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拿東西的手微頓,沒有正麵回答司冕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很重要嗎?“

“當然!”司冕緩緩起身,朝卿禾一步步走了過去,“和你有關的一切,都很重要。”

語言上的治療突破後,司冕的騷話就沒斷過:

“怎麽?不方便說?還是不想說?”

“差不多吧!”

卿禾深吸一口氣,其實都不是,而是不能說!

因為,她曾經向那個人承諾過,在M國三年所有的一切,都要對司冕隻字不提。

她知道這很容易引發司冕的疑慮和誤會,但如果不應了這個承諾,她根本不能回來!

司冕眼中有失望一閃即逝,但很快就恢複了輕快:

“沒事兒,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再跟我說吧。

我隻是,有點兒嫉妒你們之間的默契。

你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還行!”

卿禾知道司冕這是在隱忍,曾經的他,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角色,心裏突然有點不好受,就多解釋了句:

“我和他們,隻是朋友,很要好的那種朋友。

我和楊璟結盟了,他不會背叛我的!”

他們在模擬戰場上,無數次把後背交付給對方。

現實中,卿禾同樣可以這樣信任。

明知道他們之前沒有曖昧,可司冕心底卻更不是滋味,強忍著酸澀理智開口:

“楊璟是這一屆楊家掌權人原配的兒子,在他三歲那年,他母親抑鬱失蹤,三天後在海邊發現了她的遺體。

半年的時間,他爸就娶了現在的老婆,剛進門三個月,就生下來楊曦晨和楊曦漣這對雙胞胎姐妹。”

“嗬!又是渣男出軌,後媽小三上位的戲碼!“

卿禾幾乎能夠想象,才三歲的楊璟,在楊家遭遇過什麽樣的對待:

“幸虧他後媽肚子不爭氣,沒生出兒子,不然可能就沒楊璟了!

我和他後媽,也有仇!”

“栩栩……”

感受到卿禾情緒的波動,司冕嚐試著伸手握住她完好的那隻左手,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痛感果然減輕了他的應激反應,他心情好了不少:

“栩栩,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的。

你想做什麽,我也都可以支持你的!”

“真的?”卿禾微微眯起眼。

司冕以為她開始肯交付自己了,認真點了點頭:

“當然!”

卻又掉進了卿禾的坑:

“你一個連水電費都交不起的落魄前總裁,現在一條廣告和通告都沒接到,還靠漫影傳媒的底薪過活,整日不是蹭公司的工作餐就是蹭我家吃的!

你告訴我,你拿什麽支持我要做的事?“

司冕:“……”

有必要這麽較真嗎?

交往那幾年,他知道她曉得他隱藏著身份實力,現在肯讓他待在身邊,難道不是認可他繼續挽留追求她的情趣?

“我現在還沒到100分嗎?”

司冕還記著在雪域帳篷裏,和她達成的“協議”。

卿禾咋舌:“你做什麽了?我要給你100分?“

“我都替你斷了一隻手腕!”司冕故意作出疼痛的表情。

卿禾諷刺的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頂多算10分!”

“斷了腕才10分?!”

司冕突然覺得自己的追妻路遙遙無期:“我這是要把命都給你,才能滿分呀?”

“誰要你……你下嘴唇怎麽出血了?”

卿禾的話說到一半,瞥見他殷紅的下嘴唇,準備去拿醫藥箱,卻被他一把拉了回去,鼻尖撞到他又暖又舒服的胸口,一臉懵地抬頭,就對上司冕顛倒眾生的魅笑:

“栩栩,真的有效呢!”

“什麽有效?“

司冕指了指自己染了血的紅唇,活脫脫像個妖精:

“這裏疼了,我牽你的手,就不會有應激反應了!”

卿禾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手,居然一直握著。

而且,還是在沒有厚厚的廢土風手套隔絕的情況下,“噌”地一下甩開了他的手:

“誰準你做這種‘痛感轉移’測試的!“

她很生氣!

這種測試,需要很多次臨床試驗,才能確定是否納入治療方案中!

否則,很危險!

司冕卻很委屈:

“栩栩,我就是想碰碰你,沒忍住。”

見卿禾冷著小臉不說話,司冕知道她是真生氣了,想再牽手又不敢,隻能去拉她的衣袖:

“我讓夜闌整理了我近期的情況,包括上次斷手後,意外發現居然可以抱你沒反應,都發郵件告訴了‘妙手’,希望她能夠盡快製定第二階段的治療方案。

可她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回消息,也聯係不上。”

卿禾長如蝶翼的睫毛抖了抖。

發消息給她了嗎?

好吧!

近期太忙,她真的很久很久沒有登錄過那個板磚一樣的手機了……

“那你也不該私自做這種測驗,跟危險!

而且,還可能適得其反!”

被卿禾這麽嚴厲地責備,司冕不僅沒有生氣,心底反而越來越甜: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他這麽乖巧,讓卿禾都有點不適應,甩開她走進了廚房洗水果。

但一隻左手不好用,司冕很快搭上了自己的右手幫忙:

“真夫妻,果然就有默契!

栩栩,你如果接了《秘境之謎》去演女主,能不能讓我當男主呀?”

他不怎麽愛看小說,卻因為這件炒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臨時花了半個小時飛速把百萬字的小說全部看完了,心中警鈴大作!

這部劇不僅是大女主劇,還是男女主雙強的劇!

劇中,男女主相互扶持成長,那感情戲和親密戲,可比《大逃脫》的“月影”和“星河”多得多!

如果讓別的男演員演男主,司冕怕自己控製不住造殺孽!

所以唯一的正解,就是他來演男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