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薛鬱回臨川的事,薛菱是不太清楚的,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多半也是回來陪奶奶的。
而薛菱很少回來,要不是薛鬱這次出事,她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
司微猶猶豫豫又說:“薛菱,你弟弟的事我聽說了,希望你能節哀,別太難過了。”
薛菱扯了扯嘴角,說:“你到底要說什麽?”
司微察覺到她的冷淡,連忙解釋:“我沒什麽惡意,隻是似乎覺得你整天都是一個人,想和你一起說說話,你是薛鬱姐姐,我和薛鬱算是朋友吧,所以我也把你當朋友的。”
而且她們小時候也算是玩伴。
薛菱輕飄飄地說:“不用了,薛鬱是薛鬱,我是我,你是他朋友,不能算是我朋友。”
薛菱臉上還掛著笑的,看起來柔和沒有攻擊,可也沒有一分真誠在。
司微愣了下,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你們不是姐弟嗎,怎麽……”
“是姐弟,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是。”
司微愣了下,話鋒一轉,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隻是……”
“隻是什麽?”
司微低聲說:“我隻是想和你交朋友。”
薛菱笑了笑,沒說話。
奶奶這時候叫住司微,叫她中午留下來吃頓飯,司微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薛菱不餓,就待在自己房間沒出去,午飯也不吃,奶奶也不來叫她,祖孫倆暗自較勁,誰也不低頭。
飯桌上,奶奶旁敲側擊問了句隔壁那男人是不是在幫司微家做活,司微如實說了幾句,奶奶臉色一變,沒好氣說:“婆婆跟你說句真心話,隔壁那男的,你少接觸,你還小,人心不古。”
司微心裏敞亮著呢,乖巧順從嗯了聲,沒有反駁老人家的偏見。
奶奶說當著司微的麵說了很多隔壁男人的壞話,嗓門漸漸提高,故意讓待在房間的司微聽見。
司微不聾,聽的一清二楚,當然內心毫無波動,程竟的來曆她不清楚,可那也不重要,隻要他是程竟,隻要她喜歡,就足夠了。
薛菱轉了個身,拿出手機玩,忽然收到一條短信,是她那幫狐朋狗友發來的,問她幹嘛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沒出來聚了。
她的朋友圈很複雜,多半都是些紈絝子弟,平時有事沒事就約出來吃喝玩樂,她這段時間沒有動靜,那個小圈子的人都在找她。
可惜薛菱從來不發動態,更不會主動聯係他們,他們要是找她,都是直接開車上她家來找。
這會她在臨川,那些個朋友找不到她,都在找她。
換做以前,薛菱沒事幹就會和他們廝混在一起,這會,她有點煩躁,甚至不想回任何消息,直接把他們號碼拉黑了。
可這樣做,她的心還是不能安定下來,她滿腦子都是姓程的那個男人,第一次拒絕她的男人。
房間外奶奶還在和司微聊天,司微說:“奶奶,我聽說他們好像要搬走了,您以後就別說他們了,程河也是因為生病才變傻的,他不壞的,他哥哥也是,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