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快速點頭,聲音軟軟的:“爸爸,我們在圖書館查資料,出來後,又不想在外麵吃飯,哥說回來給我做炸雞吃,好香。”

葉城君低頭看著女兒手中,正好端著一盤雞翅,散發出濃鬱的香味。

葉城君又看了看廚房,恩羨也端著一碗紫菜蛋花湯出來,“爸爸回來了!”

恩羨喊了第一聲之後,第二聲也就沒那麽難了。

這之後他都叫爸爸,要在一起生活,總是要叫的。

他在哪裏生活都一樣,可是沒有安全感的妹妹不行。

就算媽咪不在家,他獨自一個人帶著妹妹生活也可以。

但妹妹沒有安全感,看著她笑盈盈的,聲音軟綿綿,但她心裏的不安,都表現在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裏。

“嗯!”葉城君英俊高大,沉穩又內斂。

家裏有他,兩個孩子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溫馨。

“爸爸,我們一起吃炸**。”綿綿笑著往餐桌走去。

葉城君看著兩個孩子,勾了勾唇,至少還有兩個孩子陪著他。

三人坐下,吃著晚餐。

葉城君看著綿綿,她吃的很慢,一個雞翅吃好幾口才能吃完。

葉城君揚唇,他的小公主真優雅。

“爸爸,我

們還有一個周末就放假了,周末放假,我想去訓練營訓練。”綿綿不想待在家裏,家裏沒有麻麻。

葉城君看著女兒,他要了解清楚,第一次帶娃娃,他沒多少經驗。

“是什麽訓練營?”

綿綿一邊吃一邊說:“冬天夏令營,是學校舉辦的,老師說帶我一起去。”

“老師?”葉城君微微蹙眉,想起那個看著自家女兒那溫柔的眼神的江老師,他就不太願意,老父親有了一種被搶了女兒的危機感。

恩羨也看著她,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綿綿,江老師是不是對你好過頭了?”

綿綿?

老師對學生好,難道不好嗎?

綿綿看著爸爸和哥哥,他們兩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看著她。

“爸爸,哥哥,老師對我好有問題嗎?”綿綿萌萌的問了一句,白皙細嫩的肌膚上,一臉不解。

葉城君:問題大了!

隻是他家單純的小公主沒有發現問題。

綿綿突然氣呼呼的開口,“爸爸,雖然我是單獨訓練,但是我和宿舍裏的姐姐吵架了。”

葉城君放下筷子,目光很冷,“綿綿,她欺負你了?”

綿綿水汪汪的大眼奇怪的看著爸爸,反問了一句,“爸爸,你為什麽

不說是我欺負了她?”

葉城君眨了眨眼眸,女兒明亮的大眼仿佛能照熱他孤冷的心。

“宿管老師說,讓我叫家長,爸爸明天要送我去學校,姐姐打了我一嘴巴,我擰斷了她的手。”

葉城君:“……”打擾了!

他忘記了女兒不好惹!

恩羨看著妹妹,“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綿綿看著生氣的哥哥,想到哥哥為了麻麻的事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哥哥在訓練,告訴你,你也幫不了我,我已經解決了,她媽媽找到宿舍,讓我道歉,我沒錯,為什麽要道歉?”

“麻麻也和我說過,沒有錯,不用道歉,是錯的人要道歉,是姐姐先罵我的,我文科測試第一名,搶了她的第一名,她不開心,罵我沒有爸爸,罵我家裏窮,我就罵了她一句沒素質,她就打了我一嘴巴,警告我下次要是在敢搶她的第一名,她就對我不客氣,都欺負我到這個份上了,我難道還要忍嗎?”

葉城君看著女兒白皙的小臉,有一邊還有輕微的刮傷,細細的一條痕跡,小臉上沒有紅腫,但他知道女兒當時一定很痛。

“爸爸明天送你去。”葉城君想看看,那打了他小公主的人是

誰?

嫉妒他女兒,還打了他女兒,不想活了!

綿綿好心提醒爸爸,“爸爸,你不是要去,是被叫去的。”

葉城君默了默,第一次被叫家長什麽感覺?

他心裏情緒翻湧著。

……

第二天一早,葉城君讓雲瀟去公司,他送兩個孩子去上學。

江林染在學校門口等著他們。

綿綿穿著粉紅色的羽絨服,下搭黑色的緊身打底褲,穿著一雙及膝的高筒鞋,長發紮成馬尾,小姑娘粉粉嫩嫩的,好看的讓人心醉。

恩羨下車之後,直接被帶到另一個地方訓練。

“綿綿,叔叔。”

江林染笑看著葉城君,目光笑著凝著綿綿。

葉城君淡漠頷首,“嗯!”

綿綿看著老師笑了笑,“老師,我要先去接宿管老師。”

江林染已經知道綿綿發生的事情了,他臉色很難看,“走吧,我帶你們過去,簡艾熙的媽媽已經過來了。”

葉城君牽著女兒的小手,看著江林染的背影眯了眯眼眸。

到了宿管老師的辦公室裏。

裏邊坐著一位貴婦,身邊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手上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

看到綿綿進來,她目光冰冷,厲聲吼:“沈忘憂,我媽媽來了,

你媽媽呢?”

綿綿看著她,“我媽咪沒來,我爸爸來了。”

那夫人眼光落在綿綿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她看著這小女孩比女兒矮了一個頭,女兒還的手還被打骨折了,頓時恨鐵不成鋼。

“死丫頭,小小年紀心這麽狠,我女兒要是落下殘疾,我要你的命!”

聽著惡聲惡氣的聲音,綿綿並不害怕,而是看著貴婦一臉天真的反駁:“阿姨,姐姐已經殘了。”

跟著進來的葉城君?

貴婦驚訝的看著女兒,很擔心,“熙熙,你感覺怎麽樣?”

簡艾熙也不知道綿綿為什麽這樣說,她微微搖頭,醫生就說她手骨折了,其他的沒什麽?

看著綿綿漂亮的小臉蛋,在想想她優秀的成績,她心裏嫉妒泛濫,明明她比沈忘憂打了五歲,可是沈忘憂的智商比她高,這一點,她不服氣。

被她搶了第一的名額,她更生氣!

“臭丫頭,你胡說什麽?你立刻給我女兒道歉,不然這件事情你爸來了也解決不了。”貴婦怒吼。

綿綿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簡艾熙,又看著貴婦,疑惑的問:“阿姨,我沒有胡說,心殘比手殘更可怕吧!”

貴婦:“…”

她怒斥:“你這話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