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朝宋遲暮挑了挑眉,似乎想說,自己有多麽了不起,十幾萬的衣服眼睛都不眨的就買了。

然而,宋遲暮都沒正眼瞧她,而是走到一邊,看了下店裏其他款式的禮服。

那個女人付了款以後,也沒有要著急離開。

周旁的服務員,自然是又興起的幫她介紹起了其他款式。

女人又故意走到宋遲暮身旁,正巧見她拿了一件米白色的晚禮服,款式和自己剛剛買的那件有著天差地別。

宋遲暮剛準備拿著衣服去試衣間試一下,耳旁頓時響起了一道尖酸而又刻薄的嗓音:“江太太,你這麽闊綽呀?這一件衣服就十幾萬,你買得起嗎?”

宋遲暮沒有理會她,朝著試衣間的方向走去。

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江太太,沒錢的話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要不然,我送一件給你?”

她姿態傲然的望著宋遲暮纖細的身影,出口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嘲弄。

在她心裏,宋遲暮一直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庭主婦。

況且,江流也從未跟她說過宋遲暮的真實身份。

所以,她不相信宋遲暮真的有那麽多錢,買得起這裏的衣服。

說不定,隻是想試一下而已。

宋遲暮腳步微頓,臉上染著幾分不耐,冷冷的道了幾個字:“不用,我有錢。”

可是,還沒上前便被服務員攔了下來。

許是那個女人的樣子太過得意,讓她們不得不懷疑,宋遲暮的消費能力。

畢竟,這些衣服都是限定款,僅此一件,搞壞了怕她賠不起。

“這位小姐,我們店試衣服的話是需要付定金的,如果衣服沒有損壞,定金我們會退給您的。”

聞言,宋遲暮的眉心下意識皺了起來,那張精致無暇的小臉,一瞬間沉了下去。

挑眉,美眸瞬間噙起一絲銳色:“這是你們店的規矩?還是,覺得我付不起這個錢?”

對方沉默了一下,繼而回答道:“當然是店裏的規矩。”

宋遲暮眼裏的墨色越來越沉,寒氣幾乎浸出眼眸,偏偏就是受不了這個委屈。

她從隨身的包包裏拿出一張金卡,直接遞給服務員。

那人一看,還是全球限量的金卡。

登時眼前一亮,臥槽,大顧客呀!

果然,有錢人都很低調。

於是乎,頓時變得狗腿起來。

“這位小姐,您還需要什麽嗎?”

“這邊是我們店的新款,都挺適合您的,要不,你再隨便看看?”

宋遲暮的眸底泛著一絲不屑,語氣冰冷的拒絕:“不用了。”

那個女人似乎也沒想到,宋遲暮居然還有金卡。

不像是江流給她的。

而服務員前後態度的變化,讓她的心情非常不爽。

剛剛她買衣服的時候,也沒見她們這麽狗腿。一個個的,嘴巴都要笑到天上去了。

她瞥了宋遲暮一眼,語氣泛酸:“嗬,有金卡有什麽了不起的?說不定是被什麽男人包養了呢?”

就在她說話間,忽然瞧見那服務員的臉色立馬變了。

她們沉著臉,看向宋遲暮:“小姐,這張卡不能用?你還有別的卡嗎?”

宋遲暮那張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你們再試一下。”

這張卡是她18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都沒有動過。

甚至都沒有告訴過江流。

可是,盡管她們試了一遍又一遍,仍舊是刷不出來。

到最後,那些人被折磨的不再有一絲好臉色,直接就把宋遲暮歸類成了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小姐,您要是沒有錢的話,就直接出去吧,不要再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了,我們很忙的。”她們實在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那個女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忽而覺得很爽快。

她大步上前,姿態高傲的看著宋遲暮,語氣嘲諷道:“怎麽?金主給的卡沒用了?怎麽不多巴結幾個?說不定還會多給你幾張卡用。”

宋遲暮緩慢的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複而,將那張金卡收了回來。

剛想轉身離開,女人那帶著羞辱的聲線又再次響起:“要不要求我一下?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幫你把那件禮服給買了。”

盡管如此,可宋遲暮的姿態依舊高傲,就像是骨子裏透出來的,讓人不敢輕視。

她的目光驟然沉了一分,直直的看向那個女人,銳利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威脅:“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不過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我要是想要,可以讓你瞬間一無所有,你信不信?”

女人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給震懾住,一瞬間就忘了自己的立場。

特別是她眸子裏析出的冷光,好像一道光潔的反光鏡,將她的不堪全部折射出來。

她就那麽定定的站在原地。

直到,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門外傳來,“小小,怎麽還沒好?”

江流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宋遲暮,眸色閃過一絲意外。

林小小頓時回過神來,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轉而,依偎在男人懷中,可憐兮兮道:“阿流,這個女人剛剛威脅我,說我現在用的都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說隨時都可以讓我一無所有,你要幫我做主。”

江流攬著懷裏的小女人,見不得她有一絲委屈,抬頭,將那冷漠的目光投向宋遲暮,嗓音透著很深的嫌惡:“宋遲暮,你除了威脅人這套,就不會別的了嗎?”

眸子裏映著那兩道作秀般的身影,裏麵的神色依舊清冷疏淡,她冷笑:“對於你們這對渣男賤女,你們還想讓我做點什麽?”

威脅?

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江流被她清傲的態度給氣到了,他漆黑的眸子裏染上一抹飛紅,咬了咬牙,道:“宋遲暮,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做了些什麽?論賤的話,你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要一想起,她可能已經跟陸三爺睡過了,他的心裏就沒來由的騰起一縷燥意。

而他身邊的女人,捕捉到了他話裏的重點,像是應證了自己的想法,她對著宋遲暮嘲諷道:“我就知道那張卡是別的男人送你的!嗬,睡了就睡了,有什麽不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