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反攻
44年終於到了，寺內壽一的年底攻勢顯然也無意在大陸上反敗為勝，不過是攻占少許地盤、消滅幾萬**，打一個難得的勝仗而已；一發覺**大舉增援，為避免再次重大損失，寺內立即下令出擊部隊撤回原防禦地帶，爭取保住交趾、柬埔寨全部及安南、寮國南部。不過盟軍可不準備讓日軍繼續盤據印支南部，即使英國方麵在明顯拖延，從緬甸和國內調集的大批部隊開始很快開入印支北部；這種情況下指揮關係就成為尷尬了，一個因為派係、一個因為能力，老蔣和史迪威都不放心讓李宗仁指揮，我也不好意思‘空降’占位子，商討妥協是準備把安南和交趾分出來由劉峙指揮，李宗仁則指揮寮國和柬埔寨方麵，再由我指揮李、劉兩人。
“我姐的電報怎麽說？”
“就你姐那科學狂人？半句也沒提到你和我們的寶貝，嗬嗬，你自己看。”我笑答。
雲雁接過絕密電報念到：“‘火把已經點亮，一年之後必將照耀世界。’啊！是不是指那個實用型核反應堆開始正常運轉了？有這麽快嗎？”
“對，最近你看了許多戰史，上次大戰坦克是怎麽投入戰爭的？這幾年德軍裝甲部隊又是如何表現的？”
“16年9月索姆河戰役。。。我明白了，沒有足夠數量再先進的武器也不足以形成壓倒優勢。”
“嗬嗬，你給你姐回電吧！我去委員長那裏。”
“火把已經點亮，預祝姐姐一年之後照耀戈壁，但照耀世界還需時日。”
“說的好！”
走進半山廬委員長書房就看見老蔣和左右的林蔚、陳布雷至少是半宿未眠，不會吧？
老蔣略看一眼就明白我的疑問，笑到：“我們不是在研究你去印度支那，而在看你那份‘我本佯攻’計劃。。。坐，請你來解釋解釋。”
“我的設想是基於以下戰略：除非我們坐等美國消滅日本、之後如一戰結束後那樣國權易手，否則我軍必需在日本戰敗前奪回被占領土，並且還要多占點，因為海外島嶼我們無力收複，不多占點用來交換的話，這些島嶼還有可能易主。”
“不錯！”
“所以，現在日軍控製的我沿海要點，東北及朝鮮半島，加上印度支那，都是我軍下一階段的攻擊目標。”
“這麽多啊？”
“其實還要多的多，不過變數很大，且不管。。。沿海各要點及北方目標基本靠我軍自己進攻，隻部分美陸軍航空隊協助；印支方麵我估計日軍在我軍強大壓力下很快就會放棄印支南部退往菲律賓和東印度地區，還會依靠泰國中立這塊擋箭牌繼續占據馬來半島；由於英美，特別是英國方麵的牽製，我軍要搶占馬來半島的困難重重，需要外交方麵對美國努力爭取。”
“子安的意思是你留在國內？”老蔣忽然明白。
“嗬嗬。。。雖然我軍在安南暫時失利，但這不過是寺內壽一欺我駐緬甸主力還未投入印支戰場撈個小勝充麵子而已。我軍一旦投入主力，日軍除在安南至寮國南部因泰國領土割裂形成的狹窄正麵上作一定抵抗外，必不敢再在大陸上和我軍決戰，何況我軍現在還有越來越多的空中支援，更何況日本海軍現在正在‘添傷口’，一旦被我軍突入交趾和柬埔寨，日軍全麵撤出印支是必然的。”
“如果這樣的話。。。”
見老蔣思索不語，在坐諸位都心知肚明，派係鬥爭啊！
“我的建議還是李德鄰指揮印支反攻。如果委員長許可的話，我建議給德鄰加加碼。”
“怎麽講？”
“請德鄰攻占印支後立即襲占泰國。”
“什麽？”陳、林皆大驚失色。
“理由？”老蔣平靜的問。
“泰國政府長期親日，曾主動進攻印度支那法軍；在日軍進占印支後又變本加厲參與日軍進攻緬甸、馬來亞等軍事行動；現雖已退出且申明保持中立，但對發動侵略戰爭之罪犯非但未與懲罰，還依舊在泰國國內享有崇高地位甚至還擁有現任官職。。。為維護自由世界之榮光、為維護民族自由之權益，**進入泰國純粹為懲辦這些發動侵略戰爭之罪犯，承諾一旦完成此項使命將立即從泰國撤軍，並懇請美國政府全程監督及美軍參與作戰行動。”我一本正經的宣讀草稿，引的陳布雷都差點笑出來。
“美國方麵不會因此翻臉吧？”
“怎麽可能？你看月前史迪威他們知道華府承認泰國中立時候的臉色就明白了，現在可是戰時，嗬嗬。。。至於英國，反正已經得罪了，多得罪一次也無妨。”
“好！就這麽辦！讓德鄰繼續指揮印支作戰，其餘子安有什麽建議嗎？”
“伯陵攻香港沒問題，墨三攻上海我去幫一下也正好避一下，辭修攻青島，漢卿攻塘沽和唐山，百川和玉階攻承德方向，宜生攻赤峰方向牽製。為體現公平免得那些雜牌軍出工不出力，現在河北河南等地那幾支中央軍也加進去參戰。”
老蔣想想顯然覺得這樣安排很不錯，“子安想法很好，隻是不知史迪威？”
“我去上海後姐夫直接問他好了，隨便他去哪裏啦？嗬嗬！”
“好了，我們走，去跟辭修、健生、伯陵他們談談戰術問題去。”
半天之後，軍令部n道命令隨著諸位大員分撒四方。
半月之後，澳洲東部的美澳新聯軍首先對應該已經撤的差不多的日軍殘部發起了全線進攻，此時不要說一線、就是二線三線，除分散構築的大量3－4人一組的日軍小火力點和掩體外已經沒有別的日軍存在，步槍、輕機槍、破甲拳、擲彈筒、手榴彈、手雷，再加上殘存的地雷，固然不會造成盟軍大量傷亡，卻也大大拖延了盟軍的前進腳步，使最後一批日軍利用黑夜乘驅逐艦經過鐵底海岸逃亡北澳。
幾天之後，李宗仁在史迪威監督下，指揮近百萬大軍開始南下進攻，果然一頭撞在10餘個師團組成的堅固防線上，這些日軍已經將包括重炮和輜重在內所有一切人員和裝備埋進泥土甚至山石當中，仗著在旱季完成的大縱深防禦體係抵抗**的猛攻；李宗仁也毫不畏懼，地麵上讓大家學習桂軍小分隊滲透戰法，天上有中美空軍強大的火力支援，後方**鋪天蓋地的迫擊炮還夾雜著美軍援助的榴彈炮，不急不躁、穩步推進，在強火力壓製下，勇敢的中**人不斷組織敢死隊突擊，用各種爆炸物和新得的火焰噴射器層層摧毀日軍工事；打的觀戰的美軍自史迪威以下無不熱血沸騰。
與此同時，我回到多年未至的上海，站在滬南高處，暮色中用望遠鏡遙望上海市區，陰沉而寂靜。
“子安賢弟，從兩年前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上海市區就這個樣子了，當時剩下的西洋人多進了東洋人的集中營；除當漢奸的，大部分老百姓幾個月內就都逃到我們控製區來了。”
“墨三兄，日軍在上海部署如何？”
“除吳淞口外，日軍在浦西隻有少量駐軍，就住在沿黃浦江岸邊各個工事裏，白天才出來騷擾一番，這些工事一般以沿江的堅固樓房為基礎，加強鋼筋水泥，修築的極為牢固，非輕型武器所能破壞，為便於防守，日軍還掃清了據點周圍的射界，江上有一些小型艦艇掩護。日軍實力月前偵察估計為4－5個師團及3－4個**炮兵聯隊，主力在黃浦江下遊，掩護高橋一帶大型機場設施；不過最近幾天偵察報告日軍有大批上船撤離行動。”
“撤退了？”我搖頭，不至於吧？有浦東機場在手，日軍轟炸機輻射整個華東乃至華中大部，直接威脅武漢；縱使現在上海本身由於**經濟封鎖和日軍長期摧殘已經失去大部分經濟利益，但軍事和政治意義依舊不容忽視，以現在還不算壞的日本處境？
“隻是退往崇明島上而已。”
“哦！我誤解了，的確應該如此！”
“我軍一攻，浦東機場就基本失去效用，還不如乘早撤之；隻要守住吳淞口，依舊能自吹占領上海啊！”
我附和到：“崇明機場應該已經擴建？有此大機場在手，空中威力依舊可以輻射我國精華地區；隻是日軍上島，到使我軍難辦了！”
“哪裏，有子安賢弟，攻無不克！”
耳聽顧祝同吹捧，我苦笑，看來來錯啦！
見我苦笑，顧祝同卻說：“本戰區已經有所準備，子安請看。”
“這是誰的手筆？執行了沒有？”我急促的翻開文件，焦急的詢問。
“是戰區前任參謀長手筆，相關已經完成訓練。”
“好好！前任？他現在在哪裏？”
“在參謀部待久了，想去部隊幹幹，已調任第25軍軍長了。”
“黃百韜黃煥然？”
“原來賢弟也知道他。”
“久仰大名了！”
有這些針對性訓練和準備為基礎，我信心大增，急請陳紹寬和周誌柔來南翔戰區前指商議，不想陳納德也跟了來；想想也不奇怪，戰術高明而大局觀念低劣到極點的陳納德（不知道大家聽說過那個‘105架戰鬥機、30架中型轟炸機、20架重型轟炸機，便可擊敗日本’的故事嗎？是真事。）和史迪威關係實在不怎麽樣，有避開後者的機會陳納德從不會放過（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