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胡媚的意外
“還能是誰?當然是胡道友了。”田誠陽說道。
“祖,祖師奶奶?”鄭雷有些緊張的說道。
“當然是她了,小婉失蹤她當然也著急了,這段時間我們也一直在調查呢。”
“哇,師傅,你竟然和女人在一起了這麽長時間!”
“臭小子!說什麽呢?我們隻是一同調查,誰說我們在一起調查了?”
“不是你說你們麽?”
“我往西,她往東!”田誠陽瞪著眼睛說道,對於這個徒弟,田誠陽真相拿棒槌在他腦門上留點印記。
林夕在一旁偷偷的笑著,這個師侄越來越沒個正行了,連師父也開始拿來調侃了。
“勞煩各位久等了,在下之罪!”人未到,聲先至,鄭雷聽出這是胡媚的聲音。
轉頭看時,胡媚正從百米開外的地方從容的走來,雖然看上去走的很是從容,但每走一步,都會走出好大一段距離,一百多米的距離,僅僅是走了七八步便到了幾人的麵前。
“胡媚見過田道友、虞陽仙子!”
“胡道友多禮了!”林夕與田誠陽一起說道。
三人照個麵,然後胡媚看向鄭雷。
鄭雷心裏頓時緊張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祖師奶奶,那個,我……”
胡媚平靜的說道:“你也來了?”
“呃,來了,小婉的事……”
“既然來了,咱們就一起吧。”胡媚好似根本不在意鄭雷把胡小婉給弄丟這件事。
鄭雷暗自擦一把汗,陪著笑說道:“師傅,大家都到齊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田誠陽抬頭看看眼前連綿的山脈,景色翠秀的繡嶺,在夕陽的金輝之下,格外的綺麗,猶如一匹望鄉老馬一般,別有一番韻味。
“胡道友,我一路尋來,基本確定了小婉所在就在這片區域,但是到了這裏之後,反而又沒有了小婉的任何氣息,你與她有血親關係,還是你來感應一下吧。”田誠陽說道。
胡媚點點頭,雙手合在一起掐個法訣,慢慢的閉上眼睛。
驀地,鄭雷感覺到自己好似處於水中,一道無形的漣漪從自己的身邊滑過,向著遠方擴散開來。他轉頭看看師傅與師叔,兩人的都是一臉的平靜。
“難道隻有我感覺到了麽?”鄭雷心中自問道,他悄悄的走到林夕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師叔,你感覺到了麽?”
“什麽?”
“好像有一道漣漪從我身上劃過……”正說話間,鄭雷便又感覺到漣漪劃過的感覺,連忙說道:“就是現在!”
林夕微微一笑,說道:“這是胡道友的秘術,千裏尋親!”
“那師叔你也會麽?”
“我?當然不會,說了這是胡道友的秘術。”
“哦。”鄭雷轉頭看著眼睛微閉的胡媚,這個沉穩嫵媚的女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秘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與這個女人身上有何大恩,讓她傾全族之力來報答自己。
突然間,胡媚的額頭猛地皺起,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令她不舒服的東西一般,眉頭越鎖越緊,漸漸的,胡媚的身上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師傅,她……”
“噓——”田誠陽跟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鄭雷連忙閉上嘴,提心吊膽的看著胡媚。
過了一會,胡媚突然間睜開眼睛。鄭雷此刻就在她的對麵,所以胡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鄭雷。
鄭雷看到胡媚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而胡媚臉上的表情先是露出疑惑,緊接著便是思考的樣子,最後赫然變作了震驚的樣子。緊接著,她的身上便開始了變化,八條虛淡的尾巴從身後悠悠的出現,緩緩的晃動著,然後一層柔光慢慢的包裹了她的全身,這一刻,胡媚好像已經不是了自己,而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個人。
啪的一下,胡媚竟然跪在鄭雷的麵前,深深的磕了三個頭,誠惶誠恐的說道:“王,臣妾來遲,還望贖罪!”
一下子鄭雷愣在那裏,看著麵前跪著的胡媚不知所措,求助的看看田誠陽。
田誠陽也是一臉的疑惑,給鄭雷傳音道:“你先順著她演一下,充當一下皇帝!”
“不是吧!讓我充皇帝?她明顯是一個皇帝老婆的角色,這不是讓我充當人家丈夫麽?我擦!這算什麽事?”鄭雷在心裏鬱悶道,但嘴上卻是不敢這樣說,擺一擺譜,有模有樣的對胡媚一揮手,說道:“愛妃平身!”
本以為胡媚會磕個頭說個“謝陛下”之類的話,豈料胡媚竟然抬起頭,雙眼中滿含淚水的說道:“王,您不再喜歡臣妾了麽?臣妾知罪了!求您不要把我打入冷宮!”
“神馬情況?”鄭雷心中鬱悶的說道,“難道她不是皇帝的妃子?我何時說要把她打入冷宮了?”
鄭雷再次看向田誠陽,田誠陽也是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時候林夕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連忙傳音給鄭雷。
鄭雷一聽,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連忙點點頭,向前跨出一步,俯身輕輕扶起胡媚,說道:“歡迎回來,你依然是孤的王後!”
這句話一出,胡媚頓時麵露喜色,再次深深的一磕頭,拜謝了一句,起身就輕輕拉住鄭雷的胳膊,溫柔的靠在他的肩頭。
鄭雷緊張的繃直了身體,要知道,這可是胡小婉的祖師奶奶啊,都不知道人家多少歲了,僅僅是人家歲數的一個零頭,都比他的年齡要多,乖乖,如此“老”的一個女人趴在自己的肩頭,他心裏的滋味可算是顏料瓶爛了一地,什麽樣的都有。
可是不能任由胡媚這樣子吧,要是這樣子下去,別說救回胡小婉了,就連身邊的胡媚,也得想辦法去救呢。
這可怎麽辦呢?鄭雷心中想道,但他才疏學淺,尤其對於這些玄門之事,懂得就更少了,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師傅和師叔兩人。
兩人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鄭雷知道兩人是在思考對策,也不敢輕易打擾,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做著重重猜測。
功德尺會不會有用?鄭雷忽然想到,於是連忙拿出功德尺,手中靈力悄悄的湧入功德尺中,頓時功德尺之上金光大作,然後鄭雷緊張的拿功德尺在胡媚的身上輕輕的一捅。
此時的鄭雷是緊張的,一雙眼睛隻顧盯著胡媚的眼睛,看她的反應了,根本沒有看到自己手中的功德尺捅在了胡媚身上的什麽地方。
隻見胡媚的臉一紅,趴在鄭雷的耳邊妖媚的說道:“王,這麽長時間沒見臣妾了,你是不是很想要?”
嗯?不是吧,她怎麽這麽問我?鄭雷有些茫然,揶揄道:“啊,沒有啊,這裏荒郊野外的……”
“王,你怎麽老騙臣妾哦,明明都已經有反應了哦!”胡媚的聲音越來越妖嬈,那聲音仿佛化作一隻小手,輕輕的在鄭雷的心頭撓著,直聽得鄭雷渾身直哆嗦。
這狐狸精還真不是蓋的,僅僅是說話,就讓鄭雷感覺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躁動。
鄭雷小心翼翼的低頭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和胡媚之間。
我擦!怎麽捅到那裏了!鄭雷的眼睛瞪得滾圓,隻見自己的功德尺竟然伸在胡媚的**。
鄭雷悄悄的把功德尺往回拉,心中嘭嘭直跳,生怕被胡媚看到自己那功德尺捅到她的關鍵部位。
好不容易拉回來了一點,豈料胡媚身子一擰,將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嚶嚀一句,不知道嘴裏說的什麽,鄭雷隻覺小腹上麵一緊,胡媚的雙手也同時抓住了他的屁股。
天爺爺呀,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要是這女人突然醒來看到我這樣,還不把我給劈了,鄭雷心中擔心的說道。
不過擔心歸擔心,功德尺是一定要收回來的,不然等到胡媚醒來,就很難解釋的清楚了,鄭雷想了一想,做出個大膽的決定。他把屁股往後輕輕一動,然後又往前一頂。
頓時胡媚好似得到了表揚一般,妖媚的一笑,這一笑,猶如撥動了鄭雷心中的弦一般,讓鄭雷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隨著胡媚的笑聲,身子緩緩的晃動著,晃動之中,鄭雷感覺自己全身都酥了一般。
“啊!好惡心!”一聲驚叫打破了鄭雷的迷茫,鄭雷一下子清醒過來轉頭看一眼,隻見林夕滿臉的鄙夷之色。
跟著,胡媚也忽的一下抬起頭,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林夕道:“你這妖人,在本宮麵前竟然如此放肆,來人,拖出去給我剪了她的舌頭!”
鄭雷一聽,**一緊,險些把胡媚給扔了出去,連忙對胡媚說道:“美人為何對一下人發脾氣?如此良辰美景,豈能因此壞了雅興?”
胡媚一聽,把頭埋在鄭雷的胸前,嬌媚的說道:“王說怎樣便怎樣……”
一時間,無盡別樣的曖昧充滿了這個地方,林夕一直皺著眉頭,滿臉的厭惡之色。
突然,田誠陽看向鄭雷和胡媚,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異色,知道胡媚定是遇到了什麽問題才成這樣的,伸手一張符便已出現,嘴裏不知道念叨些什麽,然後輕道一聲:“疾!”
頓時那張符化作一道光幕,瞬間變大,朝著胡媚和鄭雷籠罩過去,鄭雷看到,心中一喜,有師父出馬,定然馬到成功。
隻見那道光幕朝著胡媚落下,眼見就要落到胡媚的頭頂,突然間,胡媚好似察覺了一般,猛地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光幕,張口一吐,一個淡淡的光球出現,直接頂住光幕。
光球與光幕對峙了幾秒鍾,同時崩潰,田誠陽卻是身子微微的一陣,顯然遭到了一些反噬之力。
胡媚看了一眼田誠陽,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鄭雷說道:“王,你還是不相信我麽?難道我怎麽樣都換不回你的一片真心麽?”
鄭雷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就這麽張著嘴愣著。
突然,胡媚的眼睛中泛出一絲紅絲,好像眼睛中進入了一條紅色的小蟲子一般。她的口氣也變得很冷:“原來我等了這麽長時間,換來的依然是你的不信任,既然如此……”
胡媚悠悠的說著,好似一個離別了很久的人,在發泄心中壓抑的感情一般。
鄭雷心中直急的沒辦法,看到師父的法術這麽輕易的被迫,也是十分的無奈,原來師父也不是萬能的啊。
鄭雷焦急的在心中想著:這可怎麽辦啊?為什麽我就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淡定一些?要是我有劉大爺那樣的修為就好了,至少可以淡定一點。咦?劉大爺,對了,竹王!
想起了劉老頭,鄭雷頓時想起了臨走前劉老頭送他竹王時所說的話,從他的話聽來,這東西還比較神秘,而且聽劉老頭的口氣,似乎這東西對這次的行動很有幫助,隻是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針對這一次行動的。
此時的胡媚雖然口氣變了,但整個身體依然是靠在鄭雷的身上,他也顧不得胡媚會感覺到功德尺了,身子一動,硬生生的收回功德尺,第一時間放回儲物袋中,並且取出了那根綠竹。
綠竹剛一出現,頓時一股清新的氣息彌漫開來,讓鄭雷有些迷茫的心神頓時為之一振,就連胡媚也是愣了一下。
鄭雷心中頓時露出喜色,看來這東西有效果!他毫不猶豫的拿著綠竹便戳向胡媚。成敗也必須要試一下,否則一直沒有解決的辦法,隻能越拖越糟。
這一次,鄭雷可是擦亮了招子,沒有再把綠竹塞到人家的**。
綠竹一挨住胡媚,她頓時一愣,看著鄭雷,似乎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片刻之後,她猛地大叫起來:“不可能!為什麽是這樣?為什麽會這樣?我不甘心!”
叫了幾句,胡媚突然間渾身一震,突然停了下來,雙眼也恢複了清澈,看到自己趴在鄭雷的胸口,隻是稍稍一愣,嗖的一下閃開,平靜的說道:“對不起,剛才失態了。”
鄭雷一聽,這一句才像是小婉的祖師奶奶的聲音,溫柔,充滿磁性,卻又不失嫵媚幾種截然相反的感覺,矛盾的融合在一起,卻又那麽的讓人賞心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