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熄燈過後的水池
馮豔喝了一口白開水說:“好像是這樣,怪不得農村老家有貓有靈性的傳言。”
馮豔回來了,雖然回來時有些許狼狽,但最終還是平安回來了,所以宿舍裏的幾個人散開各幹各自的事。
畢竟天都黑了,她們彼此忙著自己的衛生。單木原在刷牙,宋潔呢直接提著一個澡籃子去下麵學校浴室去洗澡了。
易拉拉有點懶,牙都沒刷直接開睡了。
馮豔鎮定下來,突然發覺屁股底下有些咯人。她有些惱怒了經曆了一下午驚魂,現在到宿舍了連坐一下還都不讓人好好的坐著了。
她叫嚷著說:“誰啊,在我**亂放東西了?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不拿走的話,我直接扔垃圾桶了。”
夏低低想起**是什麽東西了,說:“那鏡子不是你的嗎?反正不是我們四個人的,那應該就是你的東西啊!”
馮豔看都沒看,臉上帶著怒顏:“什麽破鏡子,瞧我這長相需要鏡子嗎?臉方,嘴大,鼻子小的照了鏡子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既然夏低低你這麽說我把鏡子摔了你們到時候可不能怨著我。”
夏低低說:“你摔吧,真不是我們四人的。”
馮豔生氣的從屁股底下拿出鏡子,她看到黑色圓鏡她整個人就愣住了。
她清楚的知道這鏡子是自己第一次見,但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鏡子自己是那麽的熟悉,而且自己的心裏是那麽的迫切要留下這麵鏡子。
單木原遲遲沒聽到摔鏡子的聲音,她嘴裏還有牙沫呢。她冷嘲說:“喲!某人不是生氣的要摔鏡子的嗎?怎麽現在又見你遲遲不摔了?這女人啊,還真是一個善變的哺乳動物。”
馮豔回擊說:“摔什麽摔,這圓鏡是我的,我摔自己東西腦袋不是有問題嗎?”
夏低低聽完馮豔的話,耐不住其中的變故,她咳嗽了幾聲。“剛剛你還不聲嚷著自己不用鏡子的嗎,怎麽現在又成了你的?”
馮豔臉一紅說:“我剛才說錯話了還不行嗎,我就不信你沒說錯過話。”
其實這鏡子真的不是馮豔的,但馮豔自從看了黑色鏡子,她就像鬼迷心竅一樣,她非要把這鏡子占為己有。
馮豔手裏拿著鏡子問:“今晚易拉拉怎麽了,怎麽聽不到她一點聲音的。”
夏低低說:“哦,她睡覺了。”
馮豔說:“這麽早就睡,她是豬嗎?”
夏低低因為和易拉拉玩的比較近,所以她說:“馮豔你怎麽說話呢?你才是豬呢。”
馮豔瞪了一眼夏低低,就開始照鏡子了。馮豔剛開始照差點被嚇的扔了鏡子,她見鏡子裏有個嘴特別大而且很紅,鼻子呢則又小,她尋思著這是誰啊?這難道是鬼啊!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不是就是自己嗎,因為她基本上不照鏡子所以她剛剛才被嚇了一跳。
馮豔又看了幾秒鏡子,依然是那恐龍妹樣,心如跌入萬丈深淵般,那般失落低潮。
她索性把鏡子扔在枕頭的一邊也洗洗睡了,五人都忙好了。因為易拉拉早早的睡著了而燈開關在易拉拉這邊,單木原床頭也有開關,但此時她正蒙著被子估計也忘記關燈這一茬了,所以是夏低低滅了燈。
燈熄滅的那瞬間,夏低低突然一緊張,在黑黑的夜裏,隻有月亮那一點亮光照進宿舍。
夏低低都分不清自己的床鋪在哪了,而且夏低低此時渾身都不舒服,她明顯的感覺在黑夜裏有一雙眼睛在強烈的盯著她,那種感覺很瘮人。
夏低低喊了一聲:“馮豔你睡了嗎?”可是馮豔沒有回答。
夏低低心裏一咯噔,她又喊宋潔、單木原你們還沒睡對吧?可是她們倆個人也沒回答。
夏低低這時慌了,她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她心急的都要上火了。
她感覺整個黑暗裏清醒的隻有自己,宿舍裏的人一個個喊一個個都沒回應。
這時有涼風吹過來,夏低低看向窗戶,她心裏甚不是滋味。她記得自己早早的就把窗戶關了,但現在窗戶又像上次一樣不知什麽時刻開了。
一次她能忍,那第二次呢好吧她也忍了。因為窗戶在外麵所以她在黑暗裏能看清窗戶的位置,她摸索著在黑夜裏,她向窗戶靠近。
她走到窗戶邊了,她剛要關窗戶時,外麵的走道裏穿來噠噠的聲音,而且那聲音好像正向自己靠近。
夏低低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她躲在門後她可不希望被發現,噠噠聲竟然在宿舍門口停下了。
這時門也被推動了一下,因為門從裏麵鎖上了,外麵的人或者是鬼根本推不動。
夏低低心想原來真是來我們宿舍的,不會是上次的紅衣女鬼吧!門又被推動了幾下,夏低低慶幸門是鎖上的。
如果門和窗戶一樣離奇的開了,那她此時不會要被嚇死。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說:“怎麽回事?門怎麽關了,快給我開門!”
夏低低發現這不是宋潔的聲音嗎,夏低低心裏明白過味來。剛剛宿舍裏沒有人走動所以她就認為大家都睡覺了,可是竟然把去洗澡的宋潔給忘了。
夏低低慌忙的開門,外麵果然是宋潔。宋潔手裏拎著一個澡籃子,頭發還濕漉漉的。
她有些怨氣的說:“門怎麽這麽早就鎖了,還有夏低低你怎麽不開燈的。”
宋潔三兩步就來到單木原床頭把燈打開,夏低低像小二一樣把門重新鎖上,又把窗戶關好了。
夏低低對宋潔埋怨說:“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有兩次明明都把窗戶關好的,可是到了晚上窗戶不知道怎麽又開了。”
宋潔倒是很輕鬆,沒想的那麽複雜,她說:“估計是單木原嫌棄屋裏的空氣不好,窗戶一定是她開的。而她開的時候你又沒瞧見,所以你就以為出怪事了。”
夏低低小聲的應著,但心裏還是覺得兩次窗戶開的古怪。“這說辭說的過去,明天問問單木原就一切明白了。”說完夏低低就上床了,臨睡覺前她看到宋潔在水池邊磨蹭著什麽。
夏低低發現宋潔站在水池邊好幾分鍾了,夏低低問:“宋潔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水池邊幹嘛呢?”
宋潔說:“我在洗衣服啊!”
夏低低驚訝了一下,說:“你晚上洗衣服你不困嗎?怎麽不留在白天洗的。”
宋潔說:“我不習慣髒衣服過夜,那樣我整個晚上都會睡不著的。”
夏低低說:“這個怪癖你應該改改了,對了現在是熄燈時間,你開著燈宿管阿姨明天會去我們的班主任那兒告狀的。”
宋潔笑了一下說:“這有什麽難的,待會兒我把燈關了不就是了。”
夏低低暗自佩服宋潔的勇氣,她竟然敢熄燈了在水池邊洗衣服,她那行為簡直是在半夜照鏡子。
夏低低躺下來睡覺了,沒一會兒燈果然被關了。但夏低低的餘光不小心發現那燈不是宋潔關的,也不是宿舍其她人有誰醒了關的,那燈是自己滅的。
夏低低發現宋潔還在那專心的洗衣服,估計她認為那燈是自己關的呢。
因為燈滅了,夏低低不敢說話也不敢喊宋潔。
夏低低閉上眼睛,身體在發抖著。過了幾秒鍾夏低低好了些,況且還有宋潔醒著呢,夏低低看向易拉拉的床邊開關,她發現除了黑暗那裏什麽也沒有,一切空白的讓人發慌。
夏低低收回視線,她發現除了剛剛燈自己滅掉外一切都正常。夏低低看向宋潔,可是這一看她差點嚇哭了,她看見宋潔後麵站著一位紅衣女人,那紅衣女人正對宋潔張牙舞爪的。
那爪子指甲很長,又尖的,而且是很黑的黑色,感覺那指甲有毒一樣。
夏低低心裏受到一萬點擊的傷害,她聲音顫抖著:“宋潔你快別衣服了,你後麵……沒等夏低低說完那紅衣女鬼竟然掉過頭來,夏低低看到那女鬼的麵容很慘白,就像一推白麵粉堆砌在她的臉上,她那嘴很大,嘴都要快連到耳根處了。
這時她嘴一咧,她的嘴就像血盆大口一樣。
這時宋潔掉過頭來不滿的說:“我又沒開燈洗衣服,你幹嘛不讓我洗衣服?真是的,毛病真多!”
在宋潔掉過頭的那瞬間,紅衣女鬼消失了,但當宋潔又掉過頭紅衣女鬼又出現了。
夏低低嚇的她不敢說話了,她就那樣瑟縮的偷偷的看著紅衣女鬼站在那兒,宋潔洗衣服的聲音在夜晚裏特別刺耳,夏低低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到來,當白光灑滿天際時,外麵天亮了不再黑不隆冬時,夏低低醒來了。
她一醒來,她就看向水池邊,她想知道宋潔有沒有出事。水池邊那兒什麽也沒有,一切靜悄悄的。
夏低低看向宋潔的床鋪,宋潔是睡在單木原的上鋪,整個宿舍就宋潔一個人睡在上鋪。
她好像說過睡在下鋪髒,說上鋪的人一動,上鋪上的木刺會掉在臉上,那樣臉就會有痘痘,因為木頭大多數帶有黴菌的。
夏低低可不敢苟同宋潔那奇怪過於敏感的想法,是!上鋪的木板下麵的確有木刺,但緊緊是幾根而已,再說了木刺是連著木板的就算上鋪的人動,那木刺也不會掉下來,所以宋潔太在乎臉反倒有些大條了。
夏低低發現宋潔還在上麵睡覺,夏低低心裏暗自慶幸她昨晚沒發生什麽事。
漸漸的宿舍裏的人都起來了,單木原醒了,她下床拿著她才買不久的牙缸去水池邊了。
夏低低已經刷過牙、洗過臉了,她攔住單木原的去路,她說:“我問你一個事。”
單木原說:“大爺,讓我刷過牙洗過臉,你再來盤問我行嗎?”
夏低低也發現找的不是時候,她說好那你速度快一點哦!單木原回了一句說要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嗎?說完就去刷牙了。
夏低低望著單木原的動作,那動作就像看電影調放慢一樣,拖拉的急人。夏低低心裏不禁暗歎,單木原也太慢了吧!
這時宋潔也起床了,她也去水池邊洗漱了,夏低低隻見後去的宋潔洗漱完了,單木原才開始洗臉。
這時宋潔路過夏低低麵前,夏低低腦子裏立馬閃出一個想法她要把她昨晚看到的事告訴宋潔,她有權知道。
而且告訴她說不定還能讓她改掉晚上洗衣服的習慣,夏低低拉了一下宋潔的衣袖。
宋潔最討厭人家扯她的衣袖了,而且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便宜的。雖然不像單木原那衣服動輒千把塊也好歹是牌子的,而且有些好衣服特別不經壞。
宋潔懊惱著,她懊惱的連額頭紋都出來了。
她說:“夏低低什麽事啊?一大早上的。還有麻煩你下次你的貴手能別碰我的衣服嗎?”
夏低低連聲說:“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