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葉欣冷冷的斜睨他,旁邊的人開始起哄。
“誒,兄弟,你這招不錯。但是吧,人家美女不想給你親密。還是換哥哥我來……”
男人的手搭上來,想要摟住童葉欣的腰。卻忽然倒退數步,沒站穩,摔了個四仰八叉。
男人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鞋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司澈。
這會兒,司澈已經收回他的大長腿,他咬著那半截煙,漫不經心的拍鞋麵上的灰塵,仿佛對方髒了他的鞋。
“找死!”男人惱羞成怒,原地跳起來。
他的朋友多,一個個擼起衣袖掄起拳頭。
司澈的那雙含著春水似的桃花眼頃刻間變得冷厲,唇角斜斜勾起:“想打架?”
他鬆開童葉欣的肩,不緊不慢的卷起衣袖,一步一步往前。
步子緩慢,卻充滿氣勢。
唇角咬著的煙,一縷白煙嫋嫋往上升。
整個人顯得散漫而邪佞。
對方警惕的看他,反而不敢上前。
能來這裏玩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這男人上來就一腳,普通人誰敢這麽虎?
還是那被踢了一腳的男人氣不過,先衝上來。
“敢踹我,爺就讓你嚐嚐什麽叫萬馬奔騰!”
司澈吐掉嘴裏的煙,抬腳對接上男人踢過來的腳。他踢在對方脛骨上,男人疼得抱腿搓了搓,惱火的瞪著司澈。
是個練過的。
但沒練過幾手的,還敢這麽囂張的,要麽身份驚人,要麽人多勢眾。
身份驚人的用不著親自動手。
男人原地跺了跺腳,對周圍幾個兄弟使眼色:“怕他幹什麽,他能打過我們這麽多人?一起上!”
頓時,狂躁的酒吧更熱鬧了。
童葉欣這個引起糾紛的禍水反而作壁上觀。
她走到吧台那邊點了杯酒,然後點一根煙。
司澈這王八羔子,在南城就橫行無忌,司家給他擦屁股都擦了不知道多少回。要不然司家能看到他就頭疼?也就後來跟戴觀宴做生意,自覺身份上來了,就不做莽夫了。
以前腦袋空,現在腦袋還是空空。
就這,司家還當他成熟穩重了?
草。
隻是看到司澈被人打了一拳,她咒罵了一句,心頭煩躁,索性眼不見為淨。
摁滅煙頭,抓起一旁的手機就走了。
後麵打成什麽樣子,童葉欣也就不知道了。
隻是睡到半夜,接到警局電話,叫她過去撈人。
她又咒罵一句:“還得麻煩老娘。”
換衣服化妝,慢吞吞的到警局,已經快淩晨。
司澈看到她,感覺自己憋在胸口的氣徹底堵上,這女人要氣死他。
他都這樣了,她還化了個精致妝才來。
這騷女人!
旁邊幾個男人看到童葉欣,朝她響亮的吹了聲口哨。司澈瞪過去,那幾個男人也不甘示弱的瞪回來。
不開口都能聽到狗叫聲了。
警官敲桌子:“還想再打一場?”
雙方互相別開眼。
童葉欣誰都不看,跟警官交流完,簽字,領人。
這輩子都沒這麽丟人過。
其實不用警方說明,她也知道司澈是因為什麽進來。
聚眾打架,可不得進來坐冷板凳。
“還不走?”她走到司澈麵前,居高臨下的看他。
司澈抱著手臂,屁股黏在椅子上似的:“我都為你打架進來了,你也不給個香吻安慰一下?”
童葉欣看著他眼角唇角的烏青紅腫,唇角抽搐。
這豬臉,親得下去才怪。
“隨便你。”童葉欣扭頭就走,反正她已經辦理完手續。
司澈惱火的“嘶”了一聲,狠人。
他拎起灰撲撲的衣服,跟上去。
童葉欣開車鎖,司澈一頭鑽到副座駕上坐下。
童葉欣白了他一眼,坐主駕上。還沒等係上安全帶,腦袋被人扣住別過來,然後就被他一通用力的吻。
“唔……”她用力拒絕他,狠狠咬一口,直到他吃痛鬆開。
童葉欣抓起紙巾用力擦嘴唇,朝警局門口掃了眼:“還想進去是吧?”
司澈終於撕下她高傲的麵具,得逞的咧開無賴笑,單手搭在椅背上邪笑:“誰規定警局門口不能親老婆了?”
童葉欣一腳踩油門,開得飛快。
回到酒店,女人拿著冰塊摁在男人的臉上:“自己按著。”
說完就鬆手。
司澈痛得吱哇亂叫,罵童葉欣狠心。
“我又沒讓你為我打架。”童葉欣半點不領情,進去浴室卸妝洗澡。
才淋了水,門打開。
童葉欣一抹臉上的水,看清楚來人,厭惡的趕人:“出去。”
司澈慢條斯理的脫衣服:“我也髒了,要洗。”
“你是挺髒的。”童葉欣瞥他一眼,正看到他結實的腹肌,暗暗吞了口口水。
盡管在一起多年,說一句老夫老妻也不為過。但這狗男身上有股邪性,就是有讓人轉不開眼的本事。
她側過頭,隻當沒看到,用沐浴球擦拭。
一隻大手伸過來,拿走她的浴球,慢條斯理的遊走在她的肩背。
童葉欣身體微微繃緊,任由水柱衝刷。
男人微微粗啞的嗓音在她耳後響起:“你不還是照樣來撿髒了?”
一句話,激得童葉欣轉過身,隻是還未開口,整個身體就被他推得貼在牆上,嘴唇也被他堵上了。
昏昏沉沉間,她想,她也是個腦袋空空的。
……
天空泛起魚肚白時才休戰。
童葉欣腰酸背痛,累得隻想睡覺。
司澈從床頭櫃找出來煙做神仙,在那吞雲吐霧。
“你到底幹嘛來了?”
到底是結識多年,沒默契也養出默契了。他不覺得童葉欣隻是來找他的。
童葉欣隻說了一句話:“別墅的產權。”
司澈的手指微微一頓,扯唇角勾起幾分譏誚。
他摁滅香煙,掀起被子,光咧咧的下地去浴室。
半個小時之後,童葉欣聽到關門的聲音。
她睜開眼,忽然間就沒有了睡意。
……
司澈在酒吧打的不是普通人,家族在陽城也算有名有姓。這一鬧,不知怎麽的就傳到了南城司家。
司澈自然是被叫回家接受家族審判。
“……我看你這幾年事業做得不錯,還真當你朽木成了棟梁,沒想到還是根爛木頭!”
司澈早就習慣,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裏,別人罵,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