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燁霆凝眉說:“我就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聽到腳步聲才睜開眼睛的,但太模糊了,我分不清是男還是女,穿著白色的白大褂。”
梁媛說:“隻有偽裝成醫生,他才能靠近病房,自然是穿著白色衣服的。”
陸燁霆:“……”真沒看清是男還是女?
梁媛看著陸燁霆一臉迷茫的樣子,凝眉,心底驟然憤怒。
陸燁霆本就大.大咧咧,隻怕也想不起來。
她一會去查!
但一想到他們也中招了,就壓下心底的怒火。
她低聲說:“我要去找羨羨和綿綿,這件事情必須讓他們兄妹二人知道。”
梁媛又看向葉城君,鳳目暗沉無光:“至於他,醒過來後,也許誰也記不得,有你們在,我也不擔心他了,我會想辦法解毒。
你們好好照顧他,兩個孩子的事情,等葉城君恢複的差不多,你們再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
“在這期間,我會照顧兩個孩子,孩子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
“沈雲歸和葉城君,始終無緣,葉城君醒過來後,不要在他麵前再提起沈雲歸和宋雲清,讓他們各自安好吧。”
梁媛眼淚控製不住的流,葉城君居然忘記了,就好好活下去。
“梁醫生。”雲瀟著
急的看著她。
梁媛含淚說:“葉城君不欠沈雲歸了,他該做的已經做了,沈雲歸掉下大海,葉城君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沈雲歸死了,葉城君也義無反顧的要跟著去,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梁醫生,總裁若是有一天記起來,夫人若是還活著……”
“那就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梁媛快速離開病房。
許牧為快速跟著出去。
梁媛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遞給雲瀟一瓶藥,“先給他服用這種藥,一天一粒,可以緩解他身體裏的痛苦。”
這種毒也沒什麽痛苦。
隻會讓他感覺到很空~虛很煩躁。
藥物隻是起到壓製他煩躁的情緒。
“好的,謝謝梁醫生。”雲瀟說完,就忙著葉城君喂藥。
陸燁霆在一旁幫忙。
梁媛走到消防通道的樓梯上坐下。
許牧為快速坐在她身邊,把她擁在懷裏,他說:“媛媛,是沈雲歸自己跳下去,救了我和葉城君,我當時已經沒辦法承受他們的重量。”
許牧為很自責,他拽不住,力量有限。
梁媛擦了擦眼淚,苦笑著看著他:“許牧為,你不要自責,我們每個人都經盡力了。”
許牧為還是難過,如果當時他力量在大一些,也許是另外
一個結局。
梁媛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好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我的去葉城君家裏,幫幫你們孩子收拾東西,沈雲歸的東西,我也會帶走,其次,要去找別墅,方便兩個孩子上學。”
沈雲歸不回來,這兩個孩子她會帶大。
以羨羨的能力,雖然不需要她,但她必須帶著他們一起生活。
梁媛走了幾步,這才想起來,“小龜龜是楚家的親生女兒,她父母會把恩羨和綿綿給我帶嗎?”
梁媛有些失落的看著許牧為問,眼淚如雨點。
許牧為知道她內疚,心疼,想把能做的都為沈雲歸做了。
這樣她才覺得安心。
他紅了眼,心疼極了,“梁媛,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
許牧為聲線低沉,剛才她哭了,他以為,她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
可是沒有,她依舊沒有發那些該死的內疚情緒發泄出來。
沈雲歸離開的時候,為了不讓葉城君內疚,也說過,葉城君不欠他任何東西,讓他好好活下去。
話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痛卻是一輩子的!
梁媛含淚的目光看著他,根根分明的長睫,就像蝴蝶的翅膀輕輕的顫動著,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
淚水。
許牧為從未見過這樣的梁媛,脆弱,內疚,無助,可憐,這些雜糅的情緒。
他知道失去像姐妹一樣的沈雲歸,她很痛!
他看著葉城君躺著不願意醒過來,多年的好兄弟,他也很痛。
“媛媛,你要相信你的直覺,沈雲歸不會有事的。”
許牧為說完,吻上她嫣紅的唇。
梁媛閉上眼睛,眼淚滑落,流到了兩人的唇齒之間,鹹鹹的味道,在兩人口腔裏蔓延。
許牧為的吻,細膩溫熱。
梁媛的唇很涼,許牧為吻的很投入,梁媛很快陷入進去。
一吻結束,他們互相看著對方,沒有欲~望,隻有對彼此的信任和愛意。
梁媛破涕為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就我這樣子,你也親得下來呀?”
許牧為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微微冰冷的臉,聲線低沉:“嗯!我不嫌棄你。”
梁媛吸了吸鼻子,紅著臉說:“走吧。”
許牧為深吸了一口氣,藏下眼底的欲—望,心裏陣陣漣漪翻滾,梁媛真是不太了解他。
“嗯!我在小君那邊也有別墅,要不你們先去住著,那邊環境好。”
梁媛說:“先去見綿綿和羨羨,看他們喜歡。”
許牧為:“好!”
到了車上,許牧為開車上路
。
梁媛給恩羨打電話。
羨羨昨天找了媽媽一天,沒有任何結果。
他今天在家陪著妹妹,看著梁媛給他打電話,他悶悶的接電話。
“梁姨。”恩羨低聲喊。
“羨羨,你在哪,我有事情和你說。”
“梁姨,我和妹妹在家裏。”恩羨看著玻璃房裏看書的妹妹,很心疼,從媽媽出事之後,綿綿就不停的在找事做。
梁媛:“那好,羨羨,我馬上過來。”
梁媛掛了電話,看向許牧為,“許牧為,你那邊的別墅我就先不去了,我想了想,還是帶兩個孩子回小龜龜以前的家吧,悅悅也在那邊,好像隔壁沒有人住,我再把隔壁租下來,我們大家住在一起,有個伴。”
許牧為也不勉強,還沒有結婚之前,梁媛不願意要他的任何東西,這一點他看得出來。
“好!我都聽你的。”許牧為側目快速看著她,眸底瀲灩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梁媛也笑了,別有深意的說:“真乖!”
許牧為:“…”突然就覺得自己像隔壁大媽養的小花。
到了葉城君家裏,恩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很冷,他英俊的小臉凍紅了,梁媛心疼的拉起他的小手,“羨羨,這麽冷的天,你怎麽在外麵等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