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二章 黑頭將軍

蟋蟀生長的適應性很強,隻要有雜草生長的地方,就可能有蟋蟀生長生存。如果要求蟋蟀生長的個大體強,皮色好,與地質、地貌、地形就很有講究了。

古書上說,北方硬辣之蟲與生於立土高坡,這就說明地形地貌與蟋蟀的發育體質很有關係。很多書上也提到,深色土中出淡色蟲大多善鬥,淡色土中出深色蟲必凶。

很快,遠處再次傳來一陣叫聲,這次叫聲更厲害。其他人有意識地避開叫得特歡的蟋蟀,也就隻有四個老人跟楚家強偷偷潛過去看究竟。

楚家強就看見一個蟋蟀伏在玉米苗上,隻見這蟋蟀觸須比身長還長,前麵還有兩顆大牙,非常突出。看到這,楚家強心裏一喜。這個蟋蟀是好鬥的一種,以前就捉過幾個。

“咦!是長顎蟋蟀!不錯呀!”文教授開口道。這種蟋蟀具體叫長顎蟋蟀,俗稱薩克斯。除了善於歌唱,蟋蟀還十分好鬥。它是蟋蟀中的歌王,聲音是最好聽的。

不久,萬老也捉到一個不錯的油葫蘆。油葫蘆,身體暗黑色,有光澤,兩複眼的內上方具有黃條紋,直達頭後部。前翅淡褐色,也有光澤,後翅較發達,雌性的產卵器長達2厘米。夜間覓食,成蟲、若蟲均為害大豆、高粱、花生、瓜類、蔬菜等作物。

沒多長時間,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收獲。捉到蟋蟀的,大家圍起來,隨便兩個人開始比起來。喊得最歡的就是那些小孩子,偏偏人家最會捉蟋蟀,捉到的都是良種。

有一些沒找到的遊客還掏錢買了幾個,隨便給十塊錢打發孩子,那些孩子更加高興了。他們不知道,這些好鬥的蟋蟀在城市裏麵可能上百塊,甚至上千塊。

當今社會賞玩鳴蟲似漸成風尚,無論是沿海大都市,還內陸中等城市,以及一些市縣級城市,都有規模不等的鳴蟲市場。賞玩鳴蟲作為娛樂活動,多少可以折射出現代人渴望返樸歸真的意趣。

陳武也是叫囂得厲害,因為他們捉到一個赤胸墨蛉,又名蟻蛉、黑牡丹,屬直翅目蟋蟀科,因其全身墨墨發亮,前胸、背板赤黑色而得此名。

此鳴蟲體態嬌小苗條,身體前狹後寬,與觸須較短,身軀較細,腹部長橢圓形,前翅較長,覆蓋整個腹部。它的頭胸節略帶褐紅色,體表色澤亮麗。鳴聲別有韻味,被人們譽為“鳴蟲黑牡丹”。因其整體象隻黑螞蟻,故而又稱為“蟻蛉”。又因其體表油光滑亮,又被稱為“油蛉”。

大家千萬別小看這赤胸墨蛉,它是屬於最善鬥的蟋蟀種類,也就是民間大家號稱的黑頭將軍,打起架來非常凶猛。

“嘿嘿!胖子,你那個蟋蟀也太差勁了,還沒三個回合,就當逃兵了。”陳武看見自己的蟋蟀追著周福榮的蟋蟀大殺四方,就是一陣酣暢淋漓,十分得意。

周福榮一張臉都黑了下來,眼睛掃來掃去。他也明白自己捉的那個的確不是對手,剛才要不是他用棍子在後麵趕,那蟋蟀看見黑頭將軍就逃跑了。

“小朋友,挑一個最厲害的給我,我給你二十塊。”周福榮跟邊上的一個孩子說道。

那孩子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跟周福榮坦白:“胖哥,他那隻是黑頭王,我這裏最厲害的也鬥不過它。不過這個纏鬥鬼,不會跟你那個一樣,打不贏就逃跑。”

周福榮大喜:“好,就這個。”

兩個蟋蟀放在一起,周福榮從周老手裏征用一下蟋蟀草,撩逗蟋蟀的觸須。蟋蟀草俗稱馬唐草、爬蔓草,一端有一綹像胡須似的纖維。在鬥蟋蟀時,如果以細軟毛刺激雄蟋的口須,會鼓舞它衝向敵手,努力拚搏;如果觸動它的尾毛,則會引起它的反感,用後足脛節向後猛踢,表示反抗。

兩雄相遇,一場激戰就開始了。首先猛烈振翅鳴叫,一是給自己加油鼓勁,二是要滅滅對手的威風,然後才呲牙咧嘴的開始決鬥。頭頂,腳踢,卷動著長長的觸須,不停地旋轉身體,尋找有利位置,勇敢撲殺。

十多個回合之後,赤胸墨蛉不愧是最善鬥的蟋蟀,而另外一個也不愧是最能纏鬥的蟋蟀。陳武的黑頭將軍已經將周福榮那蟋蟀的一根觸須撕了下來,但那蟋蟀居然死纏不放,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沒一會,周福榮那蟋蟀又被扯下來一部分,但還是堅持不逃,讓圍觀的人都提起心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就是那個黑頭將軍也有些遲疑,但身不由己,隻有繼續鬥下去。

“太殘忍了,都快死了,還纏著不放,不是嫌命長嗎?”。一個遊客歎息道。他話音剛落,那個蟋蟀就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估計不死也差不多斷氣了。

陳武那個黑頭將軍仰頭挺胸,趾高氣昂,向主人邀功請賞。

“嗬嗬!雖然蟋蟀好鬥的性格產生不少殘忍的爭鬥,但站在生物進化論的角度上,這又有助生物的進化。在蟋蟀家族中,雌雄蟋蟀並不是通過‘自由戀愛’而成就‘百年之好’的。哪隻雄蟋蟀勇猛善鬥,打敗了其它同性,那它就獲得了對雌蟋蟀的占有權,所以在蟋蟀家族中‘一夫多妻’現象是屢見不鮮的。這也是自然選擇,優勝劣汰,有利於蟋蟀家庭子子孫孫健康昌盛。”文教授笑著解釋。

也就是蟋蟀這種不會滅絕的動物,他們才能淡定看著爭鬥。要是換成那些珍稀動物打得你死我活,他們可能就不淡定了,保準一個個捉住關起來。

“嗯?這兩個蟋蟀怎麽回事?”李泉大喊。

隻見他的一個蟋蟀跟另一個人的放在一起,兩個蟋蟀不但沒打架,反而十分友好的摸樣。

“這兩個肯定是一個雌一個雄的,一雌一雄相遇,陰陽相吸,自然柔情蜜意,互表仰慕之情。”付盛林笑道。

這回,那兩個人傻眼了。李泉扶了扶眼鏡,將蟋蟀捉起來研究了一會:“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