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應對
舉國同慶，武漢放九九八十一響禮炮慶祝大捷，到處都是舉的我似像不像的巨幅畫像遊行慶祝的人群；聽聞老蔣在半山廬笑岔了氣，三姐急急忙忙找醫生。。。嚇的我連小女兒都不敢見了，趕緊和雲雁轉飛上饒避風頭，嗬嗬。
“看啊，純鈾，整整240公斤，想摸摸嗎？”
幸好是冬天，穿著厚重的鉛板防護服還不算太熱，看著完成第一期提煉顯得有些瘋狂的科學家們，剛回到上饒的我哭笑不得。
“馬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離最終成功還有很長一段路呢，別先搞垮了身體！”
“嗬，我會小心的，怎麽樣？大批仿製離心機工作進展的怎麽樣？不過我計算下來恐怕達不到你說的接近純鈾235臨界質量，我們還需要大批提煉，但我們隻剩下國產貧鈾礦了，而且電力也無法達成擴大離心機規模。你好像已經沒有多餘的發電機可以提供了吧？”
看完純鈾，麵對馬姐的一連串責問，我苦笑：“慢慢提煉麽，有的是時間，45年能用就可以了。”
鬱悶啊，原本想著先把富集度比較低的核反應堆先搞起來，用鈾235分解出的電子衝擊鈾238，使後者演變成鈈239、製造鈈彈，核反應堆還能順便提供部分電力不足；可惜有限的知識加上有限的工業實力連富集度40%這個核反應堆基礎都無法立即達成，隻能慢慢提煉了。
可惜沿信江散步的rì子是短暫的，一封蔣百裏病危的電報迫使我在冬rì的黃昏中直奔機場，可惜還是沒趕上看百裏先生最後一眼，近代中國最偉大的軍事理論家就這麽去了，隻比另一個世界中晚了一年。
寒風中，以佐梅夫人及五女為先導，隨馮玉祥、唐生智、陳儀、竺可楨等區區千人送走蔣百裏，守靈許久的我不由得感歎來人之少，還是林蔚知我心：“不要怪他們不來，百裏先生的學生大部分都在前線，無法趕回；至於其餘，委員長在病中未能出席，大部分大員們自然也不會來了；有些人來還是看在你宋大將軍宋國舅守靈的份上。”
我不免又感歎一番，拿著一封蔣百裏幾個月前寫給我的遺書，送別蔣夫人等送喪回海寧的隊伍，我唉聲歎氣當中被林蔚拖上車，“走，去見委員長去。”
老蔣其實沒病，不過是聽到前線出人意料的大捷時高興過度所至，N位專家中西醫結合這麽一治就好了，不過需要休養幾rì而已。
“小阿弟去華北指揮一月有餘就取得中國對倭寇作戰從未有的大勝，哈哈哈哈，足慰平生了！”
“別別，姐夫你穩住，千萬別激動。”
“哈哈，能不激動嗎？還俘虜了鬼子鳩彥親王。去年你放走時還說自就抓他的機會，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如此劣將，還是留著‘養肥’來殺為好麽，嗬嗬。”說的不但老蔣，連三姐也笑了起來。
“不錯，去年抓住不過多消滅萬人，還是子安說的對，‘養肥再殺’，現在抓住可是消滅十萬啊！”見老蔣都笑出眼淚來了，三姐趕緊握住老蔣的手。
穩定心情之後老蔣又感歎一番蔣百裏的過早離世，反複許久之後問：“百裏去世，國家失一戰略大家；當今中國，唯剩子安也。不知小阿弟對中rì這場戰爭有什麽遠期預測啊？”
“戰略大家不敢當，中國還有楊耿光、白健生兩位，不過不及百裏先生而已。”我先謙虛一番，免得莫名其妙掛上什麽‘軍事學家’的稱號。“子安以為，現在歐戰處於間歇，來年chūn天必然以德國進攻法國爆發大戰，一旦法國失敗，rì本必然入侵除英國以外的東南亞歐洲殖民地以彌補在中國戰場的慘重損失，估計是在夏秋之季。。。”
“難道英法比荷聯軍會在西歐戰場上速敗？”
“不錯，法軍雖然裝備先進，但軍事思想還停留在1918年；英軍還分散在全球，參與法國作戰者不過寥寥數師；至於比軍、荷軍則更為不堪。麵對強大的德軍，2－3個月內必然戰敗；不過德國海軍微不足道，英國暫可以保存。”
“現在俄國開始進攻芬蘭，優勢巨大，也能速勝？”三姐插口問。
“不然，三姐，俄軍雖然龐大，裝備也很先進，但缺乏一個有效的軍官團，斯大林在2－3年前可是把俄軍大部分將軍乃至幾個元帥都槍斃了。俄軍要重新形成強大戰力還要很長的時間。不過芬蘭實在太弱，不久之後俄軍單憑數量優勢壓也足以打一個慘勝。”
“那我們的戰略是？”
“rì軍經曆此次慘敗，想重整旗鼓至少需要大半年甚至更多時間，縱使少數陸軍將領為報複我們有心幹預，到明年秋天也必然淹沒在rì本國內一片侵占東南亞殖民地浪cháo當中，我可以肯定rì軍再也不會深入中國內地了。此後中rì戰爭可能演變至rì軍對中國沿海、沿長江和珠江下遊，還有平津一帶實施突擊搶掠後撤退的作戰模式；還有必然的從上海出發的重轟炸機群對武漢等地的大規模轟炸；加上海上封鎖。”
安以為該我們如何應對？”
“rì軍，嗬嗬，應該說是rì本陸軍華北大敗；rì本海軍必然會興出點事端，我看海南島很合適，近rì內rì海軍就會糾集部分陸軍攻占我海南。不過海南孤懸，我們也無法有效應對，隻能下令廣東第4戰區立即給海南守軍，也包括異黨的瓊崖支隊提供足夠的彈藥，以備他們長期在島上遊擊牽製rì軍。”
“海南啊？以我們現在薄弱的海軍論的確沒有辦法，那我們應對的主體措施呢？”
“海上作戰我們隻有依靠潛艦，從美國繼續購買S級潛艦是短期內唯一可行的選擇。由於rì海上絕對優勢，單純的沿海沿江防禦絕不可取，我軍在上述地域內各集結數個軍組成集團用來初期防禦牽製或反擊，等待我軍主力到達後再作應對。”
“嗯，華北方麵呢？華北rì軍可是一退退到塘沽和山海關一線了。”
“這次我軍損失很大，許多部隊傷了元氣；彈藥消耗更是巨大，將多月來的生產庫存和購買消耗一空，我軍也需要長期整頓才能大規模作戰，我建議等rì軍先行動再說；若明年秋天之後rì軍還進攻我國內地，我建議在察熱組織主動進攻，甚至突入東北。”
“嗯，是到了我軍主動進攻的時候了！”
“此外針對rì軍必然的進攻法屬印度支那行動，我建議以兩廣部隊為主組成遠征軍，在必要時進入該地區作戰，借打擊rì寇奪取該地區、至少奪取該地區物資，為將來奪取該地區，或者以該地區換取國家利益作準備。”
“子安深謀遠慮啊！”
“嗬嗬，這不算什麽，其實我還有以雲南部隊和zhōng yāng部隊混合編組的第二波南下設想，目標是rì軍進攻英屬殖民地之後的緬甸，甚至要加上親rì的泰國；目的同樣是掠奪和戰後和宗主國交換利益。”
“我們有那麽大力量嗎？”
“rì本會進攻英屬殖民地嗎？三弟不是說英國不會完蛋嗎？”
見三姐夫妻接連發問，我隻能一一回答：“雖然歐洲大戰延續，西歐各國要麽完蛋要麽撤退，哪怕英國本土沒有淪陷，其在亞洲的軍力也必然撤回保衛本土；東南亞乃至南亞如此富裕的廣大地盤是rì本必然的選擇，有rì軍在前開路，海島和海邊我們沒辦法，大陸上我們不撈難道還等著rì軍撈夠了再回頭來對付我們？”
“嗯，子安說的有理，我們的確應該準備遠征，就算撈不到直接好處也不能讓rì寇撈肥了再來對付我們。”
“對，三弟說的極是。現在歐美各國對rì本的經濟禁運越來越大，rì本進攻我國失敗了，要想繼續發展甚至隻是生存，除了掠奪東南亞之外已經別無選擇。”
“三姐說的極是，我提議由李宗仁擔任進攻印支的主官。”
“子安不準備親自出馬嗎？”
“什麽話！難道隻有我三弟可用了嗎？你算算，這幾年我三弟辛辛苦苦替你打了多少仗了？”
我還沒回答，三姐已經連珠炮似的說開了，弄的老蔣隻能苦笑著回答：“不是你三弟厲害嗎？”
“你也不想想，這是去印支搶掠，戰後還要和歐美列強討價還價，搶奪財物這種事怎麽能讓我三弟去幹？”
“哈哈，原來如此，子安的確推薦得人啊！”蔣介石豁然明白我推薦兩廣部隊和以李宗仁為總司令的意思，不由得笑了。“那第二波遠征是不是該龍誌舟去？”
“不然，第二波我想親自去。”
“怎麽講？”
“姐夫，在我的預測中，法國會短暫亡國，戰後必然處於弱勢，這是我們和他們談判的基礎，我們以返還印支換取他們的工業和技術，借此在一定程度上結成盟友。而英國不大可能亡國必然強硬，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有效進行談判，何況中英之間還有香港問題在，所有我認為試探著談不成的話，幹脆不和英國談判，直接占領緬甸！”
“正麵對付大英帝國？”老蔣差異的驚問。
“戰後的局麵必然是美國獨大、俄國次之，英國已經微不足道，在亞洲大陸上單挑我們穩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