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溪低聲說:“給我個麵子,今天晚上別和那小子計較,隻有你們父子二人關係好,我們做生意的路上才會順風順水。”
“想想你最愛的錢,想想你以後有用不盡的錢和名譽.。”
蘇念溪知道,這些都是葉鴻濤的死穴。
葉鴻濤咬了咬牙齒,他也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看到這個曾經要殺了自己的兒子,他心情怎麽可能會好?
他低聲挨著蘇念溪說:“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蘇念溪鬆了一口氣。
“這樣做就對了,走吧,宋雲清在上樓去了,樓上安靜,我們過去和她聊聊。”
葉鴻濤低聲阻止她說:“你過去幹什麽?讓嶼謙過去,還有半個小時就是舞會時間了。”
蘇念溪想了想,也是,這種場合,嶼謙陪著宋雲清,反而會更好一點。
看著宋雲清對兒子的喜歡,她心裏樂開了花。
那樣子,就好像宋家已經到了她的手中一樣。
蘇念溪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聲。
“啊……”
蘇念溪一愣。
葉鴻濤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就看到楚雲珊從二樓的旋轉樓梯滾下來。
而沈雲歸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楚雲珊。
“
珊珊。”蘇念溪看到樓梯上的倩影滾下來,扔掉手中的酒,就朝著樓梯上跑去。
正要去找沈雲歸的葉城君,看到這一幕微微蹙眉。
蘇念溪把楚雲珊纖瘦的身影抱在懷裏。
“珊珊,你怎麽樣?”
楚雲珊額頭上流著血跡,看到是蘇念溪抱著她。
她心裏劃過一抹失落。
從這個角度看,抱著她的人應該是葉城君才對。
她看到葉城君著急的俊顏,滿臉委屈。
葉鴻濤看著樓梯上的沈雲歸,怒道:“宋小姐,這麽高的樓梯滾下來,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傷害很大,宋小姐為什麽要推珊珊。”
楚雲珊心底冷笑,她都不用說什麽,葉鴻濤已經幫她說出來了。
蘇念溪看了一眼楚雲珊,又看了一眼臉色陰沉嗜血的沈雲歸,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她憤怒都看了一眼懷裏的楚雲珊。
怎麽每次都壞她的好事。
楚雲珊太著急了。
一些嫉妒宋雲清的女人也忍不住在一旁嘲諷。
“還真是覺得自己臉大了,敢為所欲為。”
“這麽長的樓梯滾下來,會要人命的。”
“宋家有的是錢,那在乎什麽人命呀。”
“可再有錢也不能這麽囂張吧。”
人群中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沈雲
歸能聽到人們的議論。
但他依舊風輕雲淡的站在樓梯口,鑽石耳環襯得她精致五官熠熠生輝。
她依舊沒有說話,緩緩走下樓梯,看著受傷的楚雲珊。
楚雲珊卻笑著說:“宋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我現在還能說話,應該沒什麽問題。”
楚雲珊的話,坐實了沈雲歸的罪名。
“宋雲清,就算你們宋家有錢有勢,這樣做也太欺負人了吧?”
有一位富家小姐看不慣宋雲清那高冷的樣子,忍不住站出來說話。
沈雲歸淡漠犀利的眼神如一把利刀看向她:“我欺負你了嗎?”
“你沒有欺負我,但是你欺負了珊珊。”
“哦!”沈雲歸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們認識?”
文清雅一愣,反應過來說:“我和珊珊都是世家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認識對方的。”
“可是,和其他認識楚雲珊的人,都沒有站出來指證我,偏偏你站出來。
我很疑惑,我們兩個前後上樓,從暗中伸出的那雙手,是雙女人的手,不知道那雙推人的手,是誰的手呢?”沈雲歸風輕雲淡的聲音,讓議論她的眾人瞬間住口。
文清雅長得很漂亮,五官深邃,具有攻擊性,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有
一顆痣,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宋雲清,別為自己的惡行找理由了,是你推了楚雲珊,敢做怎麽不敢承認呢?”
“嗬嗬……”沈雲歸空寂的笑聲悅耳動人,撩撥的男人的耳尖發麻發燙。
葉城君的心都被勾起了起伏。
她看著站在樓梯上光芒四射的女人,想看看她會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你看到了,你有證據嗎?”沈雲歸嗓音如冰雪般冰冷,隨性中又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我親眼看到,還不是證據嗎?”文清雅聲音斬釘截鐵。
楚雲珊看著文清雅,“雅雅,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珊珊,你就別再為她說話了,我親眼看到她推了你,你看看她有多囂張呀,把你傷成這樣,她還這麽目中無人,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宋氏集團在這樣的人手中,遲早會滅亡。”文清雅音色純正,鏗鏘有力。
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怒聲質問:“像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來這種宴會,簡直太惡毒了。”
沈雲歸:“說的好,到底誰惡毒,不如,我們來看一下監控吧。”
文清雅自信一笑,“那就看監控吧,你都不怕我們怕什麽?”
沈雲歸目光瞥了一眼她的雙手。
文清雅雙手微微握
緊,她在看什麽?
沈雲歸看著江尋說:“阿尋,調一下剛才樓梯口的監控。”
江尋蹙眉看著她說:“清清,樓梯口的監控壞了,我需要一些時間。”
文清雅一聽這話,好笑的看著江尋:“我看你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為宋雲清開脫吧?她的品質這麽惡劣,傷了人還不道歉,簡直是狂妄至極,不把人命放在眼中。”
“你急什麽,就算是沒了監控,我也能把真凶抓出來。”沈雲歸走下最後一台台階。
她看著文清雅,“如果我把真凶抓出來,你想怎麽處置她?”
楚雲珊看著這局勢,在看著宋雲清自信的神色,她心裏有些緊張。
“雅雅,算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文清雅陰冷一笑,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怎麽能算?
再怎麽說,也要讓這個囂張的女人吃點苦頭。
她心疼的看著楚雲珊,“珊珊,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放過她,隻會縱容她,今天你是沒事,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那下次呢?”
“這……”
“楚雲珊小姐。”江尋笑著打斷她的話,聲線幹淨清冷,“事情總要查清楚的,我也不能被你們白白冤枉,沒有監控,我也有證據,現在我就告訴大家,到底是誰推了楚雲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