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板是誰?”

保鏢男給她看了一張有特殊防偽標識的名片,錢雨眉的眼睛瞬間亮了:

“我要見麵聊!”

……

周六一大早,夜闌已經完成了別墅裏裏外外第三次巡邏,又回到了別墅大廳內。

夜影看得無奈:

“夜闌,你能不能別晃了?不就是請個醫生上門給咱總裁看病嗎?至於這麽興師動眾?”

“你也不想想,請的是誰?”夜闌覺得再謹慎都不為過。

夜影一愣,還是疑惑:“就算是‘妙手’,咱們總裁另一層身份那麽隱秘,國際排名第一的黑客都查不出,何況‘妙手’?”

“小心為上!”

夜闌還準備說什麽,一輛全身漆黑的改裝版重型機甲車,緩緩到了別墅的大門外。

二人對視一眼,去門口迎接的同時,給隱在暗處的兄弟們發去了“警惕”的信號。

下一瞬,那輛機甲車發出了一聲“嘀”音,緊接著是數字人一板一眼的聲音響起:

“你好,我是‘妙手’,來給你們總裁司冕做係統診斷測評,請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

車門自動打開,一個穿著類似於黑色機甲套裝、辨不清男女的人,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

甚至連眼睛的位置,都被黑色墨鏡封得牢牢的,讓人無法窺探半分。

連一向麵無表情的夜闌,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

“‘妙手’神醫未免太謹慎了吧?”

“沒辦法,最近在京城樹敵太多,保命要緊。”

蘇卿禾通過變音器處理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滑稽。

司冕不是楊家那群人,太了解她,但凡隻要露出一點特征,那狗男人絕對能夠把她認出來!

而且她從楊家那狠狠敲了一筆的事情並不是秘密,楊家背地裏那些醃臢手段世家多少都知道,蘇卿禾這麽說,確實讓夜闌打消了不少疑慮:

“神醫,這邊請。”

再次踏入回國後生活了三個月的別墅,蘇卿禾都快心如止水了,跟著夜闌來到司冕的書房,他正坐在書桌後方批閱材料。

微黃的燈光照著他完美如藝術品般精致絕倫的側顏,蘇卿禾依舊微愣了一瞬。

這狗男人的逆天皮相,還真沒幾個人能超越。

司冕見她捂得嚴實,並沒說什麽。

蘇卿禾開始正式給司冕診脈,不僅沒有半點問題,還是比普通人強健了很多倍的那種。

“司總,可以簡單說說你的病情嗎?”

司冕似乎不想那麽配合:“怎麽?連神醫‘妙手’都診不出來?”

果然,這狗男人一開口,還是那麽討厭。

結合之前的三次情況,蘇卿禾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司總多數時候,應該都健康得很。

隻是在麵對某些特定事件、或者人物、或者心情的刺激時,會引發心理甚至身體的極大不適。在醫學上,這種可以統稱為‘應激障礙’。

其實隻要不去接觸引發應激的‘刺激’,即‘應激源’,就不會發病。

可如果硬要接觸,嚴重的時候,可能有生命危險。”

話音剛落,司冕垂著的眼眸中有殺意一閃即逝,再抬眸已恢複了慣有的矜貴:

“如果要我一生都遠離’應激源‘,我寧願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