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又是球球
鄭雷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若是這時候抓不住,可能被吸進去的話,就再也無法出來了。
他咬牙堅持著繼續朝前跑去,可是這吸力上漲的速度太快,當他的腳將要踏出出口的那一刻,吸力也達到了鄭雷所能抵抗的極限,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情急之下,他奮力的把長劍往地上一插,就勢趴在了地上,希望能憑借著長劍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被吸走。
吸力瞬間變大,鄭雷的身體在狂風中被迫的飄了起來,若不是他的雙手死命的抓著劍柄,早已被吸了進去。
前方就是出口,希望就在前方,鄭雷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出口處,隻有這麽一步之遙,但卻好像是在很遙遠的地方。
漸漸的,他的力量有些不支了,他自身的力量與這吸力之間的對抗,明顯的他處在下風。
“一定不能鬆開!”鄭雷咬著牙自己對自己說道。
雖然鄭雷死命的抓著劍柄,但他的力量畢竟有限,而且這吸力,跟在學校那時明顯不在一個等級上,這裏的吸力要比那裏大得多。
鄭雷體內的靈力不斷的湧出,作用在自己的手上來穩定自己的身形,很快便有些入不敷出,眼見靈力就要枯竭,突然間丹田裏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遍布了鄭雷的全身,讓他頓時輕鬆了許多。
還未反應過來,鄭雷便聽到洞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裏麵有人!”一個聲音帶著一份狂喜傳入了鄭雷的耳朵中。
聽到這個聲音,鄭雷的心裏頓時感覺到不妙,抬頭看時,隻見洞口已經站了三個人,其中一人手搭涼棚往洞裏一看,大喜道:“是那小子!不能讓他出來!”
鄭雷一聽,心裏罵道:“我擦!你們這幫兔崽子,趁著老子行動不便就這麽欺負老子……”
心裏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便撇到三道疾光向著自己衝來。
洞內的吸力巨大無比,鄭雷雙手抓在劍柄之上,根本無法挪動身體,眼看著三道疾光衝來,他想躲卻也躲不過,無奈之下,隻好鬆開了劍柄,鬆手的同時,身體猛地一怔,三道疾光擦身而過,險些打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雖然躲過了三道疾光,他卻失去了可以手抓的東西,飛速的向著洞內飛去。
鄭雷氣的破口大罵,卻也無用。隱約中聽到幾聲狗叫,緊接著一條黝黑的棍子便飛也似的伸到了他的麵前。
在洞內不由自主的飛著的鄭雷,猶如一個溺水的人,但見眼前有東西,便二話不說的抓了上去。
剛剛抓在棍子之上,頓時從丹田裏麵湧出的那股強大的力量便沿著棍子衝了出去。
鄭雷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身形定在了當場,他重重的出口氣,額頭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了下去,卻在還沒有接觸到地麵的時候,便嗖的一下飛向了自己的身後。
抓著棍子,鄭雷感覺到棍子的另一端似乎在不停的搖晃,過了片刻,整個棍子突然安靜了下來,絲毫不晃動一下。
過了許久,洞內的吸力漸漸的停止,鄭雷的身體也隨著吸力的停止,慢慢的站了起來,剛鬆開一口氣,想要開口發一句感慨,突然棍子上麵傳來一股拉力,由於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棍子,登時便隨著棍子一起飛出了洞外。
飛出洞外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衝進了鄭雷的鼻子之中,原本就渾身難受的他,感覺到更加的不適。
閉了幾下眼睛適應了突然的光明之後,鄭雷連忙朝四周看去,這一看,頓時驚呆,隻見四周的地上,密密麻麻的躺著至少不下一千隻狗的屍體,狗屍之間,還夾雜著十幾個人的屍體。
“球球!”鄭雷的第一反應就是球球,若不是球球,這裏怎麽可能會來這麽多的狗?若球球不是來這裏了,那麽多天的時間,它會去哪裏?
“球球!球球!”鄭雷焦急的叫著,朝著四周打量著。
突然一聲含糊不清的狗叫聲傳來,是從棍子伸來的方向傳來的,他二話不說順著棍子跑去。
跑了四五十米,終於在一個土坑裏麵看到了滿嘴是血閉著雙眼的球球。
球球的口中緊緊的咬著一條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成的黑色棍子,那棍子還在緩緩的縮短著,好像是一根黑色的金箍棒一般。
球球的一身白毛從脖子往下,被染成了大片的血紅色,整個身體貼在坑壁上,甚至有些部位都已經陷入了土裏,它的四隻爪子也都深深的陷入了土裏。
不用多想,鄭雷也明白剛才是誰救了自己,他無暇去顧及球球嘴裏咬著的那根黑色的棍子,噗通一聲跳進土坑中,一把抱住了球球。
感覺到有人抱住自己,球球困難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鄭雷,抬頭輕輕的在鄭雷的身上蹭了幾下,便昏了過去。
鄭雷一看,頓時心如火焚,連忙大聲的叫著“球球”。
可是球球卻始終無動於衷,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鄭雷知道球球不是凡品,但就算不是凡品,在那些修者的麵前,也不是那麽容易脫身的,更別說再擺脫了那些修者的同時,還在關鍵的時刻救了鄭雷。
黑色的棍子在球球昏死過去之後,急速的回縮,一直縮回了球球的肚子裏麵,從外表什麽也看不出來。
鄭雷憤怒的抱起球球,滿心的怒火使得他的雙眼都開始血紅,離開了那個洞裏,鄭雷感覺到身體吸收靈力的速度又上升了不少,而且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也並未褪去。
若非如此,一身病態的他,早已倒在洞口。
他一手抱住球球,從坑中跳上來,回到那個洞口取回自己的長劍,一路沿著血跡尋去,鄭雷不願殺人,作為一個社會主義的良好公民,他沒有這種嗜好,更不願做這種嚐試。
但是人人都有忍耐的極限,鄭雷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他隻是不願意去計較太多,但此刻他真的怒了,他無意去惹別人,可別人卻偏偏要來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