，rì軍工事隻有兩條，第一條在山腰處，第二條接近山頂。在69迫擊炮組迅速就位的同時，尖兵很快沿著平緩的山坡向上。不過已被炸的七零八落且屢屢吃虧的第12聯隊一個中隊為主的300守軍終於學會隱藏火力，零零星星的步槍shè擊固然無法壓製**的接近，但畢竟給**大部隊衝擊帶來很大的壓力，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近rì軍陣地，不斷有子彈劃過戰壕甚至擊中暴露的rì本兵，剛編入中隊的工兵無法抑製軍官和軍士們的命令提前開火了，一陣步槍shè擊終於引來預2師第4團的82迫擊炮彈，一連串爆炸引起的煙霧和混亂之中，陳明仁一聲令下，由第4團3個步兵連組成的第一波發起了進攻；rì軍的機槍頓時一起開火，隨著**一排排倒下，後麵的60和82迫擊炮也迅速準確擊毀一個個機槍組。隨著rì軍火力驟減，**乘機接近，rì軍不甘示弱用整排的手榴彈應對，雙方立即展開對擲。雙方官兵不斷被炸飛，被擊中，rì軍的損失固然依托工事遠小於**，但**後續部隊不斷擁上加強進攻，很快就在炮彈轟擊掩護下壓倒rì軍、衝進山腰戰壕中揮舞著步槍、大刀，迅速擊潰了由步槍和工兵鏟裝備起來的殘餘rì軍的抵抗占領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