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季之宴有點不放心,“這時候很多網友情緒很激動,加上蘇家在控節奏,現場很可能會亂。

要不然,先等事情沉澱兩天?”

季卿禾卻搖了搖頭:

“越沉澱,就證明越心虛,他們能左右網友們情緒的時間越多。

而且,《大逃脫》的播出正好進入**部分,不能讓演員們的付出白費!”

“行!”

見季之宴又匆匆走了,司冕才拉著她的衣袖來到餐桌前,舉起紅酒杯朝她敬了敬:

“先喝一杯,提升下戰鬥力?”

“那是肯定的!”

季卿禾直接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

紅酒染唇,讓她本就紅潤的唇越發殷紅。

唇邊的笑,也越發嗜血、殘忍!

司冕眼中的愛與瘋狂更甚,輕笑著道:

“之前就勸過你,蘇芮不是好人,小心點她,你還跟我鬧別扭來著!”

季卿禾嘴角的笑容微僵:“她偽裝得太好了。”

沒想到,司冕居然比她還能鑒女-表!

“你是怎麽發現的?”季卿禾很好奇。

“第一次你帶我去蘇家,就發現了!”

司冕的聲音突然有些冷,像是回憶著什麽髒東西:“她看我的眼神,不清白!”

“噗!咳咳!”

季卿禾一口紅酒差點噴了出來,司冕無奈,隔著衣服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實話實說,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

季卿禾平複了下,轉頭審視他:

“她眼神怎麽不清白了?”

“就跟外頭對我犯花癡的那些窮追猛打的女生一樣啊!隻是,她的眼神比較隱晦,而且隱藏得很快。”

可從小到大,司冕什麽樣類型的追求者沒遇見過?

他一眼就看穿了。

那時候季卿禾因為在鄉下長大,除了學校就是跟著師父學這做那,圈子很簡單,所以洞悉人心的能力沒那麽強。

“那你當時怎麽不跟我說?”季卿禾很好奇。

司冕更委屈了:“我說了她心思不單純,你就跟我鬧起了別扭,還冷戰了三天。

我之後根本就不敢提了!”

好吧!

那她後麵遭蘇芮算計差點命都沒了,有一半是因為自己作的!

季卿禾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蘇芮後麵有沒有勾引你?”

司冕臉色一沉:“她肯定想勾引,但在你家我同意她的微信好友申請後,轉頭就把她拉黑了,她根本沒機會!”

季卿禾:“……”

好吧!

司冕這操作,對於從小就被男人們眾星捧月的蘇芮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蘇芮估計把這筆賬,都算在季卿禾頭上了!

難怪這麽恨她!

季卿禾的心情瞬間好了,飛速過去在司冕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又飛速彈開:

“表現不錯,賞你的!

我去準備明天打臉的材料了,你乖乖的哦!”

直到季卿禾的背影消失,司冕才呆呆地伸手撫上剛剛被季卿禾吻的側臉,耳尖很不爭氣地紅了,嘴角卻不可控製地上揚。

短暫的親密,沒有起應激反應,真好!

下一瞬,司冕的臉色微變,撥通了夜影的電話:

“去查一下,網上關於卿禾在中學那件事的所有信息,動靜別太大。”

“好的,司總!”

不多時,夜影就給司冕打來了電話:

“司總,和你想得一樣,這件事真的有隱情,但牽扯比較多,資料我都發您郵件了,需要我們曝光真相嗎?”

司冕快速瀏覽了事情經過,沉默了兩秒才道:

“讓她自己來處理吧。”

“可夫人萬一為了保護受害者不肯澄清,網絡上那些人,會把夫人噴死的!”

夜影想想都憤慨。

“既然她決定保護對方,就證明那人在她的心目中很重要。”司冕略微有點吃味,“無論如何,我都支持她,陪著她。”

夜影:“……好的,司總!”

最後那句,大可不必!

他又不是什麽很賤的人,大晚上的愛看兩口子秀恩愛!

單身狗的命不是命哦?!

……

漫影傳媒官博公布記者發布會的消息,果然再度掀起了網友們討論的熱潮。

大多數都認定季卿禾是準備出來公開道歉,宣布退網的,準備聯合聲討。

隻有極少數默默無聲的鐵粉,期待著季卿禾能給他們一個不一樣的結果。

當晚,司冕堅持要與季卿禾一起出麵,季之宴開的車。

夜影帶了一隊專業隊極高的保鏢,試圖滋事或者中途挑釁的人,還沒冒出頭,就被保鏢們紛紛摁著去了局子,

季卿禾在進入希爾頓大廳的過程,沒有受到過分打擾。

這點,還是讓二樓觀場的季之驍挺滿意。

季卿禾坐在正中間,司冕和季之宴坐在她左右兩邊。

明明是很嚴肅的場合,可季卿禾和司冕一人一根繃帶綁著左右手腕掛脖,還並排坐著,場麵就變得有那麽點兒滑稽了。

季之宴拿著話筒一番開場後,就把話筒遞給了季卿禾。

她似乎絲毫沒有受到輿論的影響,在鏡頭前永遠都是那麽從容不迫,笑得愜意:

“不好意思,最近占用的熱搜資源有點兒多。

今天召開發布會呢,有好幾件事,覺得當麵和大家說說更好。

事情有點多,先說哪件呢?”

頓了頓,季卿禾的視線在下方躍躍欲試的記者們中掃了一圈:

“不如你們舉手來問吧,我能回答的,知無不言,怎麽樣?”

此言一出,台下出現了短暫的**,很快就有記者舉手提問了:

“季卿禾女士,昨天曝光了許多關於你的負麵新聞,你不覺得應該先給受害者先道歉嗎?”

這是,一開始就把施暴者的高帽子,往季卿禾的腦袋上扣啊!

季卿禾偏偏不吃這一套:

“我昨天和我先生燭光晚餐,手機關機,沒怎麽看新聞,你指的是哪一件事,需要我道歉啊?”

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壞笑,如果不是這名記者有備而來,估計要被她給整破防。

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這位記者才繼續道:

“第一件事,你八歲時大冬天就把繼妹蘇芮推入冰冷的湖水中,等同謀殺,屬於少兒犯罪的範疇!

當時如果不是有仆人經過,救下你繼妹蘇芮,她可能已經沒命了!

你不僅不知悔改,還企圖把她母親不倫的行為引火到她身上,已經讓輿論毀了她的生活,她現在都不敢出門,你就不應該為此道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