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別拿年紀說事,我就比你小一點,那又如何呢,等你老了我可以照顧你,隻要你願意,我都願意為你做。”
程竟看她好半晌沒說話,她的表白一次比一次直白,清楚讓他感覺到她的心意。
程竟低了低頭,看兩個人的影子,“薛菱,我承受不起。”
“哪裏承受不起?”
“我玩不起。”他又說。
薛菱有些心疼他,軟了聲音說:“你在認為我在和你玩玩?所以才一直拒絕我?”
程竟臉頰繃著,在這種話題上他不是她對手,每次都隻能沉默避開,他拔腿就走,薛菱也沒跟上,她望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笑,倒也沒再糾纏他。
她實在沒地方去了,大晚上在大街上隨處溜達,她也不去騷擾程竟,那男人這麽悶,怎麽都撩不動,立場那麽堅定,不是她三言兩語可以撬動的人。
她也勸自己別玩了,可她每次都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他就像塊磁鐵一樣,牢牢吸引她。
程竟回到家裏,關上門前看了下回來時候的路,沒有人影,薛菱沒有跟過來,他有點擔心她這麽晚有沒有回家,轉念一想,他要是太關心她,會給她不必要的錯覺,還是作罷。
“哥,妹妹還在怪我嗎?”程河還在想那天丟下薛菱自己跑掉的事,做錯了事的樣子,一直低垂著頭。
程竟糾正他:“她不是妹妹,她叫薛菱。”
程河忽然板著臉:“她是,她是妹妹,就是。”
程竟臉色有點難看了,肅然道:“程河,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程河是怕生氣的程竟,一下子又萎了,又氣又委屈,幹脆回房間不理他。
第二天一早,程竟聽到了隔壁薛奶奶在喊薛菱的名字,他正在院子洗漱,沒多久,院子的門被敲響了,他放下手裏的陶瓷杯和牙刷,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泡沫,才去開門。
是薛菱的奶奶。
老人家問他:“我家薛菱是不是又在你這?”
“沒有,她不在。”程竟從老人家臉上看到了些許慌張,下意識追問,“她怎麽了?”
奶奶不理他,推開他就朝裏麵走,邊走邊喊薛菱名字。
動靜很大,把周圍鄰居都吵來了,原本早上老人家就起的早,周圍鄰居聽到這麽大的動靜紛紛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程竟站在一邊很被動,老人家又賴在他家,門口聚集了看熱鬧的人,他不好趕人。
程河被吵醒跑出來一看,嚇得躲在程竟身後,程竟連忙帶他進去,不讓他出來。
程竟跟薛奶奶解釋了一番,表示薛菱不在他這,薛奶奶反問他,那薛菱呢?
薛奶奶心知肚明薛菱是因為他才離家出走,她想不出來,薛菱跑出來除了來找他,還能找誰?那肯定是藏在他家了。
但看有人在看熱鬧,薛奶奶念及薛菱的名聲,沒有聲張,硬是咽下這口氣,她在程竟家找不到薛菱,走之前低聲威脅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薛菱才二十歲,你別想打她注意,做人要有禮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