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還是像他這種身份的人。
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當然是因為,你很特別。”
他輕輕笑著,胸膛幅度輕巧的顫動,每個字從**裏溢出來,像是精心釀製出來,醇香醉人的酒。
宋遲暮的心被這撩人的語氣,跟著微微顫動了一下。
按理說,應該早就習慣了他的這副輕佻模樣。
她的臉上依舊是那清冷之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陸三爺,我知道您有隻手遮天的能力,想要粉碎那些流言不過小事一樁。您身份矜貴,不值得和我這種女人扯上關係。”
他看起來那麽高高在上,一塵不染。
可她呢,不過一個被老公出軌的女人而已。
誰知,男人聽到她如此自嘲般的話語,長眉微微一蹙,臉色立馬變得沉凝。
“誰允許你這麽貶低自己的?”男人的目光漆黑而又深邃的盯著她。
雖然心裏清楚,她不過是想和自己撇開關係。
宋遲暮愣了一下,倒沒想到,他比自己還在意。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心裏隱隱有什麽東西在暗暗發酵。
轉而,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他。
其實,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異樣。
之前,她是因為他的神秘而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可是剛剛,他的在意讓她心頭一暖。
和江流結婚三年,從沒被他在意過。
江流連她喜歡什麽都不知道,更別說在乎過她的感受了。
不管陸少卿有什麽目的,至少,像他說的,不會傷害她。
就在她有些釋懷的時候,門外突然又響起一道敲門聲。
宋遲暮知道,不會是那些去而複返的人,所以有些奇怪。
陸少卿卻不以為然的走過去,開門。
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西裝的男人,遞給他一個袋子,語氣恭敬:“陸三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陸少卿神色寡淡的接過他手上的袋子,隨即轉身,將袋子遞到了宋遲暮麵前。
他嗓音溫淡:“換上吧。”
宋遲暮有些遲疑的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是一套杏色的職業套裝,款式大抵很簡單,卻又有著它獨特的設計感。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突然覺得陸少卿體貼入微。
於是,走到浴室裏,把這套衣服換了上去。
宋遲暮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在浴室內暖色的燈光下,把她的輪廓也染上了一層柔光。身上不再有那種清冷而孤傲之態,看起來反倒有些小鳥依人。
陸少卿看到她的第一眼,也是被她的美色所驚豔。
他眼裏那抹看得入迷的神色很是明顯,轉而,變得更加幽深。
宋遲暮被他那炙熱的視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見他也已經穿戴整齊,便緩緩上前,開口:“我們走吧。”
她輕淡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陸少卿跟在宋遲暮身後,一同離開了酒店。
他的車子就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宋遲暮主動的坐在了副駕駛上,還沒等她說要去哪裏,身旁的男人就已經將車子駛了出去。
看著窗外疾速後退的景物,她不解的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陸少卿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模樣很閑散愜意。
他微微勾唇,嗓音清冽如風的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昨天的事?兩千萬……”
宋遲暮頓時恍然大悟。
昨天在商場,僅用了兩千萬便收走了江流的那塊地,說好了,今天去他公司簽合同的。
要不是他提醒,她還真忘了。
她的眼底噙著幾分淡淡的光芒,笑容清淺:“我知道了。”
不久後,車子到達江氏集團。
陸少卿讓宋遲暮先上去,他說要去停車。
宋遲暮隻好一個人進了江氏大樓。
她邁著輕便的步子,緩緩走向前台,嗓音清冷的開口:“我找你們江總,麻煩你們通報一下。”
前台的小姐下意識的打量了她一下,見她跟平時來找江流的那些人不一樣,還不禁有些奇怪來著。
她小聲的和身旁的女人嘀咕:“這個長得還不錯,我們江總什麽時候換口味了?”
以往來找江流的,都是一些濃妝豔抹,身上香味刺鼻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宋遲暮,一聲利落的職業套裝,顯得很嬌小可人。未施粉黛,卻更能體現出五官的立體感。
整個人,精致得挑不出一點錯來。
旁邊的女生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宋遲暮站在原地,聽到她們的話,意興闌珊的挑了挑眉,“哦?照你們的意思,你們江總的女人挺多的了?”
那個女人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嗯,基本每天一個。”
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來公司找他,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聞言,宋遲暮倏而勾唇冷笑。
還以為他對林小小也是有感情的,真是渣得可以。
複而抬眸時,她眼底裏的光芒又變得冷豔無比:“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來找你們江總,是因為公事。”
可那兩個人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可置信,哪裏有什麽女人來找江總是因為公事的?
見她們遲遲不肯通報,宋遲暮臉上的神色已經開始染上了幾分不耐。
她淡淡的一挑眉,清冷的嗓音裏透著濃濃的威脅:“你們這種態度,萬一我是你們公司的一個大客戶,耽擱了簽合同的時間,你們賠得起?”
對方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她眼底那抹沉冷而又威嚴之色所震懾。
再次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的氣質的確出眾。
還有那身穿搭,不像是等閑之輩。
生怕耽擱了事情被問責,她們馬上打了電話通報。
而江流,聽到是宋遲暮來了之後,原本還勾著笑意的臉,頓時冷了下去。
身旁,是他的秘書,正坐在他的腿上。
一隻手環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搭在他的襯衫上,在他的胸膛上打著圈圈。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神色的變化,嗓音柔媚的問道:“江總,怎麽了?是誰惹你了?”
江流隻是一瞬間想起了昨天的屈辱,眼神複而染上一抹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