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雪花一片一片飛,誰的心疼了
易拉拉忽然發現她沒有危險了,一切驚喜來的太快!她停下來,發現小睫毛人在一個透明袋子裏,而透明袋子在單木原手裏,小睫毛是被單木原逮進袋子裏的。
小睫毛人在袋子裏蹦噠了好幾下,突然渾身睫毛散了,最後化成一堆黑灰,單木原看了幾下急忙扔掉了手中的袋子。
錢秀在燈籠上走著,宿舍空中的布條突然飛舞了起來,數量還越來越多,好像布條要把宿舍塞滿一樣。
易拉拉一臉的憂慮說:“再這樣下去,估計我們會被布條割死。”
夏低低沉思了一下說:“我們快去廁所,我記得廁所裏沒有布條。”
單木原說:“那我們快點去廁所吧!還愣著幹什麽?”
可是去廁所的路上有好多布條在宿舍空中飄著,就這樣算她們去廁所肯定也會被布條割傷的,但布條在變多,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險。所以她們三硬著頭皮往前衝,最後很快她們落得遍體鱗傷,身上都是傷口。
她們中途還是停下了,因為那些布條太鋒利,夏低低看著眼前的紅、白布條。夏低低突然發現了一個特點,就是白布條竟然形成一條路。
夏低低試著往前走了一步,她按照白布條形成的路走的,她發現白布條根本不會傷人。之前錢秀嘴裏含的就是白布條,怪不得她沒事。
夏低低一喜說:“我知道怎麽走了,我們挨著白布條走,白布條不會傷人。”
單木原說:“啊,原來是這樣,可惡!那個錢秀真奸詐!”
夏低低們幾個挨著白布條走到廁所,夏低低關上廁所門。易拉拉這時眼眶一紅,因為她發現夏低低的手特紅,是被燈籠燙的。
易拉拉有點唏噓的說:“對不起!”
夏低低淡然一笑說:“沒事,又不怪你!”
一個燈籠在廁所裏飄了起來,單木原退了一步,嚷著:“不好,這個燈籠是小錢秀呆在上麵的那個。”
而此時小錢秀還在上麵,那小錢秀麵容沒有一點笑意。小錢秀嘴角一扯,那個燈籠漸漸飄到夏低低們幾個臉前。
那個小錢秀手突然變長,向易拉拉襲來,易拉拉在那兒傻愣著!夏低低一把推開易拉拉,易拉拉摔在地上,但因為廁所空間小夏低低被錢秀抓住了。
燈籠上的小錢秀把她的手變的非常大,那指甲也很長,她的手一用力,夏低低就覺得肉特別疼!因為夏低低身上被燙過的原因,所以肉比較嫩。
單木原見狀,她用掃把打了一下白紙燈籠,錢秀是驚了一下,她鬆開夏低低。
但單木原剛剛用掃把狠狠的打了一下,可是那個燈籠並沒有變形,這很怪!
小錢秀尖細的聲音說道:“你竟然敢打我的燈籠,你不要命啦!我現在就收拾你。”
錢秀吐了口黑氣,黑氣立馬把單木原包圍,單木原在黑氣裏麵不斷的摔跤。
單木原嘴裏嚷著:“好痛啊!”
易拉拉從地上站起來說:“單木原你在說笑呢,那隻是黑氣,你摔在黑氣上麵能有多痛啊!”
單木原的心在此刻立馬碎了,她說:“你以為是黑氣,其實這黑氣和牆一樣硬,你說疼不疼?你們快救我啊!不然待會兒你們看到的就是肉餅的單木原了。”
易拉拉聽完在那急著,最後吐出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
單木原很快臉腫了,手麻了,心也涼了。
錢秀幽幽開口說:“這下知道打我燈籠的代價了吧!”
說完小錢秀伸出兩隻手把夏低低和易拉拉貼到她的燈籠兩麵,一麵燈籠冰一麵燈籠熱。
夏低低發覺燈籠好冷,而易拉拉則感覺好燙!易拉拉嘴裏嚷著好燙啊!夏低低說:“原來錢秀這個燈籠還兩極呢,我這麵是冷的,不過我不怕冷,因為我的身體剛才被燙,現在身體剛好需要降溫。”
易拉拉齜牙咧嘴著,但很快夏低低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太冷了自己都承受不了了。
她身體凍的都僵硬了,麻木了,夏低低心想再凍下去自己的身體不會凍壞了吧?
易拉拉則在那兒張著嘴,直喚好熱!易拉拉很快身上流了很多汗,人都有些暈了,氣息都氣若遊絲了。
夏低低又看了一眼單木原,單木原被摔的嘴角都流血了。夏低低又看了一眼小燈籠上的錢秀,燈籠上的錢秀正坐在小木搖椅上,臉上透露著陰笑。
夏低低心想不能再下去了,夏低低用嘴去啃燈籠上的白紙,一嘴下去,夏低低的嘴唇就破了,有好多道傷口。
易拉拉看著小聲的問:“夏低低你在幹什麽呢?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夏低低小聲的應著:“這燈籠有古怪,我們根本甩不掉,所以我就用嘴試試看了。如果燈籠能被咬破,我估計我的身體就能動了。”
易拉拉不忍著說:“可是能動,用嘴唇上好多道傷口換,值嗎?”
夏低低重重的說了一個字值!
夏低低把嘴唇上的血統統咽下肚,這時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果然能動了。
夏低低從廁所裏出來,她便到她的櫃子裏翻出一把小桃木劍,這劍是她之前買的為了防身,和為了對付鬼用的,她櫃子裏還有很多對付鬼用的法器。
她把桃木劍握在手裏,夏低低心想錢秀現在靈魂出竅,用桃木劍刺她的真身,她就會死。那個小錢秀也會不複存在,那她製造出來的痛苦也會消失。
燈籠上的小錢秀,發現夏低低走出廁所,她忙跟著出來。那個小錢秀好像不能離開那個白紙燈籠一樣,她是和白紙燈籠一起出來的。
她在臨出來前,又弄出一個兩極燈籠,貼在易拉拉身上。如果不是兩極燈籠,她害怕普通的白紙燈籠會被易拉拉甩掉。
小錢秀大聲說:“你想幹嘛?看你這個樣子,你想刺殺我的真身嗎?這宿舍可是有紅布條的,你去我真身那兒,你肯定會遍體鱗傷的,要不你可以試試。”
夏低低望著宿舍空中飄著的紅布條,她心裏還是踉蹌了一下。那些布條真的能把人割的很痛,但是夏低低咽了一口嘴唇上的血,她聽到易拉拉和單木原在廁所裏叫喚,她一咬牙向錢秀的真身走去。
那種感覺如刀一刀一刀割身上的肉,夏低低身上血流了一地,衣服也成了血衣,她身上又痛,血流的也多。
她整個人沒有力氣起來,但是最後支撐著她的信念就是用桃木劍刺入錢秀她的心口,錢秀就會死。
小錢秀在燈籠上大喊:“不要!”可是還是遲了,她不相信夏低低會有那個毅力淌過紅布條,那種痛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
就在她低著頭等著夏低低跪下來求她,等她再抬頭時,夏低低竟然渾身是血的到了她那真身那兒。
一把劍刺了過去,那一刻小錢秀從燈籠上消失了,易拉拉身上的兩極燈籠也消失了,把單木原包住的黑氣也消失了。宿舍的布條也消失無影無蹤,好像之前是一場夢鏡。
真身的錢秀突然倒下,夏低低看著她說:“你終於死了。”
易拉拉和單木原也來到夏低低身邊,望著倒在地上的錢秀。易拉拉有點生奇的說:“錢秀怎麽這麽怪啊?兩眼一愣一愣的,難道她又靈魂出竅了?不可能啊!她不是要死了,你看她身上插桃木劍的地方,都在冒著一股一股的黑氣。”
學校的小樹林裏,柳桓正坐在那張泛舊的長木椅上,在神思著、傷感著什麽。
突然一陣陰風刮來,柳桓人立馬警惕起來,他從長木椅上站起來。他怒目著:“是誰?”
是錢秀,此時她身上還插著桃木劍匕首,柳桓眼裏是不感興趣的神采:“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麽?”
錢秀哈哈大笑說:“你看我身上插著一把桃木劍,我要死了。你可知道鬼要死時怨念很深的,她想一個人死基本上不會失手,所以在我死之前你要配合我演一場戲,演一場我們心中有彼此沒有第三人的戲。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演,那夏低低連百分之一活的機會都沒有,孰輕孰重你看著辦!”
說完錢秀就走了,她回到她的真身上,她的眼珠子轉了轉。
單木原在一旁指著錢秀的眼睛說:“錢秀動了唉!”
宿舍突然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越飄越多,夏低低嘴裏念著:“竟然下雪了,下的好怪!”
這時宿舍門被敲響了,夏低低去開門,是柳桓,夏低低說:“是你!”
柳桓沒吱聲,她徑直來到錢秀身邊,把錢秀抱在懷裏,他還摸著錢秀的碎發。錢秀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會來,人啊!人總是逃不過七情六欲!
柳桓說:“對不起!讓你就這麽離開我了。”
錢秀笑的很歡,那笑夏低低覺得分分鍾灼燒了她的眼睛。
錢秀說:“沒事,隻要你心裏有我就行了,還有謝謝你為我下雪,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
柳桓心想這雪真不是自己下的,那個單純的夏低低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幹的吧!
錢秀說完眼睛直對柳桓眨,柳桓大概明白了錢秀的用意,所以柳桓在錢秀額頭上親了一口,說:“為了你的笑,一切值得!”
夏低低把柳桓拉起來,眼睛紅著,指著自己身上的傷說:“柳桓你看清楚好嗎?我的身上一道一道的傷口,身上又紅又腫的,你知道這一切都是誰一手造成的?是你的錢秀,你再看看易拉拉和單木原她們也好不到哪裏去,依然是你的錢秀幹的。柳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你這樣做你怎麽麵對我們宿舍的人?”
易拉拉也落落的說:“柳桓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怎麽和女鬼搞在一起了?你你……”
柳桓說了一聲對不起,他便又蹲下來,對著錢秀一陣不舍。雪花還在一片一片的下,錢秀大笑兩聲,說了一句夏低低你真是失敗!笑完、諷刺完身子便化為碎片直至消失不見。
柳桓從地上起來,她看了一眼夏低低,夏低低此時麵上冰若寒霜,看到她身上被血浸染,他心裏突然咯噔一下,他心裏不是滋味。
柳桓一個人落寞的走了,夏低低心裏也一痛,雙眼一眩暈,在昏倒那一刻她看了一眼門口,但是沒見到柳桓的一隻半影,她心裏痛又加深了一分,人突然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