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家人看到蘇慕槿竟然牽著林楠出現後,一時間大家的神情都微微變了。
上輩子,林楠那邊做過幾年的夫妻,也算是參加過好幾次蘇家的家宴,對於蘇家的年輕一輩也大多認識。
但是今天蘇家的這些年輕人之中,有一個相貌極為美豔的女子,剛好坐在蘇母的旁邊。
林楠看到這一幕時,眉頭微微的皺了下,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表情。
蘇慕槿拉著林楠走到了蘇父蘇母的跟前,對著他們二位介紹道。
“爸媽,這是林楠,也就是我的老婆。”
蘇家父母下意識地看了蘇穆旁邊坐的那一位年輕的女子,再看向蘇慕槿的眼神中開始顯現出一絲的怒火。
“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你早就已經離婚了,哪裏來的老婆?”
很顯然,蘇父的這一句話代表著並不認同林楠的身份。
蘇慕槿的臉色瞬間陰沉。
回到蘇家以前,他已經承諾了林楠一定要風風光光的讓她待在蘇家,沒曾想剛剛回來這裏,竟然就麵對著蘇家父母對於林楠身份的不認同。
這在蘇慕槿看來,根本就是在蓄意的挑釁。
“怎麽?爸媽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林楠可是我當初明媒正娶進蘇家的老婆。”
“可你們當初不是離婚了嗎?”
蘇父不甘的問道。
當初蘇慕槿和林楠離婚了之後,他還在心裏麵慶幸,總算是將林楠這個沒什麽權勢地位的女人趕出了他們蘇家。
沒曾想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陰魂不散,再一次的出現在蘇慕槿的麵前。
對於蘇父來說,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允許犯第二回。
蘇慕槿看著蘇父神色間透露出來的厭惡,冷笑了一聲。
“就算我們兩個人當初離婚了,但是法律不也沒有規定,離了婚的夫妻不能夠再一次的在一起吧!”
蘇慕槿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
蘇父的臉色越發鐵青。
旁邊蘇母打圓場說道:“兒子,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你要是跟林楠複婚的話,怎麽沒有人通知我們呢?”
“沒有人通知你們,不是怕你們對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婚姻又一次的造成阻礙嗎?”
“畢竟當初我們兩個人之間離婚,爸媽你們也算是出力不小呢!”
蘇母沒想到,有朝一日蘇慕槿竟然會在這麽多人的麵前開口懟她,臉色瞬間陰沉了不少。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當初那個婚不是你執意要離的嗎?”
“我當初和蘇慕槿之間離婚,爸媽在其中做了些什麽,我想你們也非常的清楚。”
“今天來參加的是家宴,我也不願意把所有的事情徹底的說清楚,所以大家還是不要在這個地方惹惱我了。”
蘇慕槿一邊說著,眼神死死的定格在了蘇母的臉上,聲音中帶著些別樣的含義。
“爸媽你們也非常清楚,如果我的情緒出現極大的變化,是有可能會出現失控……”
後麵的話,蘇慕槿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蘇父怒聲打斷了。
“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呢?還不給我坐下,怎麽還等著我把椅子幫你們兩個人拉開麽?”
蘇父的這一句話之中很明顯帶著火氣,但是蘇慕槿看到蘇父終於是不再反對林楠來參加這一次的家宴,因此也就沒有再跟蘇家父母進行正麵的硬剛。
蘇慕槿伸手替林楠拉開了一旁的椅子,行為舉止間頗具紳士風度。
旁邊的尚可萱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神色變得越發難看。
她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受到了蘇父的邀請,而且她的心裏非常清楚,蘇父在這樣的場合邀請她來到蘇家,究竟所謂何事。
現在蘇慕槿這一連串的舉動,很明顯就是在打了她的臉。
尚可萱沉默了一下之後,站起身來對著蘇家父母說道。
“蘇伯父,蘇伯母,我現在想起我還有一點點嫌棄他的事情,那麽今天這一場宴會,我就不在這裏多打擾了。”
說著,尚可萱拿起一旁的手包,便打算從這個地方離開。
“這是幹嘛呀?”蘇慕霖伸手拉住了尚可萱。
“就算是這個場合需要有人離開的話,那麽也不應該是你啊!”
蘇慕霖說著,將視線投射到了一旁林楠的身上,話語中意有所指。
“你不會現在真以為你是我嫂子吧,據我所知,你們兩個現在雖然是待在了一起,但是可沒有任何的結婚證。”
說到此處,蘇慕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嘲諷的笑容。
“像你這樣沒錢沒勢的女人,跟我表哥這種有著極高社會地位的人在一起,我想輿論應該會怎麽評價你呢,會不會覺得你是一個被富豪包養了的女人。”
蘇慕霖尖酸刻薄的話語聲剛剛落下之後,其他人看著林楠的眼神之中,也開始透露出了越來越多的打量。
仿佛此時坐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讓他們進行挑選的貨物。
議論聲也在此刻不斷的響起。
“幾年前,蘇慕槿好不容易脫離了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跟牛皮糖一樣死粘在蘇慕槿的身上,連放都不肯放了!”
“像這種女人也不知道蘇慕槿究竟是看上了他什麽,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容許他出現在身邊。”
“男人嘛,誰不喜歡自己的身邊跟著一個女人,更別說這個女人雖然在其他的方麵看起來一無是處,至少這張臉看起來還算是不錯,也可以理解的嘛!”
……
蘇家的人極盡尖酸之能事。
此時林楠的心情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蘇慕槿的手掌重重地敲打在桌麵上,看著他們冷聲問道。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哎呀,表哥何必要如此的生氣呢,反正你現在不是也把他帶回來蘇家了嗎?像她這樣的女人在蘇州家能夠遭受到什麽樣的待遇,我想她對於這種情況應該也是事先有過預料的。”
蘇慕霖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林楠和蘇慕槿的怒火,仍是在旁邊繼續不斷的拱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