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湛今天怎麽回事兒?

他平時對她可沒這麽百依百順。

不過顏歆也沒多想,隻當薑湛是在外人麵前,想多給她些麵子。

周肆屹放下麥克風回到江也身邊,一臉求誇的表情:“怎麽樣?”

江也,“不錯。”

“啊,就不錯啊?”周肆屹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失望。

他這模樣,和他高大冷漠的氣質形成一個強大的反差。

把江也給逗笑了,“嗯…很好聽,是我聽過除了原唱之外最好聽的了。”

聞言周肆屹這才笑了,“那,有沒有什麽獎勵?”

話音落下,某人的臉已經湊到江也跟前了。

江也:“……”

她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家夥,總是這麽沒臉沒皮。

她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一把周肆屹,“這麽多人呢。”

小姑娘臉皮薄,周肆屹是知道的。

他輕笑了一下,在她耳邊說:“那,回家親。”

“不過…”周肆屹故意停頓了一下,再開口的聲音多了幾分魅惑:“…回家就不是親一下那麽簡單了。”

聞言,江也耳根子都紅了,連忙推開他,“你能不能正經兒點?”

“腦子裏一天到晚想什麽啊!”

哪怕見過江也很多麵,每每看到她麵紅耳赤害羞的樣子,周肆屹還是心情大好,忍不住笑:“我饞我女朋友有問題嗎?”

江也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沒話反駁他。

這個流氓。

算了,她不跟他一般計較,反正每次都說不過他。

江也拿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哼哧哼哧地說:“不理你了。”

然後起身去找薑四月,“四月,好無聊哦,有沒有什麽遊戲玩?”

薑四月,“有啊,大把的,你想玩什麽?”

這個江也腦子裏還真沒什麽想法,“都可以。”

於是薑四月起身,“你們幾個別打牌了,我們來玩點別的吧。”

今晚這局兒是薑四月組的,一聽大家紛紛放下手上的牌,問:“大小姐,玩啥啊?”

薑四月找了一個小遊戲,大家一起玩,輸的就得喝酒。

江也可能是天生不太會玩遊戲,輸了好幾次。

一開始周肆屹還能幫她擋擋酒,次數多了之後,大家就看不下去了,紛紛說:“屹哥,這就沒意思了啊,這酒都讓你喝完了。”

江也倒也不是不能喝酒,之前經常很顏歆一塊兒去酒吧,偶爾也會喝點,隻是不能喝多。

她對周肆屹微微一笑,“沒事,我能喝。”

謝禮,“屹哥,你看小江都發話了,你還擋酒就說不過去了啊!”

“就是,喝醉了也不怕,這不是有你在嗎,誰敢欺負你女朋友啊!”

周肆屹:“……”

他換了個沒什麽度數的酒給江也,“喝這個。”

薑四月,“周哥哥還真是夠疼小江的,這喝個酒還要挑度數最低的。”

謝禮,“那可不,屹哥他這是啊,恨不得把小江捧在手心裏百般嗬護。”

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周肆屹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樂意,你管得著。”

“有本事,你也找一個。”

這話就紮心了。

周肆屹、薑湛還有謝禮,三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得跟什麽似的。

以前還以為最後一個脫單的會是薑湛,雖然周肆屹女友不斷,可作為好兄弟,誰不知道他對他的那些女朋友根本沒半分感情。

雖然這麽說有點不尊重,但在他們眼裏,周肆屹以前那些女朋友,真就隻是掛個名,他們根本就沒把那些人當成周肆屹女朋友。

也就江也,大家比較敬重。

沒想到到頭來,最遲脫單的人會是他!

謝禮看著自己左邊一對情侶右邊一對兒,那表情別提多嫌棄了。

沒輸的他也一口悶掉了杯子裏的酒。

女朋友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嗎?

謝禮的目光不僅看向身旁的薑四月。

剛好薑四月也在看他,兩人的目光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對上了。

薑四月長得很漂亮,標準的瓜子臉,明眸皓齒。

臉上永遠洋溢著最燦爛的笑容,對上他的目光,她一笑道:“周哥哥說得對,你要是羨慕的話,你也可以找一個呀!”

謝禮:“……”

說完薑四月就挪走視線,跟她旁邊的男人交談去了。

謝禮莫名覺得心裏堵得慌。

低聲罵道:“我找個屁。”

周肆屹就在謝禮旁邊,雖然他聲音很低但還是被聽見了。

周肆屹抬起手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遊戲繼續,江也輸了好幾把之後,終於迎來了好運,輸的不再是她了。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中途休息,江也去了趟廁所。

本來周肆屹說要陪她一起去的,不過被拒絕了。

剛好謝禮心情不太好,坐在沙發角落那裏喝起了悶酒,作為兄弟怎麽也得過去陪兩杯。

周肆屹走到謝禮旁邊坐下,拿過他手中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少喝點,你說你要是喝醉了,等下誰送四月回去?”

今天來的,無一例外都喝了酒。

估計待會要一一叫代駕了。

謝禮心煩得很,又悶了一杯酒,才抬頭看向某處。

薑四月坐在沙發上,跟一個姓賀的小子相談甚歡。

這個姓賀的,謝禮了解不多,隻知道他是薑四月談生意的時候認識的,兩人最近走得挺近的。

薑四月臉上的笑容很好看,但謝禮卻越看越覺得刺眼,連帶著說話都酸了吧唧的:“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聊的,笑得那麽開心!”

以前出來玩,四月都是跟他呆在一塊的。

有了姓賀這小子後,都沒跟他說幾句話。

周肆屹知道謝禮此時此刻心裏不好受,給他倒了杯酒,淡淡道:“喜歡就去追,不然到時候她可就是別人的了。”

“要是你甘心就這樣永遠做朋友的話,當我沒說。”

謝禮抿了抿唇,握著酒杯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許。

他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喝悶酒。

周肆屹也沒在說什麽,陪了兩杯,就出去了。

“……”

另一邊,江也喝了有三四杯酒,雖然不至於醉,但也有點頭暈暈的,打算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在她走出包廂的同時,隔壁的包廂門一開了。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目光落在漸行漸遠的江也身上。

起初他隻是覺得眼熟,看清是誰後,他抬起虛浮的腳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