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君多希望這隻是周旭堯鬧的一場惡作劇,但他知道,他的小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冷靜下來後,周旭君直麵了周旭堯的請求:

“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但在我沒娶到她之前,你必須堅強地活下來,接受我給你安排的治療!”

“好!”

周旭堯笑了,如雨過初晴般明朗,“不過哥,那些經管類的課程,我能不能別再學了?

還有,我生病的事情,不想讓老大知道。”

“隨你。”

“我能再去給老大當助理嗎?”周旭堯得寸進尺,“我發誓,絕對不耽誤治療,一切以治療優先!”

關鍵是,還能給他哥去當助攻!

麵對周旭堯蹬鼻子上臉的要求,周旭君沉默了幾秒才道:

“等我聯係上醫生,對你身體做全麵檢查後,再說!”

聽說“妙手”最近在京城,他隻能試試了!

卿禾這邊,正在給司冕網絡麵診,持續到第二天中午才掛斷視頻,又給他列好了第二階段詳細的治療方案發了過去。

關於“痛感轉移”方麵,她選擇了保守治療,嚴令禁止他主動觸發痛感,來延緩或者消除和她接觸可能產生的應激反應。

不然以司冕的性格,發現一次可以後,絕對次次都想如此!

等這一切做好後,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通宵加上毫無間斷的高強度工作,讓卿禾倒頭就睡,沒注意到“黑板磚”的郵件提示光,一直在閃爍。

睡到天昏地暗的時候,她的手機玩命地響個沒完,就跟奪命催魂一樣。

輪番著是她身邊不同的人給她打電話,卻都沒有搖醒她。

直到白夏夏將卿禾從**拉起來,她還有點兒渾渾噩噩,眼睛都睜不開。

“我的好經紀人!姑奶奶!你怎麽還有心情睡啊!你又上熱搜了!”

這經紀人上特搜的頻次,可比她這個藝人要高得多得多!

卿禾還以為是昨天和墨白跑酷的熱搜,很淡定地揮揮手:

“沒事兒,我知道。”

說完,她已經又倒了回去,準備繼續睡,白夏夏的聲音卻在無限拔高:

“你知道京城四大家族最年輕的周家的掌權人、被譽為京城貴女最想嫁的男人周旭君,在全網對你公開示愛,你還能這麽淡定地睡覺?!”

卿禾的眼睛猛然撐開,詐屍一樣從**彈了起來:

“你說什麽?!”

昨晚周旭君不還挺正常的,怎麽她睡了一覺,那貨就被周旭堯傳染了?!

“你還是自己看吧!”

白夏夏將手機熱搜的新聞舉到卿禾眼前,對方隻覺兩眼一黑,世界已經亂套了!

周旭君明明昨天還跟她說周旭堯不懂事,今天自己居然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下麵,@卿禾“雲一”的賬號,公開表示:

“我對你的愛意,像宇宙爆炸一樣強烈,無法隱藏。

你就是我的星辰大海,我願意用盡一生,隻為與你相伴。

雲一,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別說網友們,就是卿禾本人,都被雷得外焦裏嫩!

她在**摸索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向周旭堯質問,白夏夏卻按著她的手勸道:

“你在質問之前,還是先安撫安撫客廳裏的兩位吧。”

卿禾:“???”

白夏夏壓低了聲音:“就是這幾天,幾乎都跟你一起上下班的那兩位!”

卿禾:“!!!”

她是真的忙瘋了,居然把那兩位大神都給忘記了!

走進客廳的時候,卿禾明顯察覺到了格外低的氣壓,深吸一口氣,坐在了他們對麵:

“我說我和周旭君,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你們信嗎?”

“嗬!”

季之宴隻冷笑了聲。

司冕連眼簾都沒抬一下,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躲在房門後偷看的白夏夏,都忍不住顫了顫。

兩位果然是世家子弟,即便是外界公認的紈絝,但真正散發氣場時,強到讓人心悸!

她的卿禾寶寶,一定要挺住啊!

卿禾也是腦門發脹:

“說交集的話,就是周旭堯昨晚有點喝醉了,周旭君來接他回去,說了兩句話而已。”

“就兩句話,人家今天下午‘13點14分’對你表白說愛?!”

季之宴又笑了,“一見鍾情?人家可是頂級世家最年輕的掌權人,怎麽著也不可能感性成這樣,你到底跟人家聊什麽了?”

“我真沒跟他聊什麽!”卿禾還納悶著呢,真要說有什麽的話,“周旭堯那臭小子,想撮合我和他哥,但我和周旭君都沒當回事,拒絕了!”

“周旭堯,不是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嗎?”

司冕終於開口,低迷的嗓音,讓人後背毛發直豎。

卿禾又深吸了口氣,與他四目相對,還在想說辭,對方卻已經猜到了:

“他還是認定,我是渣男,不惜讓他哥出馬拆散我們?”

察覺到他言語中透著濃烈的危險氣息,卿禾擔心司冕也發瘋,試圖補救:

“還不是你之前立的渣男人設太逼真,全京城都認定你是紈絝花花公子,小堯見我和你的關係有所緩和,以為我是心軟又掉進你的溫柔陷阱,擔心我再次被渣被傷害,所以才……”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季之宴錯愕地打斷了卿禾的話,“什麽叫立的人設太逼真?他不就是個比我名聲還臭的花花公子嗎?你跟我說,這是立的人設?假的啊?”

“當然是假的!”司冕現在可知道,這是在季之宴麵前洗白博好感的好時機,趕忙道,“卿禾去了M國,我無心和大房二房周旋,幹脆做戲給他們看的。

就連二房專門把眉眼間和卿禾有兩三分相似的許雅晴,安插在我身邊,我也故意裝作上套,上哪兒都帶著她。

而她現在,正懷著我大哥司盛的孩子,卻被二房擺布,被養在司家老宅呢!”

“都是演戲?”

季之宴感覺自己的世界,在一點點崩塌,轉頭看向卿禾:“他說的這些,你怎麽一點兒都不驚訝?

之前就知道了?!”

最後幾個字,季之宴都破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