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鴻良一死,府中的人怕是都瓜分了府中值錢的東西,然後逃了出去。沒有誰會對武鴻良忠心,大多都是迫於他的**威才不得已服從他。
“竟然一個人都沒留下,府中的人動作還真是快。”狂瀾感歎了一聲,隨後又輕笑道:“武鴻良也是活該,估計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最後會死在阿或這種還未及冠的小毛孩手裏。”
幕錦一路上都冷著臉,他抬頭看了一眼上麵的鎏金牌匾,漆黑的眼眸漸漸變成紅色。鎏金的牌匾燃燒起來,幕錦伸出手,赤紅色火焰在他的指尖躍動,他說道:“可惜了。”
“嗯?可惜什麽?難不成你還同情起武鴻良了?”狂瀾有些不悅地問道。
幕錦的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著發寒的弧度,眼光淩厲,他說道:“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他,隻能在這裏燒毀他的一切來泄氣。”
幕錦的話音剛落,燃燒著的牌匾掉落下來,火星飛濺,明亮的光芒映照得他的那雙赤瞳更加奪人心魄。武府的圍牆全部被火焰包圍,火焰氣勢洶洶地闖入武府,吞噬著這片肮髒之地。
“幕錦,有很多人過來了,還帶著兵器。”琉璃說道。
赤色的眼眸中有什麽在沉積著,幕錦的嘴角抿著冷冷地弧度,他最後看了一眼被天火包圍的武府,轉身說道:“就怕他們不來。”
狂瀾見滿是戰意的幕錦,咧開嘴笑了笑,隨後握緊長槍準備大幹一場:“那你可不要手軟啊。”
當林羅玉看到站在火海前麵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時,紅唇勾起,果然如蘇青所說的那樣,幕錦今晚一定會來武府。
林羅玉牽了牽韁繩,停了下來,身後的士兵立刻散開,將幕錦三人圍住。林羅玉說道:“既然你們自投羅網,那就本將軍就成全你們。
瞬間,纏著繩索的鏈子鏢從幕錦他們的四麵八方飛來,林羅玉打算活捉他們。但是幕錦絲毫不見慌張,赤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在鏈子鏢要纏到他們身上之時,隻聽一聲尖利的鳳鳴聲,一隻火鳳憑空出現,它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將鏈子鏢全部燒成了灰燼。
火鳳展翅,隨後又回到了幕錦的身邊,以絕對保護地姿態半掩著他。隨後他對狂瀾和琉璃說道:“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
話音落,幕錦跑向了林羅玉,火鳳也隨之跟上。狂瀾單手耍著長槍,眼神陰霾,氣勢逼人,濃厚的殺氣讓包圍著他的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怕什麽,他就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給我上!”林歧看到有幾個退縮的人,立刻一掌打了過去。
琉璃扯了扯狂瀾的頭帶,然後小聲地問道:“可以嗎?”
“不是說好了要大幹一場嗎?”狂瀾反問道。
得到允許地琉璃滿眼放光,隨後從狂瀾的懷裏跳了下來,脫下裹著自己的白色披風。半妖的形態完全暴露了出來,她四肢趴在地上,嘴中的尖牙露出,臉上的妖紋也漸漸顯露出來。瞳孔立了起來,顯得異常淩厲,紫色的長發和狐耳微微晃動。
隨後琉璃的一陣低吼,她化身成為半人高的紫色妖狐,若不是親眼所見,不會有人將剛才那個無害的孩子與這隻滿身透露著暴戾的野獸聯係在一起。
月光下,琉璃的眼眸閃耀著光澤,狂瀾站在一邊摸了摸琉璃的皮毛,問道:“這種程度的妖化你看起來控製的不錯嘛。”
琉璃點了點頭,然後感覺到身後的幾道殺意,蓬鬆的尾巴輕輕一甩便將身後想要偷襲他們的人打飛出去。狂瀾舞著長槍,伴隨著漸漸凝聚在一起的水流穿梭在士兵之中,遊刃有餘地給他們致命一擊。
幕錦這邊對林羅玉也沒有絲毫地客氣,有火鳳的守護,林羅玉的毒在接觸到他身上之前就被燒盡。幕錦的手伸進身旁的火鳳體內,隨後他從火鳳的體內緩緩拉出一把長劍,不,是火焰幻化做了一把長劍的形態被幕錦握在手中。
直覺告訴林羅玉,幕錦手中的這把劍很危險,果然,下一刻,幕錦舉著長劍淩空斬下。幕錦腳下的地麵開始寸寸裂開,直逼林羅玉的腳下,林羅玉急急後退,地麵並非是因為力道之大而裂開的,而是被火焰的溫度給融化的。
若是剛才自己沒及時躲開,那她怕是會被燒得連灰都不剩。
林羅玉為幕錦的力量感到心驚,她看著站在那裏麵色冷漠的幕錦,心中感到深深地畏懼的同時,想要征服他的欲望更加的強烈。幕錦見一擊不成,臉上不見沮喪,長劍上的火焰躍動著,他突然將長劍插入土地中,突然一個陣法出現在了他與林羅玉的腳下,火焰填充著他視線備好的陣法中。
剛才因為借著夜色的掩護林羅玉沒能發現腳下竟然還有一個陣法,而現在她知道的太晚了。眼看天火就快觸到了林羅玉,但是突然一隻箭矢直直地朝著幕錦飛來,幕錦向後退了半步,但是隨即才注意到這根箭矢並不是瞄準他的,而是瞄準了他的劍前三寸的地方。
那裏是陣法的陣眼,陣眼被迫,陣法也隨之破碎。幕錦也沒時間去找是誰破了自己的陣法,他提起長劍就逼向想要逃走的林羅玉,最後他雖然沒能傷到林羅玉的要害,但是被這把長劍劃傷的傷口也足夠讓她痛苦一陣子了。
林羅玉的人全都撤走了,幕錦也閉上了眼睛,火鳳消失,手中的長劍也像是雲煙一般消散。狂瀾不甘心地走了過來,說道:“可惡,竟然讓她跑了!”
“能準確無誤地找出陣眼的人,一定是個對陣法十分了解的人。”幕錦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個雙目看不見,卻十分危險的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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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林羅玉的確實是蘇青,蘇青在暗處找到了陣法的陣眼,然後讓長歌破了這陣法,這才救了林羅玉一命。
“你不是說不想來嗎?”林羅玉回到客棧後顧自處理著傷口,綠蘿不在身邊,她也沒有找其他侍女頂替綠蘿。
“那個名叫幕錦的男人比你想象中還要難對付。”蘇青坐在一邊沏茶,耳邊聽得到林羅玉換衣裳的動靜。
林羅玉在蘇青麵前也沒有什麽顧忌,直接褪下染血的衣裳,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裏衣,隨後坐到蘇青的對麵,冷笑著道:“嗬,我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你是為了救我而特意跑過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蘇青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你我認識十幾年,最了解那你的還是我。”林羅玉本想抬手去端茶水,但是原本被幕錦所傷的傷口傳來被火焰灼傷的刺痛感,林羅玉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悅。
林羅玉對蘇青知根知底,蘇青也不拐彎抹角:“鳳期公主的行蹤先不要告訴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