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君一驚,看著女兒紅紅的大眼,他驚訝的問:“綿綿,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綿綿難過的低著頭,精致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絕望的淚水。
葉城君看著女兒哭的樣子,心都快碎了。
“寶貝,不哭,你媽咪很快就醒過來了,你要相信你梁姨的醫術。”
“嗯!”綿綿點了點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
梁媛也很在意媽咪,梁姨不著急,媽咪就能醒過來。
“爸爸,所以讓你們誰也不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可媽咪就在這裏呀?我能不發現嗎?”綿綿走進一步,擁著爸爸的脖子,兩滴滾燙的淚水落在葉城君的脖頸上。
葉城君的心都在顫抖。
“綿綿,不哭了,不哭了。”他輕輕拍著女兒的背,輕聲哄她。
綿綿不想哭,可是一想到媽咪靜靜躺著不動的畫麵,她就害怕,怕媽咪又再次離開她們。
她是前天爸爸來的時候,偷偷看到的,看到媽咪受傷,大家都選擇隱瞞她,不讓她知道,她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她好。
可看到媽咪的那一瞬間,那酸澀壓抑的痛苦湧上心頭。
一股憤怒和恨意在心裏滋生,她握緊拳頭,像一頭憤怒的小狼,卻找不到複仇的地方。
“爸爸,
我也不想哭,可眼淚就是忍不住。”綿綿哽咽著吸了吸小鼻子。
葉城君揚起修長的手,幫女兒把眼淚擦掉。
“綿綿,不哭了,你梁姨說,你媽咪很快就能醒過來的。”
“嗯!”綿綿低頭,不說話。
葉城君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牽著她的小手:“爸爸帶你去吃早餐。”
綿綿:“好!”
葉城君和梁媛打了招呼後,就帶著綿綿出去。
梁媛剛才站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切。
她心疼綿綿,自言自語的說:“這小丫頭。我就知道忙不了多久。”
梁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她快速叫住葉城君:“等等,葉城君,你昨天從哪裏拿的藥?”
葉城君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指了指她身後的抽屜:“左邊第三個抽屜裏的藥。”
梁媛聽了這句話,眼睛慢慢睜大,目光渙散,驚訝的怒吼:“葉城君,你可真會拿,那裏麵的藥,價值百萬一顆,那一瓶有四顆,我四百萬就這樣沒了。”
葉城君:“……”
“抱歉,我真不知道那瓶藥丸那麽值錢,不過正好,可以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梁媛依舊呆愣愣的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那淩厲的眼神中有著滔天的怒火,像要殺
人一樣。
葉城君心有點虛,趕緊帶著女兒離開。
他知道那藥丸,梁媛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才能做出一粒。
“啊啊……葉城君,那是救命的良藥?世界上僅有幾顆呀。”梁媛絕望地衝著他背影怒吼,氣得她心肝顫抖。
葉城君唇上劃過一抹壞笑,別說,他還很少看到梁媛氣的跺腳的時候。
“放心,雲瀟會把藥帶回來還給你的,你並不會有任何損失。”
“哦!你早說呀,嚇了我一跳。”梁媛生氣的臉瞬間就笑了,絢爛的像陽光一樣。
葉城君帶著女兒到了附近的早點店裏,給她買了她最愛的奶黃包,鹵雞蛋,還有一杯豆漿。
父女二人坐在靠窗的二位吃。
綿綿吃了一口奶黃包,一臉滿足:“爸爸,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葉城君看著她小臉上沾了一點餡料,拿出紙巾輕輕幫她的擦掉。
“吃了早餐就去,下午就過來。綿綿,今天哪也不要去,就在這裏陪著你媽咪,好嗎?”
“好!我一邊學習一邊陪著媽咪,爸爸安心去上班吧,我能照顧好媽咪的。”綿綿用力的咬了一口包子,心很痛。
父女二人吃了早餐,葉城君給梁媛帶了一份回去,他讓綿綿先去陪她媽咪。
梁媛慵懶的靠在門上說:“他們已經知道小龜龜在這裏了,這一兩天之內絕對會動手,你的人都在外麵準備好了嗎?”
葉城君眸底泛著殺意:“嗯!我回公司一趟,有幾個重要會議,開完會之後,我立馬就回來。”
梁媛:“嗯!他們大概會晚上行動,白天應該不敢過來,你忙完再過來吧,綿綿這邊我會照顧好她的。”
“好!”葉城君沒有多說,他回公司開會。
到了車上,就接到了恩羨的電話。
“爸爸,綿綿還好嗎?這小丫頭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恩羨正在別墅區跑步,跑完之後才給爸爸打電話。
葉城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恩羨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
“綿綿在醫院,我剛剛從醫館出來。”他聲線平緩。
自從沈雲歸出事之後,恩羨都沒有過來看過他媽咪。
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不敢。
他怕自己太憤怒,親手殺了那些人,破壞了梁姨的計劃。
“好!”恩羨這邊掛了電話。
“呼~”恩羨吐出一股渾濁之氣。
楚雲瀚跑到他身後,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衣和運動褲,頎長和身影清雋俊逸,但絕對沒有一塊腹肌。
一看就是很少鍛煉的人,他氣喘籲籲的站恩羨
身邊。
“羨羨,你跑太快了,我……我跟不上。”楚雲瀚覺得自己是真的幹啥啥不行。
恩羨這麽小就很有能力,他現在才知道,天賦占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很勤快,早上六點起床,起床之後就開始背書,學習外語,然後看股市分析。
九點以後就開始看公司裏的各種報表和合同。
十點鍾的時候會休息一個小時。
然後一直會忙碌到中午12點。
一點鍾休息一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他都在學習,睡覺之前,甚至刷牙的時候,他都在聽各種他喜歡經濟類型的書。
看到這麽小的孩子就這麽努力,他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白活了。
他也跟著小家夥一起努力,他驚訝的發現,人隻要肯努力,沒什麽做不到的。
恩羨休息夠了,說:“走,去吃早餐。”
“哦!”楚雲瀚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他看了一眼父母住的別墅,心中憤怒,卻也很無奈。
“羨羨,你外婆的毒,查出來了嗎?”楚雲瀚很擔心媽媽。
恩羨頷首:“嗯!是破壞神情和情緒的藥,但外婆隻服用過一次,不會對她的神經造成損傷,不用擔心。”
楚雲瀚突然停下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羨羨,你快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