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筱筱不想跟男朋友分開,下意識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陳澤,“不用,你先陪大家玩會兒,我去去就回。”

勞筱筱,“行吧。”

陳澤沒再說什麽,起身出去了。

他一走,勞筱筱的朋友就開始打趣。

“筱筱,你這也太黏你男朋友了吧?”

勞筱筱揚起下巴,滿臉驕傲,“沒辦法,我誰讓我男朋友對我好呢,我就是喜歡黏著他。”

“哎喲,我看我今天不是來給你過生日的,是來吃狗糧的吧?”

大家笑嗬嗬的,好不開心。

另一頭。

江也喝的那杯酒是有度數的,剛下肚的時候可能沒什麽感覺,過會兒後勁上來了就覺得頭暈暈的。

小姑娘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剛洗完就有張紙巾遞到了她麵前。

她愣了下,沒有

對方也沒有因為她的不接就把紙巾收回去。

約莫僵持了半分鍾的樣子,也不知道哪裏戳中了對方的笑點,隻聽見他很輕的笑了下。

緊接著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洗手間裏響起,“好久不見啊,江…也。”

也不知道陳澤什麽惡趣味,喊江也名字的時候還故意停頓了一下。

江也早就猜到了是誰,可當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心還是顫了下,沒來由的害怕。

她甚至沒有抬頭麵對的勇氣,一股強大的窒息感襲來。

陳澤耐心的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有要理自己的打算,又把紙巾往她麵前遞了遞,“不打算擦擦?”

江也深呼吸了一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部壓在心底。

人都已經出現在她麵前了,逃避沒有用,隻能麵對。

小姑娘緩緩挺直腰板,臉上還掛著水珠,樣子有些狼狽卻絲毫掩蓋不住她的漂亮。

對上她冷漠不帶絲毫感情的雙眸,陳澤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的驚豔和賞識絲毫不掩飾,說話更是直白露骨:“這麽多年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對於他的讚美,江也心裏隻覺得厭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拿上自己的東西轉身就走。

隻是沒走兩步,就被人握住手腕拉了回來。

小姑娘踉蹡的後退了兩步,被迫對上陳澤的目光。

她眉心緊蹙,表情裏透露出厭惡,“你幹什麽?”

陳澤,“沒幹什麽,就是想跟你敘敘舊而已。”

江也想把手抽回來,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不好意思,我沒什麽舊好跟你敘的,麻煩你放手。”

兩人距離有些近,陳澤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好像會蠱惑人心,讓他對她上癮。

陳澤也是個情場老手了,談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但江也是他年少時得不到的白月光。

讓他念了好多年。

如今,難得重逢,他怎麽舍得放開她呢。

不過陳澤不舍得弄疼她,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

小姑娘細皮嫩肉,這麽一折騰,手腕上已經留下幾道紅印。

陳澤失笑,“怎麽還是這麽脆弱,碰一下就紅。”

江也脾氣一直挺好的,很少會生氣發脾氣。

但是在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神經病!”

有他的地方,江也一秒鍾也不想多待,直接轉身走人。

也顧不得臉上的水漬有沒有擦幹了。

陳澤遞紙巾的手還僵持在半空呢,江也不接,他就直接扔在了地上,大步流星追上去,攔住江也的去路。

“嗯,我有病,你有藥嗎?”

江也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直接繞開他,結果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明擺著不讓走。

小姑娘惱火了,“能不能麻煩你讓開?”

陳澤直截了當,“不能。”

江也無語了,早知道出來洗手間會被堵在這裏,還不如待在包廂裏好了,至少那麽多人,陳澤不敢對她怎麽樣。

不過走廊是有監控的,偶爾也會有人來上廁所,小姑娘倒也不是很害怕,隻是被纏著不讓走心裏格外暴躁。

……想一腳踹死他。

想歸想,江也並沒有這麽做。

“你再不回去,你女朋友太著急了。”

正常人聽到這話大概都不會再糾纏,結果陳澤直接來了句:“無妨。”

一句話成功讓江也語塞了。

本以為陳澤對勞筱筱好,多少是喜歡的,卻忘了他是披著人皮的野獸,根本沒有心。

虧勞筱筱還覺得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男朋友呢。

江也放棄掙紮了,直截了當的問他:“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能讓開?”

陳澤往前走一步,靠近江也,微微彎下腰,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語氣說:“我要…你。”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落在陳澤臉上。

這一巴掌江也用了十足的力道,陳澤被扇得臉都偏一邊去了,臉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他大概也沒想到江也會動手打自己,整個人都愣住了,保持著被打的姿勢沒有動。

力量是相互的,這一下,江也手都打紅了,掌心火辣辣的,但遠遠比不上陳澤曾經留在她心裏的痛。

小姑娘看著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惡心。

勞筱筱見陳澤去了那麽久都沒回來,便尋了出來,不曾想剛好撞見江也打陳澤這一幕。

她有被嚇到,愣了幾秒才衝上去,“江也,你幹什麽?!”

“阿澤,你沒事吧?”勞筱筱緊張萬分。

陳澤這才回過神來,要不是臉上火辣辣的,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勞筱筱看到陳澤臉上清晰的手指印,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江也,你憑什麽打我男朋友?!”

說著她就要衝上去跟江也算賬,但被陳澤拉住了。

被打了一耳光,他也不惱火,心平氣靜地對勞筱筱說:“你先回去。”

勞筱筱,“我不,你是我男朋友,她憑什麽打你?”

陳澤眉心微蹙,麵色有些不悅,連帶著開口說話的語氣都凶狠了幾分:“聽話!”

勞筱筱跟陳澤在一起有小半年了,他對自己一向很好,要什麽給什麽,很少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一時間她有些委屈,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