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對他充滿了失望,連一絲多餘的耐性都不想給。

她不想再跟他周旋,也不想在他的身上再浪費一點時間。

所以,才如此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江流在聽到她說這句話之後,那張本就冷峻的臉頰,一瞬間變得更加沉了。

他眯著眸子,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眼,沉聲問道::“你怎麽一下子變化這麽大?發生了什麽事?”

原本,他是想跟林小小離婚的,但現在,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所以,才能容忍她一直待在身邊。

哪知道,一向視他為命的女人,居然能夠這麽冷靜從容的說出這句話來。

而她現在的這副模樣,竟然和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

思及此,他的眸色變得更加冰冷。

然而,林小小的語氣卻很平淡:“你都親手害死我的孩子了,你還想我怎麽做?難道,還要每天嬉皮笑臉的對你?江流,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沒有心?難道我的心就不會痛?“

江流隻是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好像做錯了事的人是他一樣。

“要離婚是吧?隨你!不過,你在我這裏一分錢都得不到!”他麵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便甩手離開了。

而江母,也跟著他出去了。

眼見著江流就要走,江母著急的喊住了他:“兒子,等等。”

聽見聲響,江流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回頭,看向江母,嗓音低沉:“媽,你有什麽事嗎?”

他還得回去公司一趟,沒時間跟在這裏浪費時間,所以神色也稍顯不耐。

江母隻是剛剛將他和林小小的對話聽了進去,她覺得,有必要把昨天宋遲暮來過的事情跟他講。

“兒子,你剛剛不是問林小小的變化怎麽那麽大嗎?昨天宋遲暮那個賤女人來過了,你說,會不會是她教唆她的?”

聞言,江流的眉心頓時擰了起來,他沉聲問道:“宋遲暮來做什麽?”

江母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站在門外,依稀的聽見她們說什麽,要林小小替她作證什麽的,還說什麽會今天會帶警察過來。”

她們一直關著門,這句話,是宋遲暮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才依稀聽到的。

而江流,聽到這句話,他的臉色隱隱透著一抹陰騖的氣息。

“我說她怎麽好端端的變化那麽大,原來是因為宋遲暮!”

原本正要離開的他,突然間就折返回去,他用力的,一腳踢開了房門。

眸色慍怒的望著**的女人,忽然上前,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顎,緩緩抬起:“你昨天都TMD跟宋遲暮說了什麽?嗯?”

林小小被他眼裏迸射出來的那抹狠厲的視線,惹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眼神閃躲道:“我能跟她說什麽?我跟她又不熟。”

聞言,江流手上的力道更加緊了一分,似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使得她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她悶哼一聲,漸漸的擰起了眉,“江流,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江流沒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拖著她的手,把她從**拉了下來。

“想去跟警察作證是吧?”他那森冷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林小小搖了搖頭,迎著他的目光:“沒有,我沒打算這麽做。”

她知道,此刻最不能做的,就是惹怒他。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江流的怒氣早就被染起來了。

他捏了捏林小小的臉,語氣很陰森的道了一句:“林小小,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怎麽對你的?你TMD居然還要跟宋遲暮一起搞我?”

林小小又再次的搖了搖頭,她有些害怕的說道:“沒……沒有,阿流,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打算那麽做,是宋遲暮!是她逼我的。”

她看著眼前變得如此陌生的男人,心底的那抹慌張越加深重。

隻有,用這種方法,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江流在聽到她提起宋遲暮的名字之後,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他緩緩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然後,又沉聲吩咐她道:“你現在把宋遲暮約出來!”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林小小隻是覺得他的神經似乎都有些不正常了。

所以,她有些猶豫了,就隨便找了借口:“我和她又不熟,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原以為,這樣他就會放棄。

可是,江流卻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宋遲暮的手機號碼翻了出來,讓她照著打。

他親眼看著林小小撥打號碼,邊在旁邊囑咐道:“記得,電話接通之後,你就朝她喊救命。”

他知道宋遲暮這個女人不好騙,心思比較深。

但是,宋遲暮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所以,他才想到了這麽一招。

此時,電話被接通,那邊傳來宋遲暮帶著一絲疑惑的聲音:“誰?”

林小小看了眼江流,隻見他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眼底的神色,陰森得有些可怕。

她怕他此刻就會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畢竟,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

於是,就按照他剛才的吩咐,慌張的和宋遲暮求救:“宋小姐,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電話那邊傳來宋遲暮有些擔心的嗓音,她問怎麽了。

隻不過,這個時候手機已經被江流搶了去。

他並未開口,卻用眼神警告著林小小,叫她也不要開口。

於是,就這麽折磨著宋遲暮的耐心。

一陣沉默之後,才緩緩掛斷了手上的電話。

之後,也不管林小小的身體恢複得怎麽樣,就直接拉著她去辦了出院手續。

他坐在駕駛座,開著車,把林小小丟在了後座,並鎖上了車門。

透過前麵的後視鏡,剛好能看到江流那有些陰森的眼睛,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車子的氣溫似乎一下子也降低了許多。

讓她感到更加絕望的是,她不知道江流要帶自己去哪,更加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隻是感到有些後悔,把宋遲暮給牽扯了進來。

不久之後,她觀察到了外麵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