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傅時予真的沒有追上來,雲皎在電梯口沉默地站著,眼看著電梯上下好幾趟,一動不動。
“嘿。”身材凹凸有致的紅發女郎主動過來和她搭訕,“我記得你,你是Ewan的妹妹。”
美女的外形非常亮眼,雲皎對她印象深刻。
“莉莉絲小姐,你好。”
“你叫我莉莉絲就好,你叫什麽名字?”
“雲皎。”
“暈嚼?”
“……你可以叫我Elle。”
“你哥哥沒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雲皎道,“他工作很忙,讓我自己玩。”
莉莉絲打量雲皎,忽然問:“你是不是還沒成年?”
雲皎:“……”她在諷刺她嗎?
雖然她的身材沒她那麽前凸後翹,但無論從哪裏看,她都成年了吧!
“我成年了。”
莉莉絲笑道:“抱歉,我不太看得出你們華國人的年齡,你看起來好小。”
笑完,她發出邀請:“我正要去餐廳,你要一起嗎?”
不想和其他客人有過多交集,雲皎婉言拒絕:“我已經吃過晚餐,謝謝你的邀請。”
莉莉絲露出遺憾的表情,等電梯提示音響起,她和雲皎告別。
“替我跟Ewan帶個話。”
“嗯。”
“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和他並不合適。”
雲皎:“……”雲臻這是被漂亮姐姐甩了?
……
和雲皎預想的不同,接到莉莉絲的拒絕信號後,雲臻沒有表現出失戀的頹然,反而一臉無語。
“她是笨蛋嗎?和我們雲家合作總比和老霍克那個狐狸合作更放心吧!”
“你邀請她合作?”
“嗯,莉莉絲背後是M國的克萊因家族,在美洲那邊做生意多多少少要和他們打交道。”
“老霍克又是誰?”
“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老狐狸。”雲擇淡淡道,“據說克拉克上任家主被殺,其中有他的手筆。”
“也就是說,克拉克家被迫拍賣航線也有他的功勞?他在船上嗎?”
雲擇頷首。
“膽子真大,不怕東道主人道他?”
“克拉克作為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如果不能確保每位客人的安全,以後也不用在Y國混了。”
“哦,我知道,信譽是非常重要的籌碼。”
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雲擇再次點了點頭。
雲臻還在糾結:“小表妹,她為什麽拒絕我的提議?”
“她沒告訴我呀。”
“你去問問她。”
“……”
“算了,我親自去問。”
雲臻是個實幹派,想什麽做什麽。
話一出口,他站起身風風火火往外走。
“她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房門被合上,雲皎收回視線。
“就算克萊因勢力大,他們應該也不是雲家唯一能選擇的合作對象吧?”
“嗯。”
“那雲臻他怎麽——”這麽執著?
“他隻是不想承認自己被小女孩耍了。”
“哦?”一聽其中有故事,雲皎豎起耳朵。
看到她眼裏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雲擇挑重點,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莉莉絲是雲臻的老情人,雲臻雖然在國外長大,但骨子裏還是信奉華國那套人情往來,自認為老情人對他總是不一樣的,卻不知在對方眼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雲皎懂了。
“沒想到,雲臻表哥竟然是個傻白甜?”
吃了瓜,她一本滿足,乖巧地跟雲擇道晚安。
……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是特意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很難聽到隔壁的動靜。
這種房間很適合用來解決麻煩。
受害者被殺時隻要不觸發警鈴,哪怕折騰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打擾到鄰居。
所以,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關上門多折磨一會兒也無妨。
黑影在心裏盤算著,輕手輕腳走近床榻。
黑暗中,他能看到**不甚明顯的鼓起。
黑影舉起刀,手起刀落,連刺十幾刀。
**的人一動不動。
察覺到不對勁,殺手猛地掀開被子。
被子下根本沒人!
“砰!”耳邊一聲金屬砸落的悶響,男人緩緩回頭,看到女孩舉著煙灰缸瞅著他。
煙灰缸的一角染著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砰!”女孩麻利地朝他腦袋上來了第二下。
男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確定男人暈倒,雲皎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很快找到一把手槍。
她打開彈夾檢查後,把槍收了起來。
門口再次傳來輕到可以忽略的腳步聲。
雲皎閃身躲到門後。
“這麽久,解決了沒?”
那人遠比一號殺手大膽,還沒走進臥室便開始說話。
他對自己的同伴很有信心。
“佐伊,怎麽不說話?”
沒得到回應,殺手二號拔出防身的匕首走向臥室。
殺手前腳踏進臥室,雲皎直接掏槍對準他。
她吹了聲口哨,在男人下意識回頭時扣下扳機。
兩聲槍響,男人摔到地上,兩隻膝蓋汩汩冒著鮮血。
看清雲皎的模樣,殺手臉上的驚訝比痛苦更甚。
怎麽是個女人?!
雲皎舉槍對準他的腦袋。
“誰派你們來的?王美芝?周至揚?還是王蓉兒?”
女人嘴裏吐出的一串名字他一個不認識。
殺手咬牙,不答,手指不動聲色地伸向外套裏。
“砰!”第三聲槍響後,男人額頭上多了個洞。
他瞪著眼睛砸到地上,翠綠色的眸子漸漸失去色彩。
雲皎踢開他藏在外套下的手,帶出另一支手槍。
“月亮!”
傅時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啪嗒。”房間的燈被打開。
燈光刺眼,雲皎下意識眯眼。
下一秒,她被人用力抱進懷裏。
“我聽到槍聲……”他喃喃,“還以為你……”
沒等雲皎說話,他已經鬆開她。
“受傷了嗎?”
雲皎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下意識回:“沒。”
“那就好。”
傅時予說完,蹲下身開始處理兩個殺手。
他把昏迷的那個綁在沙發上,撿起地上的彈殼扔進海裏,又找了一件長外套把穿著睡衣的雲皎裹起來。
“他們的槍在你手裏?”
“嗯。”
“你留下來防身,待會兒不管誰過來,你隻需要告訴他們,在這裏遇到襲擊讓你感到很害怕。”
雲皎道:“我更想問為什麽這些人可以帶武器登船。”
聽她說話正常,傅時予暗暗鬆了一口氣,輕笑:“當然,你是遇襲的客人,有追究責任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