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線索斷了

“啊?鐵掌水上漂?不會吧?師傅竟然能在水上跑?”鄭雷心裏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鐵掌水上漂的功夫,那也隻是在庸爺爺的小說裏聽到過,尋常人哪裏見到過?

偌大一個湖麵,師傅早沒了蹤影,鄭雷不由得心裏又急起來。

師傅啊,你也太不會帶路了吧?明知道我不會你那水上漂的功夫,還要走水路,莫非那張符還能從水上走?鄭雷心裏盤算道。

為了保險起見,鄭雷向後麵跑了幾十米,然後靈力運轉到腿上,感覺腿上憋滿力量的時候,他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水上漂!”鄭雷不僅喊了一聲。

剛剛喊完,隻聽撲通一聲,鄭雷落進了水中。

這鄭雷的家鄉是個山區,雖說村外也有條小河,但那才有多深,小時候沒能學會遊泳,長大了站到河裏,連小JJ都埋不住,就更別提學會遊泳了,所以他一直都是個旱鴨子。

“啊……噗……啊……師父……”鄭雷奮力的在水中掙紮著,兩隻腳在水中胡亂的踢著,不會遊水的人,突然間進了比較深的水中,都會產生一種恐懼感,想要腳下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於是就會不斷的亂踢,想要踩到實物上麵。

咕咚咕咚的灌下幾大口水,鄭雷已經被嗆得渾身難受,凝聚在腿上的靈力也龜縮到了丹田裏,靈力褪去,他感覺到身上有一股深深的疲憊,不由得踢騰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我靠,想不到我鄭雷竟然會栽在這裏,師傅啊,趕緊回來吧,再不回來徒弟就掛了!我要是當了水鬼,一定在水邊好好伺候您老的!”鄭雷的心裏焦急的想著,四肢卻還是忙得手忙腳亂。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鄭雷亂扒的右手,一下子將他提出了水麵,突然間離開水麵,鄭雷一下子放鬆下來,跟著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好不容易喝到嘴裏的那些湖水,一下子被摔了出來。

哇哇的吐出肚子裏的水,鄭雷感覺臉胃都要吐出來了,艱難的回頭看看,隻見師傅一手捏著小花,站在他旁邊。

“師傅,我可是個旱鴨子啊,這湖水也太難喝了吧?”鄭雷鬱悶道。

“是我一時大意了,少給你貼張符,趕緊起來走吧!”說著田誠陽把他背上已經被水浸濕而失效的兩張符揭下來,放回懷中,然後拿出三顆幸運星遞給鄭雷。

“把這三顆星星含在嘴中!”

“這是什麽?”

“符。”

“怎麽長成這模樣了?”

“你師叔做的符,剛好你這種狀態下能用,趕緊的!”

鄭雷一把把三顆星星都放在口中,然後運轉身上靈力,頓時嘴裏一片溫熱,好像咬了一口熱饅頭一般,但是咬了饅頭還能嚼一下,這符可是不能嚼的。雖然這樣子別扭一些,總好過把符給弄濕作廢了。

他站起身,看看前方的一片湖水,還心有餘悸,含糊不清的問道:“濕呼(師傅)!人的或以嗎?(真的可以嗎)”

田誠陽點點頭,鄭雷握住拳頭,一咬牙,大喊一聲,險些將三顆符星給咽到肚裏,閉上眼睛衝著湖麵飛奔而去。

跑了一陣,鄭雷聽到劈啪劈啪的水聲,緊張的睜開眼睛,低頭看看。

哇!我也會鐵掌水上漂了!鄭雷心中不由得一喜。

追著小花跑了一陣,眼見水麵已經到頭,前麵就是岸邊了,豈料小花突然間轉頭,折成一個銳角,又沿著水麵飛去。

怎麽又是水啊?我會這水上漂也不能這樣考驗我吧?萬一符失效了怎麽辦啊?鄭雷心裏嘟囔一句。

沿著水麵跑了許久,終於跑到了岸上,急速的跑動,讓鄭雷的衣服也幹了不少。

這裏並不是終點站,兩人跟著一路向前跑。遠遠的鄭雷看到一坨一坨的東西,下意識的問道:“師傅,前麵是什麽?”

“墳堆!”

鄭雷心裏一驚,隻感覺背上一陣涼意,不知道這些墳堆裏麵,有沒有冤鬼不肯歸去,在這裏等人上鉤。

有幾個人大半夜從墳區裏走到,這是鄭雷第一次走,雖然很快便跑了過去,但心裏還是一陣陣的發毛。

嗚——,一陣長鳴,鄭雷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哇!火車呀!師傅,停不下來了!兩人跑的太快,鄭雷竟沒有發現飛速駛來的火車。

“快跳!”轟鳴的火車聲中,鄭雷隱隱的聽到這麽一聲喊,顧不得被嚇得蛋疼菊緊,猛地一跳,頓時像個超級男人一般從飛速行駛的火車上方飛過。

啪的一下,鄭雷落在地上,火車跑過帶過的陣陣疾風把鄭雷的衣服扯得呼呼作響。

他後怕的看看身後還沒有過完的火車,心道:這都是些什麽呀,先是撞電線杆,然後又跳水,現在差點又臥軌,我這是救人還是人救呢?

忽然眼角瞥見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鄭雷轉頭看去,隻見田誠陽輕飄飄的從他的前麵緩緩的落下,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切!顯擺什麽呢?不就是我師傅嘛!徒弟都差點臥軌了,你還在這裏飄!鄭雷不滿的看一眼田誠陽,一撅嘴,拔腿就往前跑去。

“你幹什麽!”田誠陽喊道。

鄭雷已經跑出去了近百米遠,忽然聽到田誠陽的一聲喊,嘎的一下停住,回頭問道:“咱們不是去找小婉嗎?”

“已經到了!”田誠陽說道。

鄭雷忽的一下跑到田誠陽的麵前,“到了?就這裏?”轉頭看看四周,問道:“這裏有什麽東西啊?”

田誠陽皺著眉頭,一隻手中捏著小花,另一隻手在空中虛畫一陣,然後輕輕的出一口氣,說道:“隻能追蹤到這裏了,線索沒了!”

“啊!?怎麽能沒了呢?你不是說把鬼都請來了嗎?怎麽在這裏斷掉了?”鄭雷驚呼。

“看樣子,小婉被人帶走了,應該是在這裏爬到了火車上,因為剛才的引路者一路追到這裏就再也聞不到小婉的味道了。”田誠陽解釋道。

鄭雷瞪大了眼睛看看四周,長長的鐵路,在黑夜中無限的延伸著,被磨得鋥亮的軌麵上反射著並不明亮的月光,他滿心的希望被這長長的鐵路拉得沒了一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