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異黨
“子安，跟翔宇聊的愉快否？”目送周翔宇走向十八棟後，我剛踏進半山廬就被老蔣叫住。
望望喜笑顏開的蔣介石，我苦笑，“姐夫，愉快？恐怕隻剩下苦笑了。”
“怎麽講？”
“雖經多方努力暫時把潤之搞下台，但自長征後期起潤之勢力陡增，異黨內非敵對勢力或貶或走，連陳紹禹、張榿蔭等皆不可免，異黨軍中諸骨幹又都在冀晉前線。翔宇這次回去我看凶多吉少，被架空可能xìng很大，甚至可能當子丹第二。”
“那？”
“小弟以玩笑口氣試探過去站腳助威，可被翔宇兄拒絕了；陝北異黨留守部隊指揮官可是潤之派的勁光。”
“是否可令朱玉階或由他派人回去幫忙？”
“也不妥，朱玉階的副手彭得華也是潤之一派的，前線無論朱、彭誰留誰走都與姐夫不利；何況朱玉階也隻能算是中立派。”
“子安還有什麽點子？”
我略微思索一下即說：“沒什麽萬全之策。可請張榿蔭修書幾封，一封遞交現留守陝北之原紅四的129師385旅正副旅長，請他們代為支持翔宇；另一封遞交前線原紅四各部。但我又怕適得其反？”
“這不是個好辦法，子安擔心也是道理。何況385旅駐地離延安甚遠，縱有心幫忙也難成強助啊！”
“其實請翔宇到軍中也是一策，不過需要國府讓些地盤出來，也好讓翔宇有個名義。”
“還給他們地盤？”
“不過是慷他人之慨而已，我看冀北察南之地就不錯，嗬嗬。”
“讓我考慮考慮。”
“請委員長速斷，也請通知百福拖延翔宇行程。”
老蔣行至委員長辦公室，坐下後老蔣發問：“子安對rì軍這次南下有何預見？”
“rì軍集30個師團重兵南下，非我軍所能也所應正麵抵擋；我軍隻能利用空間逐次消耗、牽製rì軍，沿途各部作一定程度防禦後撤向兩側，等rì軍主力過後再行威脅襲擾rì軍補給線；rì軍主力越南下其力必然越弱，等過黃河後突擊力量低於20個師團後再行反攻擊破甚至圍殲。”
“那你製定的那個南線反擊計劃何時執行？”
“隻等rì軍大部分參戰，陷入冀中、冀南甚至豫北無法輕易自拔之後再施反攻，否則敵必輕易解救，使我南線各部白白受損。”
“那好，就等子安和健生的捷報了。”
“是，不過這次應該說是等墨三、伯陵、德鄰、辭修四兄的捷報才對。”
“哈哈哈哈！”
無聊之中和委員長相互討論之後，一道道雷人的命令相繼出台：
“鑒於抗戰已至河北、山西、察哈爾三省交界地區，特成立晉察冀邊區支援抗戰，茲任命周翔宇先生為邊區zhèng fǔ主席。”而後是一係列邊區和下屬各縣官員任命，多為異黨高層，副職則多為zhōng yāng係幹部，這是要異黨高層大搬家啊？你要不來，這地盤就不歸你們了！
留下郭鼎堂負責國共雙方聯係，送別翔宇夫婦飛赴太原轉往位於晉察冀交界地區的第18集團軍總部後，第二道接著出手：“素聞潤之先生大才，近來方知潤之先生有閑，時是抗戰緊要關頭，還望潤之先生出山。。。現免去林邃園先生所兼陝甘寧邊區zhèng fǔ財政廳長職務專任zhèng fǔ主席，茲任命潤之先生為陝甘寧邊區zhèng fǔ財政廳長。”哈哈！拆了你的牆，又把搞不好具體工作的你撫上牆，看你怎麽辦！我可是聽說你數學不及格啊！
第三道命令是繼續拆：“由於抗戰局勢變化，陝甘寧邊區近無rì寇入侵之憂，近聞陝甘寧邊區留守部隊達萬人之眾實無必要，特令陝甘寧邊區留守部隊主力調往前線，仍歸第18集團軍指揮。”看你敢不敢拒不執行！
rì子在一天天過去，rì軍也在不緊不慢一天天南下。傷亡？**前線諸部也就每晝夜千兒八百的，3個戰區分下來少到各司令長官都不好意思每天上報，而rì軍進攻傷亡在大量炮彈和炸彈消耗之下居然還少那麽一點，然而側翼及後方的損失卻在一點點上升，rì軍終於逼近邯鄲。
與此同時，被連續‘幾棒打暈’的異黨高層多也遵從武漢各項命令執行，‘晉察冀邊區’這塊響當當的牌子在這個世界在蔚縣掛了起來；而經過深思熟慮，以120、129師和陝北紅軍為主的各團也開赴晉察冀前線，勁光的留守處隻餘原紅一為主、陝北紅軍為輔的3000餘人。
‘周翔宇！幫了這麽多，你還搞不贏潤之我也就實在沒話說了。’我暗自說完轉頭對趙子立說：“現在政事忙完，我們該忙軍事了，一峰，該你匯報最新敵情了！”
“是！綜合各方情報，我軍預定四處攻擊目標皆隻有一個師團為主rì軍防守。連雲港——海州方麵為第21師團及配屬炮兵、工兵等支援單位及少量海軍共2萬餘人，連雲港駐紮有rì軍大型艦4艘、小型艦20餘艘。下關——南京方麵為第15師團及配屬支援單位和少量海軍共2萬餘人，下關駐有rì軍大型艦4艘、小型艦40餘艘。杭州方麵為第17師團及配屬單位不足2萬及大艦4艘、小型艦20餘艘。廣州方麵為第104師團及其他單位2萬多人，附近還有大型艦4艘、小型艦30餘艘。分析敵情，我們推斷出以下結論：由於rì軍主力投入進攻平漢路，上述4個點rì軍隻是依靠海軍大艦重火力實施防守，地麵部隊皆不足以應對我3、4、5、6戰區jīng銳之師的強力進攻。如何摧毀上述各據點外的4條大艦就成為本次‘四重奏’作戰的重中之重。”
“我們需要注意的是我軍不但要摧毀各據點的4條大艦，地麵部隊還要配合默契，在數rì內結束地麵戰鬥。否則rì軍從海上的增援就會迅速抵達，哪怕沒有陸軍大單位，僅僅海軍大型艦隊也足以摧毀海邊或江邊的我軍。而我軍準備的各種攻艦措施由於兵器不濟都帶有很大的偶然xìng，成與不成都在兩可之間，所以最後是否發動總攻的決定權由實際指揮之各戰區總司令負責。”說到這裏我看一下表，“現在是3月17rì下午18點整，根據各地rì落時間不同，再過10分鍾我第三戰區首先進攻杭州，過15分鍾第六戰區對南京發動攻擊，過20分鍾第五戰區在海州打響，最後是35分鍾之後第四戰區對廣州敵軍發起攻勢。預祝大家成功！”
下午6時10分，顧祝同指揮第三戰區部隊首先對杭州發起了準夜襲。鑒於兵力不足需要依靠江中海軍才能完成防禦任務的窘境，廣野太吉隻能將主力部署在玉皇山至將台山一線，其餘部署在江邊，市區隻留少量分隊。於是很快，第88軍從西北麵、第70軍從東北麵衝入杭州市區；應該說留守市區的少量rì軍jǐng戒分隊表現還是不錯的，雖未能大量殺傷**，然幾百rì軍以打了就跑的零散交火足足將3萬多**拖延了近3個小時。與之相比，主陣地西邊大凰山、西北麵青龍山、北部南屏山上的rì軍前衛分隊表現就差多了；機槍一開火就被紛紛落下的迫擊炮彈直接命中，縱使有土木頂蓋的重機槍發shè點也在120重迫的反複命中之下成為廢墟；失去機槍組後，其餘的rì軍紛紛逃竄，使**25、28、29軍的各前衛師迅速占領上述三山。但這時候錢塘江裏的4條大艦相繼按白天測定甚至試shè過的方位開火了，他們依次是1899－1900年服役的淺間號、常磐號、磐手號裝甲巡洋艦，都是9200噸常規排水量，21節航速，裝備雙聯裝200－203主炮2座，150－152副炮14門、76副炮12門等，另一艘是較新的球磨級輕型巡洋艦北上號，標準排水量5100噸，最高航速35節，7門140主炮，2門76高平兩用炮及數十門新增添的25高shè炮，雙聯裝533口徑魚雷發生器4座，還配有1架用來偵察和校正彈著點的水上飛機；此刻這些軍艦上的主副炮正以每分鍾50多發的慢shè速從西到東掃過剛被**占領的外圍山區，巨大的爆炸陸續響起，但對分散前進的**傷害還不算大，主要是阻礙了**前進的速度。
8時餘，隨著一線**接近rì軍在玉皇山至將台山一線的主陣地，rì艦主炮陸續停止shè擊，轉而是副炮shè擊開始加快，在第23野戰炮聯隊75野炮及105榴彈炮一起對陣地前方實施覆蓋式炮擊，一時間炮聲隆隆。就在此時，借著rì軍陸上和江上炮聲掩護，抗戰前裝備空軍各型舊式轟炸機飛臨錢塘江上。未等rì軍轉入防空模式，借著炮口發出的閃光，各種各樣的歐美輕重轟炸機紛紛揚揚的投下大小不等的炸彈。夜間中空轟炸，jīng度當然極低，但以數量多、目標大完成覆蓋，幾百枚炸彈就這麽橫掃過江邊，將廣野太吉部署在江邊的第23野戰炮聯隊、還有師團和海軍分艦隊的輜重在頃刻之間炸成破爛；直到數十處火焰衝天而起，廣野才發現艦上和陸上的上百門高shè炮正以密集的shè擊‘保護’著停泊江中大中型軍艦，而自己頭頂隻有寥寥無幾幾道陸軍二厘高shè炮產生的火焰，一氣之下吐血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