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李村
李村，第111師退過河後的第一道防線。說防線實在勉強，不過村北20個原本構築好的獨立機槍掩體，和第332團連夜挖掘的兩條剛剛成型的戰壕，還有那草草埋下的1050顆地雷，不過隻有那個零頭是反戰車地雷。332團主力挖好戰壕後就奉命撤退了，隻留下那20個防禦小組及戰壕中的2個步兵連。
晨7時30分，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渡河，黎明前最先過河的第2機動步兵聯隊早已按捺不住開始了步行搜索前進，以寬大搜索正麵漫步南下幾裏之後一腳踩響地雷從而拉開了戰鬥的序幕。跟傳統的‘日’軍在此情況下習慣於立即發起衝鋒不同，機動步兵們就地躺倒、等待片刻後第2戰車師團開來10多輛戰車，機動步兵們在戰車掩護下才繼續前進。反步兵地雷不斷被開過的戰車壓爆，引起跟著戰車前進的‘日’軍一陣哄笑，不過隨著一輛戰車履帶被反戰車地雷炸斷，‘日’軍終於認真起來，又開來20多輛戰車呈梯形展開，繼續掩護步兵推進。
如果我在這裏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和曆史上那支‘日’軍截然不同，曆史上的‘日’軍遭遇此種情況肯定是保護戰車，哪怕用士兵去趟地雷。不過我若知道誰是這支部隊指揮官就不會奇怪了，因為是剛從華北方麵軍參謀長任上下來的山下奉文。
有戰車群掩護，雖然付出數輛戰車被炸斷履帶、數十士兵死傷的代價，‘日’軍還是很快接近第一道戰壕，麵對東北軍零零星星的槍聲，97式和97甲用57短管炮和37長管炮（曆史上97式最先采用以反步兵為主的57口徑短管炮，後來才改換成以反坦克為主的37口徑長管炮稱為97甲，本文中因為**裝備較多數量的T26，‘日’軍提前給部分97式安裝37長炮）一一點殺。隨著‘日’軍步兵逐一跳進或躍過戰壕殺死零星的**，戰車群再次啟動，壓過窄窄的戰壕；可就在零零星星的地雷爆炸聲中‘日’軍前行不足200米，突然連續的爆炸從‘日’軍鬆散的隊伍中響起，不少‘日’軍還以為又是地雷爆炸一時沒有掩蔽，結果遭遇不知從哪裏打的機槍掃‘射’；原來這是東北軍能想到唯一能拚一下‘日’軍戰車部隊的方法，用分散但大縱深的地雷陣和戰壕微弱的抵抗誤導麻痹‘日’軍，此時兩道戰壕間的、被隱藏起來的十幾個原機槍火力點突然發力，頓時打倒了一大片‘日’軍步兵；太過貼近的距離不但壓製的坦克炮的發揮，還使不少火力點裏的**有機會投出手雷，而‘日’軍步兵手中的手榴彈除非能扔進‘射’擊口，有厚實頂蓋的掩護、根本不懼外部的小小爆炸。
接連七、八輛坦克被手雷擊中爆炸，雖然97式的防護遠勝‘日’軍原裝備的老舊坦克但也有好幾輛被炸癱，最倒黴的一輛甚至被引爆、在一聲巨響中成為一團火球；擁擠在戰車後麵的步兵更是被手雷巨大的殺傷力炸的七零八落；但‘日’軍後續部隊繼續推進，不斷有步兵拿著手榴彈衝向火力點，幾個**根本照顧不過來，隨著一聲聲爆炸很快就將這少量火力點淹沒在爆炸之中。處於‘日’軍攻擊麵外兩側還有幾個獨立火力點，等‘日’軍前後兩批戰車開過後對著後續的‘日’軍步騎兵突然開火。而李村村頭那道戰壕裏，332團2連100多條漢子以步槍和剩餘的幾‘挺’機槍迎敵，此時的第7戰車聯隊主力已經被連續出錯和損失氣的幾乎瘋了，也不等大部分步兵跟進就全速衝向**陣地，雖然機槍兵雖然拚死壓製，但多躲在戰嚎深處的**還是在戰車衝到之時有機會投出手雷，連續的巨響把一輛輛97式戰車炸的丁當‘亂’響，炸中薄弱部分的更將戰車炸冒了煙；幸好隨著大批步兵跟上才避免更大的損失。
但東北軍第332團不足3個連的李村防禦戰還沒有結束，因為第7戰車聯隊參與進攻的2個中隊一半已經癱瘓在村前了，為避免更大的損失被迫停止前進，隻有第2機動步兵聯隊的2個步兵中隊殺入村中，村內殘餘的332團幾十官兵、包括十幾傷員進行著最後的抵抗，零散的‘射’擊加手榴彈爆炸最終又使‘日’軍付出了20多人傷亡。
上午8時40分，第2戰車師團（缺1個戰車聯隊）的大軍終於開始穿過李莊附近向西南進發並出現李村作戰最後一例損失：1輛炮兵牽引車觸雷爆炸，2人死亡。
上午9時，黃顯聲率領騎10師（真實的曆史上應該是叛張投蔣的檀自新指揮騎10師，本文中如前述因我告密、張撤檀職改由黃擔任）前衛團趕到李村以東9裏遠的小劉莊，10分鍾後，擔任側翼掩護的第3騎兵旅團2個中隊已經抵達，一場平原上的騎兵對決就次展開。騎槍一輪對‘射’打下對方十幾二十人後，接受相同訓練甚至相同裝備的雙方騎兵就不約而同發起了衝鋒；然而跟‘日’軍想象的不同，高舉戰刀的‘日’本騎兵隨後就遭遇一連串‘射’擊，本就處於劣勢的‘日’軍又被掃倒一半，緊接著東北軍軍官們丟掉駁殼槍跟著士兵一起揮舞著馬刀殺向‘日’軍展開3、4騎對一人的圍殺，‘日’軍雖然訓練有素且有更強壯的歐洲種戰馬相助也被迅速‘亂’刀砍翻。一場小戰鬥剛剛結束，騎3旅團的主力就已排山倒海之勢殺到，更糟糕的是其中還有旅團直屬的裝甲車中隊及戰車師團調來的輕型戰車中隊。
黃顯聲和已經趕到戰場的騎28、29團軍官們相對苦笑，但沒有猶豫就毅然整齊隊伍、也以寬大橫隊準備應對騎3旅團的推進；幸好10月初的河北地頭田埂拖延了裝甲車和舊戰車的前進速度，隻有幾輛輕便的豆戰車還擠在2個騎兵聯隊中間。這是騎10師最好的機會，但也是最後的機會。
“命令30團全速跟上，28、29團機槍連跟上展開‘射’擊，師騎炮連就地展開‘射’擊。”黃顯聲朝參謀長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後就拔出指揮刀：“全師跟我衝鋒！”
9個多騎兵連1500餘騎一起發力，向著對麵規模更大的、正以快步速度推進‘日’軍發起了衝鋒！
400米，東北軍的輕迫擊炮準確擊中‘日’軍大隊；300米，豆戰車車載機槍開始向畢竟的東北軍騎兵掃‘射’；結果是雙方風馳中數十騎士倒下。200米，雙方在高速衝鋒中騎槍開始對‘射’；再接近，軍官們的手槍也加入‘射’擊；幾秒之後，揮舞著戰刀的上千騎士就猛烈撞擊在一起，第一‘波’劈砍就倒下數百人；‘日’軍繼續猛刺馬腹，刺‘激’的戰馬繼續向前突擊，但絕大多數東北軍卻記得黃顯聲戰前的命令立即猛打馬頭，以慘重的損失硬生生將前進的方向扭轉，不過騎兵的決死衝擊、投擲手雷也將那幾輛豆戰車炸的稀裏‘花’啦；隻有少數粗心的騎兵穿陣前突，結果在一陣密集的機槍聲中被後續的‘日’軍裝甲部隊打爛。而與此同時，前出部署的28、29團機槍連也開火了，不到600米的距離雖然‘精’度不高但層層迭迭的目標怎麽會打不中？正在轉彎的‘日’軍頓時遭遇比**大幾倍的打擊，上百人在‘混’‘亂’中從馬上掉了下來，隊形頓時‘混’‘亂’。但另一邊‘日’軍的20多輛‘日’軍戰車、裝甲車也在不斷‘逼’近，子彈甚至炮彈也壓的雙方再次發起衝擊。於是雙方騎兵背對敵方支援火力再次拚殺在一起，這一次依舊雙方全速衝刺，區別是‘日’軍試圖穿陣而過，而**則試圖把‘日’軍留下。雙方還剩下的共2000多騎還擠在一起劈砍，大批的人馬紛紛倒下，槍聲越來越稀，雙方的炮彈飛過頭頂落入敵後方，天上還有‘日’軍的戰鬥機和偵察機在盤旋，但都沒有衝下來掃‘射’的興致。
片刻後，雙方的援軍接近戰場，依舊是騎兵，騎3旅團的擔任側翼搜索和預備隊的3個中隊，而**是騎30團，都夾雜著一些遊雜人員一起投入戰鬥；騎3旅團的幾輛裝甲車一不小心衝入‘混’戰的騎兵群中被手雷接連炸翻更引爆了雙方的拚殺，增添了幾百人又迅速倒下幾百，一直打到馬眾人稀。不知從哪方飛來的炮彈爆炸驚散了馬群才結束了這場騎兵‘混’戰。雙方剩餘的騎士都在大批無主馬的簇擁下向己陣奔回，‘日’軍剩下的不到20輛舊戰車和裝甲車不明情況也不敢單獨前進，隻是以炮彈追殺撤退的**。
和東側拚個兩敗俱傷不同，西側的**卻在路上耽誤了時間，9點多才推進到麻沽村北；鄭大章聽聞各搜索騎兵回報東麵北麵都是大隊‘日’軍不免遲疑，就在和各團商量對策時‘日’軍轟炸機群突然臨空，30餘架輕轟中攻一起投彈，頓時將平原上很密集的騎9師炸的四分五裂，數百騎被炸死炸傷，更多的則被炸散。與此同時，大群的‘日’軍騎兵也出現在遠方，鄭大章在慌‘亂’中下令撤退，搶在‘日’軍‘逼’近前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