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堪比皇家的絕品裝飾,放在當下,也絕對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司老太太卻有自己的打算:
“你是未來司家的當家主母,這點魄力還是得有的。
奶奶這是在給你撐腰,別讓某些人總是動不該有的心思,什麽謠都拿出來造!”
“奶奶,其實……我確實出去工作了,在家裏待著實在無聊!”
蘇卿禾莫名有點心虛,還是選擇性地說出了一部分實事,希望老人家生氣把這套天價傳承的寶貝收回去。
可對方不僅沒有預料中發火,反而理解地點了點頭:
“出去曆練一下也行,你比你婆婆那時候就有建樹得多,她也總嚷嚷著要女性自主,可最後還是讓你爸給安排到了司家的集團去工作,大家都知道她是司太太,誰敢真給她安排什麽活兒呀,嗬!”
蘇卿禾:“……”
所以,她這算是弄巧成拙嗎?
“奶奶,現在司家當家的是爸,這種傳承給媽,應該更合適吧?”
蘇卿禾隻覺得眼前這東西是燙手山芋,實在不想接。
可司老太太卻格外執著:
“我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媳,這套傳承無論給誰,她們都會有說法,我當時就沒傳出去。
何況,我那三個兒媳的魄力,也確實差了點兒。”
蘇卿禾汗顏,越發肯定,司老太太是看了她給白夏夏撥亂反正的那場網絡直播。
印象中司老太太和司冕的母親,應該都是傳統的大家閨秀類型,所以這三個月隻要見麵,就各種立規矩。
怎麽蘇卿禾發了一次“瘋”後,一切就不太一樣了?
蘇卿禾還在神遊之際,司老太太已經將首飾盒交到了她手中,還不忘囑咐:
“你回國也三四個月了,既然真打算好好一起過日子,有些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老婆子我這一大把歲數,指不定哪日就去見你們爺爺,你們能抓緊點時間,讓我有生之年能見到曾孫子或者曾孫女,我就滿足咯!”
蘇卿禾:“……”
她是真愛莫能助!
不知道怎麽麵對這種催生情況,蘇卿禾隻能拿著首飾盒找借口溜了。
她走沒多久,司老太太就把鍾叔叫去了書房,言語中不乏擔憂:
“老鍾啊,你說之前我是不是對卿禾那丫頭太過了?可她當初在婚禮上丟下阿冕,司家顏麵掃地是小,阿冕連命都快丟了,你讓我怎麽能不氣!”
司冕自以為隱瞞得很好的事情,司老太太其實都知道,隻是沒點破。
鍾叔笑了笑:“老太太沒有做過,換了京城其他三家的奶奶,恐怕少奶奶的日子會過得更艱難。”
頓了頓,鍾叔還是選擇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但是我覺得,三年前少奶奶肯定是有苦衷,她的性子烈,做了就不會不認,不做也絕不會承認的。”
“在當今的世家貴女裏麵,圓滑世故的多,她這樣的性子確實不多,但其實我是真不討厭。”
說著說著,司老太太又有點著急起來:“我現在不為難她,她能不能回心轉意,別同阿冕離婚呀?”
“這種事情,得讓他們當事人來處理。”鍾叔也很無奈,“尤其是少爺,他再強下午,少奶奶可能真就……雖然少奶奶和季家、周家那兩位現在沒什麽,但烈女怕纏郎呢!”
“那怎麽成!”
司老太太精明的眸子亮了亮,一代大家族主母的氣質瞬間就出來了:“今晚,必須讓阿冕和卿禾同房!”
於是乎,晚上蘇卿禾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司冕老神在在斜靠在床頭看書,登時警惕:
“你不回自己房間,在這裏幹嘛?”
“這不就是我房間。”
司冕優雅走進衣帽間,拿了套酒紅色的真絲睡衣套裝,完全不管蘇卿禾臉上的控訴,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浴室。
關門之前,他突然側頭,笑得惡劣:
“你一直站著不動,我會誤以為,你想跟我一起洗。”
“嗬!你這厚顏無恥的地步,還是一點沒變!”蘇卿禾邊說邊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那你在這兒待著,我去別的房間。”
司冕一聽她要走,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
“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怎麽可能!”
“鍾叔說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司冕是被從另一個房間“趕”到這邊的。
蘇卿禾怎麽會猜不到鍾叔是受了司老太太的意,而司老太太的目的是什麽,顯而易見!
見她短暫性地選擇妥協,司冕這才轉身進了浴室。
可嘴角揚起的弧度,卻逐漸明顯。
司老太太也真是厲害,明明那麽大的房間,偏偏隻給他們安排了一張床。
沒錯!
整個房間就一張床!
其他的家具別說沙發,連個椅子都沒有!
被子,也隻給了一床!
糾結了好一會兒,蘇卿禾決定不委屈自己,直接鑽進了被窩,想提前睡過去,避免待會兒尷尬。
可平常沾枕頭五分鍾內必睡著的她,今天怎麽都睡不著。
耳邊傳來浴室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她莫名生出了一股燥意,腦子裏閃過的居然是那一夜的一幕幕。
更要命的是,蘇卿禾煩悶地從**坐起來時,司冕正好洗好了澡從出來,酒紅色的真絲睡衣將他的皮膚襯得越發白皙。
卻又沒有任何陰柔娘炮的違和感,而是矜貴如精靈之子。
因剛洗好,他頭發上的水沒有完全擦幹,有水珠垂落在他微敞的胸口,順著他近乎完美又張力十足的肌理,一路向下滑進隱沒,越發引人遐想。
蘇卿禾本能地咽著口水,真的明白為什麽京城貴族女們為什麽明明知道他“花心濫情”,依舊前仆後繼!
司冕對蘇卿禾眼中的驚豔十分滿意,看似無意在擦頭發,實則抬手的動作,卻讓腰間的肌膚暴露了更多。
甚至能隱約看到,胯骨兩側隱約的人魚線!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蘇卿禾覺得現在的氛圍有點不正常,自己的思緒也有點不正常,她預感再這麽待下去,可能有些事情會脫離掌控。
司冕擦頭發的動作不變,慢條斯理地朝床邊走來,聲音更是輕緩得如羽毛在心口刷著:
“我的衣服,難道沒有穿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