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龍四人頂著金色光球散發的恐怖壓力和靈力衝擊,艱難地移動著。
幾十息後,他們走到離金色光球十丈遠處,便無法再靠近。
金色光球不斷爆發的衝擊力和威壓,像颶風狂浪般衝擊著他們,讓他們東倒西歪、腳步踉蹌。
四人艱難的支撐著,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隻能用靈識傳音。
“這真的是在突破聖帝境嗎?
本座怎麽覺得,這像是聖帝境七八重的力量?”
“沒錯!老夫還沒聽說過,誰突破聖帝境時逸散的力量和威壓,能達到這種程度。”
“這太誇張了!世上哪有這種妖……誒?
難道這裏麵真的是楚青雲?”
“除了那小子,老夫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如此變態。”
議論幾句後,四人變得信心滿滿、充滿期待。
顧君之連忙戴上黑色眼鏡,瞪大眼睛、盯著金色光球使勁瞧。
他立刻就看到,金色光球裏麵,有一團模糊的黑影。
但黑影不像人形,上窄下寬,看起來有點奇怪。
他下意識地伸長脖子,腦袋往前探,想看得更清楚點。
結果,他的腦袋馬上開始眩暈,雙眼也變得昏花,甚至流出了眼淚。
這顯然是有某種神秘力量,在保護著光球裏的生靈,防止旁人窺探和打擾。
唐天龍既著急又好奇地問:“顧院主,你又怎麽了?
怎麽還流眼淚了呢?
到底啥情況?
你別又整活兒啊。”
之前‘見鬼’的經曆,已經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顧君之連忙取下眼鏡,抬袖擦去滿眼的淚水。
“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唐天龍連忙擺手,堅決不肯接眼鏡。
“本座就不看了,啥情況你直接說就行。”
蘇長英和胡塗也紛紛搖頭,表示不想看。
顧君之隻好解釋道:“光球裏麵確實有東西,但是被神秘力量保護著,防止窺探。
就算戴著這副眼鏡,都沒法看清楚。
老夫隻能大概看到,裏麵好像有個三尺高的……
嗯,怎麽說呢,上窄下寬……像個葫蘆。”
唐天龍、蘇長英和胡塗同時傻眼,表情都變得很奇怪。
“什麽玩意?
光球裏麵是個葫蘆?”
“葫蘆成精了?還能修煉到突破聖帝境?”
“顧院主,你在逗我們玩嗎?”
顧君之也很尷尬,連忙伸出雙手,比劃著‘葫蘆’的模樣。
待他比劃完了,蘇長英和胡塗的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唐天龍思索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
“像個葫蘆?
那不是人盤膝坐在地上,擺著修煉的姿勢嗎?
本座真是服了你的腦洞!
神踏馬葫蘆成精!
你怎麽不說是窩瓜呢?”
“……”
顧君之怔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了。
他頓時尷尬的老臉通紅,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長英和胡塗也愣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葫蘆成精,突破聖帝境!!”
“君之啊君之,你這腦袋整天在想什麽?
老夫真是無言以對。”
眾人笑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顧君之依然很尷尬,但隻能繃著臉,一言不發。
唐天龍擺手道:“行了,大家都別笑了。
顧院主,你再說說,那道身影還有什麽特征?”
顧君之不假思索地道:“他有三尺多高,看起來並不胖,身材應該比較修長。
另外,那道身影是黑色的。”
蘇長英開口道:“坐著有三尺多高,那他的身高,應該在七尺出頭,這點跟楚青雲符合。”
唐天龍皺眉道:“可楚青雲平時最愛穿的是白袍啊。
就算穿著本殿的真傳弟子服,那也不是黑色的……”
顧君之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道,但看著就是黑色的。”
“這該如何是好?”
“咱們既沒法再靠近,也看不穿金色光球,還不敢觸碰它。”
“是啊!如果咱們碰到那顆金色光球,自己被震傷是小事,萬一影響到楚青雲突破,那就罪過大了。”
“怎麽辦?難道咱們隻能幹瞪眼,等他突破結束?”
“目前看來,咱們確實拿他沒辦法,隻能先去研究那座祭壇了。”
四人討論了幾句後,隻能暫時放棄探索金色光球,改去研究輪回祭壇。
當他們接近祭壇時,個個都感到毛骨悚然、後背發涼。
顧君之連忙戴上眼鏡,便看到有幾百隻鬼魂,已經圍到他們身邊,正警惕地盯著他們。
那些鬼魂的神色不善,氣勢也很凶惡,仿佛隨時都要吃人。
不過,他們停下來不動,那些鬼魂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金色光球就在附近。
那幾百隻鬼魂,也頂著巨大的壓力,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顧君之四人,試著又前進幾步,那些鬼魂也連忙跟上,離他們更近了。
甚至,當他們離輪回祭壇還剩五丈遠,竟有上百個鬼魂擋在他們和祭壇之間。
見此情景,顧君之連忙喊眾人停下。
“不能再前進了!
那些鬼魂很緊張那座祭壇,若我們再靠近一點,它們就要進攻了!”
唐天龍三人無奈,隻能停下腳步。
“現在怎麽辦?
金色光球探查不了,這座祭壇也不能探查?”
“這些鬼魂越緊張那座祭壇,就越證明那座祭壇很重要。
咱們可以分頭行動,三個人抵擋那些鬼魂,派一個人去研究祭壇。”
“胡前輩,本座建議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那可是幾百隻鬼魂,都是聖王境七重以上的實力!
你覺得,哪三個人能擋得住它們?”
“退一步講,就算咱們付出巨大的代價,擋住那幾百個鬼魂,又有什麽用?
另外還有兩千多隻鬼魂等著我們呢。”
胡塗的提議,遭到唐天龍和蘇長英的反對。
四人又陷入僵局,隻能緩緩後退,遠離輪回祭壇。
那幾百隻鬼魂也如釋重負,漸漸放鬆警惕,並向大廳的角落退去。
片刻後,顧君之四人退到離祭壇兩百丈遠處,都停下了腳步。
“現在怎麽辦?”
“應該說,咱們現在還能幹點啥?”
“啥也幹不了,老老實實地待著,等金光裏的人突破結束吧。”
“大家先運功調息,保持最佳狀態。
沒準稍後還有更大的凶險和挑戰呢。”
於是,眾人隻能坐下來調息,一邊恢複力量,一邊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