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舅舅家出來後,王青青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了會,最後因為外麵太熱,她直接拿手機搜了下附近的快捷酒店進去開了個房間,然後把房間號發給她媽,配著文字,大意寫的她下午就待酒店了,不回舅舅家了。

王媽媽正在幫忙包餃子,準備晚上一桌的人吃,看到王青青發來的短信後,下意識地看了眼從客房出來的穆思淼,似乎明白了什麽,表示理解地給王青青回了個微笑的表情,讓她好好睡一覺,晚上來吃飯。

王青青沒回,去洗手間衝了個澡後,直接把自己塞進了床裏,很快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放在一旁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王青青拿過來一看,好幾個未接來電跟未讀信息,打開一看,除了10086發來的幾條話費信息外,其他都來自於寧南歌。

這麽急找她,肯定有事。

王青青趕緊回了個電話給寧南歌,很快就接通了,寧南歌溫柔似水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聽得王青青心情瞬間轉好。

“你在哪?怎麽電話一直打不通,短信也沒人回。”寧南歌有些焦急地問道。

王青青沒好意思地抓了把睡得亂糟糟的頭發,說:“我剛在睡午覺,手機調了震動。”

寧南歌了了,後又輕笑著說:“你猜我在哪裏?”

“不是蘇州嗎?”王青青沒心沒肺地回道。

寧南歌有點囧,在蘇州的話,他還問個什麽。

索性他現在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小子,王青青這麽回答,他非但不覺得蠢,反而還覺得她很呆萌。

但其實呆萌這個字眼無論怎麽搭王青青身上都是不配的,配她們宿舍的李佳人還差不多。

“我在南京,今天公司有事,讓我來南京出差了。正好事情辦完了,也不急著回去,所以就想找你來著,晚上一起吃飯吧,我正好在新街口,帶你去德基吃。”寧南歌笑著解釋說。

王青青有點囧,雖然她很想去德基樓上吃飯,但是她這會在上海啊,再怎麽趕也趕不回南京吃晚飯了。

自期末一別後,王青青到現在也沒見過寧南歌,也蠻想見他的,可惜天意弄人,看寧南歌一副高興的樣子,她有點於心不忍地告訴他:“那個……我現在不在南京,我在上海,今天是我外婆的祭祀,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是上海人,隻不過寄居南京。”

寧南歌很是意外,但祭祀是大事,王青青的確也不好趕回去跟他吃飯,雖然有點失望,但他還是很善解人意地說了聲:“那隻能下次再見了。你在上海要待幾天?”

“三天吧,應該。”

“這樣,三天我已經回蘇州了。要不這樣,反正暑假沒什麽事,你要不要來蘇州找我玩,這邊蘇州樂園還可以,雖然我個人更喜歡園林一些。”

王青青想了想,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說讓她考慮考慮。

她這人懶,也宅習慣了,其實不大喜歡出遠門,比起旅遊逛景點,她更喜歡逛街吃飯買衣服看電影。外加現在天這麽熱,真的不適合出門遊玩。

但如果去見寧南歌,就又另當別論了。

“好吧,你慢慢考慮,反正再一個月就開學了,到時候我會返校,就又能見麵了。”內心雖有失望,但寧南歌還是強打起精神自我安慰道。

王青青嗯了聲。

兩人又隨便聊了會,直到寧南歌的同事喊他才停下來。

既然王青青不在南京,寧南歌就打算當日回蘇州了,他要急著趕動車。

王青青對他說了聲路上小心,寧南歌甜滋滋地回了聲知道了,然後又笑著提醒王青青坐地鐵的時候少玩手機,說是前陣子他們係一男生坐地鐵手機被偷了,發人人,人人上哀悼聲一片。

王青青瞬間就知道他在說誰了,她現在是聽到韓言鑫名字就腦門疼,便沒怎麽回寧南歌,有些敷衍地回了聲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傍晚,王媽媽又打電話過來,問王青青什麽時候回舅舅家,他們要吃晚飯了。王青青拍了張外賣照片發微信給她,說自己不去了,叫了外賣。比起餐桌上聽王鳳淑吹牛,她寧願留在酒店吃快餐。

王媽媽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這孩子真不懂事,算了,你慢慢吃吧,我忙完就過來。”

王青青發了個OK的手勢給她。

第二天,王媽媽他們姐妹三個又湊了錢在酒店訂了幾張桌子,宴請了下其他親戚。中午吃完飯,兩個阿姨輩的吵著要打麻將,沒人拚桌,最後把王青青跟穆思淼都給喊上了。王媽媽見狀,就說孩子們都還小,讓大家隨便玩玩,不要玩錢。

但王鳳淑又開始作了,朝著王媽媽說,親戚們難得來一次,打牌不玩錢那多沒意思。於是當場拿了三千塊出來扔給穆思淼,讓她隨便玩。王媽媽尷尬,隻好也去拿錢,被王青青給攔住了。王青青說她身上有錢,雖然是做槍手的,但王青青也算是學生中很會賺錢的,身上有個幾千塊也不稀奇。

王媽媽知道女兒什麽情況,也就放心沒去拿。

倒是王鳳淑奇了怪了,說話又陰陽怪氣起來,酸中帶刺道:“小菁,沒錢就別上啊,打牌最忌諱欠錢了。”

王青青都懶得理她,麻將她從小摸到大的,想贏她錢得有點本事才行。

四個人夠了,上場搓了一下午,結果以三家輸一家贏,王青青贏了四千多結束,其中穆思淼一人輸了三千八,不僅把她媽給的三千輸沒了,還欠了王青青八百。因為王鳳淑說的,打牌最忌諱欠錢,王青青完全沒給她欠的機會,當場就問王鳳淑要錢,那感覺別提有多爽。

兩個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