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歌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進來之後,宋遲暮才將那道森冷的目光掃向眾人。
她沉聲警告道:“從今天開始,這個房間就是秦歌的了。還有,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她的事,否則,娛樂圈將不再會有你們的身影。”
那些人雖然心裏有怨言,卻也不敢當著宋遲暮的麵表現出來。
隻得,乖巧的應聲:“知道了。”
在這個圈子裏,她們本來就是新人。
而宋遲暮,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大佬,她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最讓她們沒想到的是,秦歌居然認識這種人。
她要是有這個後台,為什麽不去SOLO?
難道單飛不好嗎?非得來這裏跟她們一起搶資源。
宋遲暮又轉而囑咐了一下秦歌,讓她有什麽問題就跟自己說。
秦歌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關心,不禁覺得有些感動。
“暮暮,謝謝你。”
她是真的很想謝謝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很慶幸有她這個朋友。
宋遲暮不以為然的說了句:“傻瓜,跟我客氣什麽。”
她沒有在這裏多留,因為現在已經很晚了。
和秦歌道了別之後,宋遲暮就自己開車回了陸少卿的公寓。
隻是,當她打開門進去以後,發現裏麵漆黑一片,居然一個燈都沒有開。
難道,三爺還沒回來?
陸少卿一般每天都回來得早,他要是沒有事的話,基本都是在家裏辦公的。
可是現在都這麽晚了,他居然還沒回來。
宋遲暮有些奇怪,卻並未多想。
她去房間裏洗了個澡,把頭發吹幹了以後再次走到了客廳,卻發現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少卿,還是沒有回來。
宋遲暮望著這空****的房間,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隱隱有些擔心,便拿出手機,給陸少卿打了電話。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電話那邊一直顯示未接通。
宋遲暮心裏的那抹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
最後,她隻好把電話打給了顧白。
電話被接聽後,她馬上嗓音急切的開口:“三爺呢?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擔心,明明,陸少卿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
顧白卻有些驚訝道:“老陸有事回了一趟京城,他沒有跟你說嗎?”
他以為,陸少卿怎麽著也會跟宋遲暮打個招呼的。
平白讓宋遲暮擔心,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聽見他是回京城去了,宋遲暮那顆充滿擔憂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情緒緩緩歸為平靜,小聲的道了一句:“沒有。”
顧白便替他解釋道:“那也有可能是走得太著急了,你別擔心,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宋遲暮目光低斂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現在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我掛了。”
“好。”
宋遲暮也不想太叨擾他,便主動掛了電話。
之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忘了眼窗外那漆黑的夜色,濃密得一點光亮都沒有,讓人有種深深的窒息感。
漸漸的,爬滿了她的心房。
宋遲暮猛然從**坐了起來,額頭上,開始滲出了點點縝密的細汗。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這一夜,她幾乎沒有睡覺。
——
第二天。
宋遲暮一大早便去了公司,明顯有些精神不太好。
蘇珊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的擰起了眉。
“暮總,你是在擔心那件事嗎?”
因為宋遲暮明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她以為,宋遲暮是在擔心那件事。
宋遲暮卻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沒有,叫你監視的,怎麽樣了?”
昨天就讓蘇珊派人去監視了宋晚晚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蘇珊便奇怪的回答道:“暮總,小宋總居然一點動作也沒有,昨天離開公司以後,就直接回家了。”
按理說,不應該。
“再繼續派人盯著吧。”
雖然,她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宋晚晚,但是她知道,宋晚晚是不會沒有動作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蘇珊點了點頭:“好的。”
隨後,她便離開了宋遲暮的辦公室。
可是沒多久,她又再次推門進來。
宋遲暮正在處理文件,沒有抬眸,耳邊,傳來她公式化的嗓音:“暮總,外麵有人找。”
“誰?”
蘇珊回道:“江流,江先生。”
她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也就這麽說了。
聞言,宋遲暮手上的動作驟然頓了一下,她頓時抬起頭來,眸色一片冷然。
“他來做什麽?”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警局嗎?
到底,他是怎麽出來的?
蘇珊也很不清楚,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暮總,您要去見他嗎?不見的話,我現在就把他打發走。”
宋遲暮目光低斂,臉色驀然變得有些複雜。
半晌,才沉聲道:“見。”
她倒是要看看,江流在打什麽主意。
於是,便從座位上起身。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的去會議室,而是在監控電腦旁,注視著會議室裏的一舉一動。
裏麵,江流一直坐在位子上,麵容沉靜,不動如山。
她就是想耗盡他的耐心。
然而,對於江流而言好像並沒有什麽作用。
許久之後,宋遲暮才走進會議室。
推門進去時,正好對上江流那道漆黑的視線。
她目光清冷的看向他,姿態高傲的走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江總,您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明明,已經被抓去警局了,居然還能從裏麵跑出來,的確有點本事。
江流卻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那深邃的眸光注視著她,突然,很認真的開口道:“小暮,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
他的態度很誠懇,卻讓宋遲暮有些奇怪。
“你吃錯藥了?”
他居然還有主動道歉的時候?
“我是認真的。”江流的眼神跟以前很不同。
似乎,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
複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請柬,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