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四月:???
周哥哥不是去哄小江了嗎,怎麽這麽回來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懵的看著周肆屹。
但看他臉色不好也沒人敢上前問。
這時候,誰敢觸他黴頭啊,那不是上趕著當出氣筒嘛?
不過,總有人勇敢的。
比如謝禮。
他看到周肆屹臉色陰沉地回來,愣了兩秒,隨即湊過去問:“屹哥,你咋這麽快回來了,小江哄好了?”
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會看臉色,還是不怕挨槍子,是真敢問啊!
周肆屹一口氣開了好幾瓶酒在桌麵上,放酒的動靜都不小,砸得玻璃咣咣響,看得出來火氣不是一般大。
聽到謝禮的話,他開瓶蓋的動作一頓。
不過也僅僅一秒,下一秒他就麻溜地把瓶蓋掀開了,開酒器往桌子上一扔,拿起杯子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悶。
整個動作下來透著一個字:煩!
他沒理謝禮,答案很明顯了。
沒哄好。
但凡哄好了,也不會這麽大脾氣地回到包廂。
謝禮也識相的沒有繼續問,再問下去就得挨罵了。
其他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跟周肆屹搭話,甚至還挪了挪位置坐得遠了些。
周肆屹就自己坐在那裏,一杯接著一杯喝悶酒。
短短十幾秒,他就幹掉了大半瓶酒,那些度數可都不小,普通人一杯下去都夠嗆。
薑四月:“……”
她從來沒見過周哥哥喝酒這麽猛的。
這仗勢,心情得是多差啊?
天知道周肆屹出去那十來分鍾裏發生了什麽,讓他憋著這麽大氣回來。
謝禮下意識勸他,“屹哥,你少喝點,這酒度數可不低,等下倒了沒人扛得動你。”
周肆屹臉色黑得跟什麽似的,連個眼神都沒給謝禮,全當他說的話是空氣。
謝禮:“……”
眼看著周肆屹就要喝完一瓶酒了。
周肆屹平時也會喝一點,但是不多,突然喝這麽猛,胃肯定受不了。
謝禮見說話不管用,直接上手按住他的酒杯。
然而迎接他的隻有一個暴戾的:“滾。”
謝禮被這麽一吼,人都給愣住了,印象裏周肆屹從來沒這麽發過脾氣。
薑四月見狀也說,“周哥哥,別喝了,喝酒傷身。”
周肆屹沒有理會,酒杯被謝禮按住了,他就直接對瓶吹。
薑四月隻好把希望寄托於顧雲書身上,“雲書姐,你勸勸吧。”
顧雲書也還是
他這個人看似冷冰冰的脾氣不好,但實際上他嫌少會發脾氣,算是比較有耐心的人了。
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因為跟女朋友鬧別扭,生悶氣喝酒。
就連對自己十幾二十年的好朋友都沒好脾氣。
顧雲書覺得周肆屹有點不像她記憶中的樣子了。
不過她沒想太多,收起思緒,瘸著腿走到周肆屹身邊奪走他的酒,“好了阿肆,別喝了。”
周肆屹酒被奪後,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定定地看著虛空處,眼神有些空洞。
顧雲書把酒放下,聲音溫柔輕軟:“不過是跟女朋友吵個架,至於這麽折騰自己嗎?改天去跟她解釋清楚就好了。”
周肆屹煩躁的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腦海裏全都是宋辭憂給江也披衣服摸頭的畫麵。
她還上了他的車。
全程頭都沒回一下。
這一幕幕刺得他眼睛疼,心也煩。
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好端端的,他怎麽就很江也鬧別扭了。
他不是都道歉了嗎?她還想怎樣?
靜下心來想一想,周肆屹發現,在一起後幾乎都是他在圍著她轉。
她情緒總是淡淡的,讓人感受不到愛意。
剛才江也的話也點醒了他。
別人談戀愛,男朋友出門去哪裏,女朋友都問得清清楚楚,回家晚了還會各種電話消息轟炸。
江也從來不會。
他說他有點事要忙,她說好的去吧。
對他要去哪裏幹什麽,什麽時候回來,是一點兒也不關心不在乎。
有時候他也會比較忙,回家晚,她從來不會催,問他為什麽還不回家。
別的女孩子都會因為男朋友不及時回消息生氣鬧脾氣,江也從來不會。
她不僅不會,在他沒有給予回複的情況下,她也不會給他分享新的事情。
他們的聊天記錄從來都是有來有往,但凡一方不回消息,對方就不會再有下文了。
以前覺得沒什麽,現在想想,就覺得挺好笑的。
這到底是自由,還是……不夠愛?
——
這天晚上,江也沒有回家,而是回了公寓。
出門前答應過蘇女士要回家的,但是小姑娘情緒不好,隻想一個靜靜。
回到公寓裏,江也坐在沙發上給蘇女士去了個消息。
江也:【媽,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蘇女士秒回:【嗯,注意安全。】
沒想到對方異常淡定,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江也沒心情想太多,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剛才宋辭憂提出陪她去走走散散心,被她拒絕了。
現在想必他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為了避免對方擔心,她也去了個消息。
江也:【辭憂哥,你路上小心,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
宋辭憂:【嗯,有什麽事兒給我打電話。】
江也沒再回複。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天晚上宋辭憂在她家樓下守了一夜。
陪著她的燈,一直站崗到天明。
江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隻知道
她爬起來上了個廁所,就會房間裏繼續休息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好像住在了一個火爐裏,渾身發熱。
江也難受得要命,猜到自己可能是著涼發燒了。
她憑借著一點點意識,從被窩裏爬起來找了顆布洛芬吃下去。
之後就在**睡得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是在醫院白的病**。
她緩緩睜開眼皮,嗓子幹得難受。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耳邊就響起了顏歆那熟悉的嗓音:“你可算醒了。”
江也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顏歆連忙放下手機給她倒水,嘴裏念叨著:“你啊,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說一聲,要不是宋辭憂給我打電話,你怕是在家燒傻了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