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闖禍了

鄭雷從沒見林夕這麽嚴肅過,當下也不敢動彈,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林夕。

隻見林夕往四柱牢籠前麵一站,把功德尺往桌子上一放,功德尺便牢牢的立在了桌子上。然後咬破中指,一滴鮮血落下,在落下的同時,她的雙手飛速的變換著手印,在血滴落在四柱牢籠最中心的位置的時候,她突然低喝一聲:“開!”

頓時血滴定在了四柱牢籠的中心點,定了大概三秒鍾之後,悄然無息的化作一片血霧,漸漸的彌漫了整個四柱牢籠,牢籠中成了一方血紅色的空間。

在血紅色之中,隱隱約約能看到聶圓的輪廓,在聶圓的肩膀位置,一個極小的金色光點,在緩緩的閃爍著,穿透了血色,被兩人看到。

林夕轉頭瞪鄭雷一眼,沒有說話,不斷的取出一張張符籙,這些符籙卻是黃紙符那種造型,而非幸運星模樣,每一張符在林夕手中剛一出現,便化作一團顏色各異氣霧融入四柱牢籠中,眨眼間已取出了七張。

血紅色的空間中,逐漸多出了其他的顏色,看上去好像一個顏料盒子,眾多顏色以金色為中心,緩慢的轉動著,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多彩的漩渦。

聶圓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生死未卜,林夕嚴肅的看著聶圓肩膀上麵那個金色光點,多彩的漩渦好像吸扯著金色光點慢慢的轉動著,而血霧卻是化作一層薄膜覆蓋在聶圓的身上,令她看上去好像穿了一層紅紗,雖然她目前的身高隻有人小手臂那麽長,但卻是透露著一種小巧玲瓏的美麗。

約莫轉動了五分鍾左右,這五分鍾,鄭雷也是等的心驚肉跳,因為這五分鍾裏,聶圓還是一動未動,他心裏擔心著如果這聶圓就這麽掛了,不知道師叔要怎麽發飆呢,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林夕這麽嚴肅呢。

“啪!”林夕雙手合掌的聲音把鄭雷嚇了一跳,他轉頭看去,隻見林夕緊緊的咬著牙,似乎雙手被這粘在了一起似的,她努力的把雙手往兩邊拉,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緊緊的阻攔著她。

“喝!”林夕猛然嬌喝一聲,雙手頓時分開,於此同時,四柱牢籠裏麵彩色的漩渦卷著金色的光點與聶遠的身體也猛地分裂開來。

林夕的雙手剛一分開,便立即有繼續合上的趨勢,四柱牢籠中,彩色漩渦也是同步的向著聶遠的肩膀挪去,但林夕哪會任由它們再次合上?再次咬牙大喝一聲,彩色漩渦跟著她的手的動作,一起飛出了四柱牢籠,畫了一個拋物線,落在了功德尺之上。

功德尺之上金光一閃,把生生拉出來的那點金色光點給吸收進去,然後彩色漩渦好似達到了極限,砰的一下,化作點點熒光,飄散開來。

林夕深深的出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右手遙指聶圓,掐出一個法訣,隻見聶圓身上的血色光芒慢慢的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過了一會,聶圓悠悠的醒來,剛一醒來,連忙爬到四柱牢籠的一個角落中,戰戰兢兢的看著鄭雷和林夕二人。

鄭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聶圓說道:“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啊……”一聽到鄭雷的聲音,聶圓頓時便開始嘶叫起來,雙手緊緊的揪著頭發,似乎看到了最為恐怖的一幕,似乎重新經曆了一次臨死之時的那一刻。

叫了一會,聶圓突然身子間一震,整個身體繃直,閉上雙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像一具沒有纏上布條條的木乃伊一般,躺在那裏。

鄭雷一看,心中一緊,連忙問道:“表姐,這……”

林夕緊緊的鎖著眉頭,不理會鄭雷。

鄭雷隻好提心吊膽的看著四柱牢籠裏的聶圓,突然間聶圓的雙眼睜開,臉上一片呆滯之色,雙眼沒有任何的焦點茫然的看著前方,輕輕往前走兩步,然後雙手輕輕合十,抬起頭說道:“神說……”

“你幹的好事!”林夕斥道,轉頭看著聶圓,閉上眼睛,雙手掐一個奇怪的印訣,默默的念著咒語,漸漸的,她的手中再次出現一陣柔光,柔光如霧一般,化作一條細絲,慢慢的鑽進四柱牢籠中,漸漸的把聶圓纏繞起來。

隨著柔光越來越多,聶圓的聲音慢慢的消失,臉上呆滯的神色也隨之一起消失,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軟在地上。

“表姐,她沒事吧。”鄭雷擔心的問道。

林夕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說道:“敢有事麽?要真的有事,你就慘了!”

“呼!”鄭雷長長的出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表姐,怎麽會這樣?”

林夕拉著鄭雷走到一邊,瞪著他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竟然先問我了,你為什麽要把功德尺往她身上捅?不知道功德尺是鬼物的克星麽?”

“我……我念經的時候,好像發現了化解她的怨氣的東西是念經所產生的功德,所以我就想利用功德尺……”鄭雷弱弱的說著。

“你知道你上輩子是什麽嗎?知道你上輩子是怎麽死的嗎?”林夕鬱悶的說道。

鄭雷眼睛一亮,他曾經多次猜測過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麽,可是一直沒有答案。眼下聽到林夕這麽一說,頓時充滿了憧憬的問道:“是什麽?”

“是豬!你是笨死的!”林夕氣呼呼的吼道。

“我嘞個去!攢了半天的勁,原來是在罵我!”鄭雷歎道。

“你怎麽就這麽笨呢?你見過比你還笨的人嗎……(此處省略一萬字)”

林夕罵了一陣,終於感覺到累了,鄭雷站在她的身前,也不敢動彈,一雙腿早已站的發麻,聽到林夕停下來,偷偷的瞟一瞟林夕,見她嘮叨了一陣子,似乎心情恢複了不少,於是陪著笑說道:“表姐……”

“幹什麽!”

“表姐,你好歹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嘛,總不能老讓我犯這樣的錯誤啊,是吧?表姐,像你這麽溫柔美麗的女人,怎麽能這樣發脾氣呢,像我這麽善良老實的表弟,您怎麽舍得一直生我的氣呢,是吧?”鄭雷嬉皮笑臉的說道。

林夕撲哧一下笑起來,又想起自己破壞了一份嚴肅的表情,於是把頭別到一邊。

“表姐,我知道錯了,大不了您罰我款……”鄭雷說到這裏,突然頓住,緊接著改口道:“不是不是!你懲罰我吧,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林夕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鄭雷,說道:“小雷雷,多謝你提醒我哦,我得仔細跟你算算今天我的損失。”

鄭雷一聽,心道:完了,估計今年一年帝水天下的收入都沒了,我幹嘛那麽手賤啊,沒事實驗什麽不好,拿個鬼來實驗,我跟毛爺爺過不去啊?

“我正常作息時間是六點鍾起床,剛才是三點……”

“不對啊,表姐,是三點二十!”

“四舍五入!”

鄭雷小聲嘀咕道:“四舍五入也不帶這麽舍的啊。”

“你浪費了我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一小時一萬,加上這三個小時我處在提心吊膽中,所以加倍,還有這三個小時的浪費,讓我過後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補回來,所以,再翻倍!”

“表姐,你是黃世仁嗎?”鄭雷可憐兮兮的說道,但是林夕卻根本不理會他。

“七張符,每張十萬,讓聶圓受傷,五十萬!”

“不是吧?又不是你受傷!”

林夕白他一眼,繼續說道:“幫你擺平這件事,五十萬,差點丟了我的線索,三十萬,又被我找回來,三十萬,聶圓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十萬,共計252萬!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

“兩百萬吧!”鄭雷連忙說道。

林夕盯著鄭雷,抿嘴一笑,一字一頓的說道:“兩百六十萬!”

“啊?不是吧?這也行?四舍五入也算不出兩百六十萬來啊!天爺爺啊,表姐你太殘忍了,你就忍心看著我挨餓受凍麽?”鄭雷苦苦的哀嚎著,卻換不回林夕一絲的憐憫,而且他這麽一說,林夕一拍額頭說道:“哎呀,我忘算了一樣。”

“啊!”鄭雷頓時陷入了絕望。

“這一次還用了我一滴血,這個看在你的麵子上,收四十萬吧,你一共欠我三百萬!小雷雷,你可記好了啊,表姐我的記性可是很好的,萬一你要是忘記了,我可是會好好的提醒你的哦!”林夕輕輕拍拍鄭雷的臉,說道。

鄭雷絕望的看著林夕,說道:“表姐,不帶這樣坑人吧,我隻是偶爾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而已……”

“看在你掙錢也不容易的份上,我決定!”林夕說道。

鄭雷一聽,心道:有希望!天無絕人之路哇!

“跟你講解一下今天晚上你的錯誤之處!”林夕很是慷慨的說道。

噗通一下,鄭雷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又被林夕揪著耳朵站了起來。

“站好了!現在我跟你講講你今天晚上錯在哪裏,……”講了一陣子,林夕突然一低頭看向自己,鄭雷的目光也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一看不要緊,卻看到林夕的睡衣竟然開了一些,胸前那兩團柔白嬌嫩的山嶽,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

林夕臉頰一紅,嗔道:“你給我做到對麵去!”

其實林夕若自己不看,鄭雷倒還沒有注意,林夕這麽一說,他卻不自覺的看了兩眼,現在被她這麽一喝,連忙坐到林夕的對麵。

鄭雷坐下,抬起頭繼續看著林夕,林夕一陣忙碌,整理好衣服,然後準備繼續開講,可一低頭有看到自己睡裙的下擺,她的睡裙長度隻到膝蓋以上,這麽坐著,剛好把**對向鄭雷,不自覺的兩腿一夾,說道:“你站到我後麵去!”

鄭雷不知所以,怎麽剛讓我坐下就又讓我站起來,難道我做什麽了嗎?他莫名其妙的走到林夕的身後。

林夕停了一會,然後又接著講下去,一直講到她滴一滴血到四柱牢籠中的時候,鄭雷突然插嘴道:“表姐,為什麽你要滴一滴血進去啊?”

林夕一愣,說道:“虧你還是修道之人,不知道處子之血帶有玄陰之氣麽?聶圓是鬼,自然需要陰氣的補充……”

“等等,表姐,你說什麽?處子之血?你還是……”

林夕臉色一紅,幹咳兩聲,打斷了鄭雷的話,說道:“好好聽!”

鄭雷雖然嘴上停下來,心裏卻是歎道:看不出來呀!我是師叔原來還是個處子,怎麽感覺不像啊,不過也不可能是假的哦。

突然,林夕的表情變冷,抬著頭冷冷的看著上方說道:“區區陰神修者,竟敢以玄冥追魂術來探查我,當真找死!”說罷抬手打出一道冷光。

鄭雷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悶哼,連忙問道:“表姐,怎麽了?”

林夕不以為然的說道:“一隻小螞蟻還想偷聽我們的話,好了,沒事了,咱們繼續吧。”

兩人一直坐到天色大亮才起身,一番收拾之後,鄭雷又跑到四柱牢籠前看看聶圓的情況。

此時的聶圓看上去已經恢複了不少,自己貓仔角落裏,安靜的坐在那裏,清晨的陽光不安分的鑽進屋裏,卻也對四柱牢籠中的她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林夕遠遠的看一眼聶圓,眉頭皺了一會,然後歪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想了一會,對鄭雷說道:“小子,該上課去了!”

“哦!走吧。”鄭雷拿起書就朝門外麵走。

這時候,林夕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鄭雷是心中似乎也有感覺,停在門口等著林夕打電話。

林夕拿著電話擰著眉頭看著,卻並不接。

鄭雷不解,走到林夕旁邊問道:“表姐,你怎麽不接?”

“沒有號碼,而且不是正常的鈴聲。”林夕說道。

鄭雷低頭朝她的屏幕上麵看去,果然沒有顯示號碼,以林夕的財力,自然不可能連個來電顯示都不開通的。

“到底是誰呢?”林夕皺著眉頭說道。

鄭雷說道:“管他誰呢,直管接了不就知道了?隻是一個電話而已,還能把表姐你給吃了不成?放心吧,有我在呢。”

林夕白他一眼,道:“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