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此話一出,在場幾位掌門麵色都是一動,他們豈會不知這個道理,但是要他們厚顏無恥的說出此話來,還是覺得有點丟麵子的,畢竟他們都是一派之首,要是連自己宗門弟子的性命都不能保全,還有什麽資格擔任宗主之位。

可是這名美婦修煉的功法卻是要求心性如同魔道修士那樣直來直往,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倒也沒什麽顧忌,其他宗主見此女率先出口,都是故作悲痛的歎息了一聲之後,便開口同意了這個提議,不過他們的動作被美婦看在眼裏,自然是大大的鄙夷了一番,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華嶽靈山幾個大宗掌門準備撤離的時候,忽然一名小廝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驚喜無比的稟報道:“華嶽山城戰事又有變化,一名來曆不明的少年已經跟那歹人交上手了,目前戰況不明。”

諸位大佬聞言頓時一愣,狐疑無比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地霸境界的馮前輩都無法擊敗的歹人,居然還有人能跟此人對戰?

還不等他們猜疑多久,又有一名小廝跑了進來,興衝衝的稟報道:“那名來曆不明的少年已經擊殺入侵的歹人,華嶽山城之中的火焰已經撲滅。”

幾名宗主聞言更是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泰陽宗的柳道士睜大了眼睛,低喝道:“可是看清了那名少年的模樣,能否判斷是何來曆?”

最後進入的小廝思索了一會,拱手道:“回稟柳宗主,這名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無法判斷是何來曆。”

“十五六歲的少年就能擊敗入侵的歹人?幽州什麽時候出現如此天才了得的人物了?快準備酒宴,去請這位前輩前來赴宴,不!我們親自去請!”柳道士心下一驚之後,立即大手一揮,沉聲說道。

他泰陽宗的馮師伯戰敗而逃已經讓泰陽宗大失顏麵,不過既然宗門保住了,他師伯返回乃是早晚的事,因此最大的戰力並未損失,他泰陽宗在華嶽靈山諸門之中,仍然有著最大的話語權。

其他幾名宗主聞言點了點頭,若不是這位前輩出手相助,他們今日這一劫實在難逃,就算能保住性命,也要讓宗門元氣大傷,確實該好好答謝這位前輩一番,因此倒也沒有反對什麽。

至於泰陽宗的馮遠燃落敗而逃,既然他並未身死,而且也不是不戰而逃,他們也不好怪罪什麽,甚至是畏懼此人地霸境界的修為,他們也不敢怪罪,對於柳道士的提議,自然也隻有答應。

而身在華嶽山城之中的徐川則是一臉的失望,原本他還以為狂屠鐵衛能陪他多玩幾招,還在思考用什麽計策收拾此人,可是沒想到自己隻是動用泣血魔劍施展了幾道劍氣就把此屍打得節節敗退,連他的法寶冥途律令都給打碎了兩塊。

徐川一見這情形,當即一拍腦門,自己可不是當初的蛻凡期修士了,同階修士之中有幾人能抗住自己九劍靈體加上泣血魔劍施展的劍氣,唰唰

幾道劍氣打出去,就把狂屠鐵衛的令牌打得稀爛。

連最後一令都沒機會施展,就被徐川一劍斬下了頭顱,咕咚咕咚的吸食一空了,不得不說泣血魔劍的神通了得,即便是狂屠鐵衛的屍修之軀,身上的屍氣同樣能轉變成徐川需要的靈氣,可是徐川同樣將這些能量儲存在泣血魔劍之中,為修煉五靈長生劍做準備。

至於這屍修體內帶著極大腐蝕性的血液,七除八扣之後對徐川有用的也沒有多少,徐川也懶得煉化這麽一點,隨手放了一把火,就把此屍燒了個幹幹淨淨。

至於城中被此屍點燃的大火,能操控畢方真火和元神魔焰的徐川隻是放出畢方火鳥在空中一卷,就將熊熊燃燒的火焰全部吸收殆盡。

雖然此屍施展的閻神怒焰不是普通火焰,但是對於火精化身的畢方來說如同小菜一碟一樣,都不用怎麽煉化,直接一口就吸進肚裏了,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飽嗝之後,才不情不願的飛回徐川的體內。

而華嶽山城經此變故,修士死傷了近九成,隻有少數運氣極好的躲在店鋪之中,才免去了一死,這還多虧了華嶽山城中的禁製起到了保護作用,但是那些修為低微的修士即便躲在店鋪之中,也難以承受狂屠鐵衛降臨的壓力,早就被氣勢壓成碎片了。

巴山虎以及丁孫旺幾人算是少數的幸運者了,他們見機得早不說,手中還有低階修士之中罕見的防禦寶物,自然逃過了一劫,現在一見酒樓之外的火焰熄滅,打鬥的聲音也消失了,他們這才戰戰兢兢的探出腦袋朝外看去,外麵已經見不到修士的身影了,全部是被焚成灰燼的黑灰。

四周橫七豎八躺著一些修為低微的修士遺體,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死的,不甘而絕望的睜大了眼睛。

“巴前輩,你看這……我們算是安全了嗎?”丁孫旺躲在一張桌子下麵,探出半邊腦袋,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巴山虎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現在這種情況他自己都抓瞎了,哪還有心情回答此人的問話。

怒吼一聲之後,起身就朝外走去了,丁孫旺想了想,也跟著巴山虎的步伐一同離開了酒樓,因為現在這個情況,跟在巴山虎的身邊說不定還能有個照應呢,畢竟此人也是一屆人傑榜前十的修士,雖然麵對這種情況未必能有什麽作為,不過比起他來說要好太多了。

巴山虎察覺了丁孫旺的動作,微微皺眉之後,倒也沒有嗬斥什麽,隻是加快了步伐,朝著剛才自己感應著的打鬥地點奔跑過去了。

繞過一處被火焚燒的廢墟之後,巴山虎立即愣在了當場,遠處裏三層外三層圍了百多名修士,而且看這模樣,似乎是華嶽靈山中有頭有臉的修士,這些修士正圍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客氣的說個不停。

徐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自己不過是隨手滅掉一名屍修而已,這些修士實在是太愛小題大

做了,派出這麽多人來歡迎自己,非得請他前去赴宴,圍著自己又是讚美,又是吹捧,徐川都有點消受不過來了。

不過這些修士熱情歸熱情,徐川可沒有忘記自己前來的目的,他才不是為了一頓飯,或者是為了聽讚美的言語才來此地的。

環視一周之後,徐川十分受用的點了點頭,揚聲道:“你們誰是泰陽宗管事的?”

修仙界靠實力說話,徐川身為地霸境界的修士,顯得目中無人一點,這些修士非但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反而會越發的畢恭畢敬起來。

泰陽宗的柳道士一聽徐川是早自己來的,可是臉上又沒有怒氣殺意,似乎不是尋仇而來,既然如此,他可要好好巴結徐川一番了。

如此想著,柳道士滿臉堆笑的走了過去,拱手道:“前輩,在下就是泰陽宗現任宗主柳玄穀,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此人可不管自己年紀比徐川大出一百多歲,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一點也不臉紅。

徐川沒想到泰陽宗的掌門還真在此地,也懶得跟其他人打哈哈了,朝著周圍的修士拱了拱手,笑道:“本人跟柳道友還有私事要談,就不在此久留了,諸位自便吧。”

說著,一把拉起柳道士,就朝著華嶽靈山的深處飛去了,留在在場修士麵麵相覷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算了,既然前輩有自己的目的,我們也不要白費心機了,還是先安排弟子整理華嶽山城,救援傷者要緊。”濃眉大眼的修士緩了緩之後,看著曾經繁榮無比的城鎮變成如今的廢墟,心中暗歎一聲,開口說道。

“好吧,就依齊道友之言,我們各自吩咐門人行事吧。”那名美婦點了點頭,答應了一句之後,架起遁光便返回華嶽靈山而去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不知多少萬裏之外,一個陰暗的地宮之內,詭異的氣氛籠罩著陰森森的大殿,兩名身材高大的陰影一左一右,侍立在空無一人的寶座之前。

忽然其中一人驀然睜開雙眼,露出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語氣冰冷的說道:“狂屠被人殺了,地點就在目的地,華嶽靈山。那裏有什麽厲害的高人嗎?”

“按照我們的情報來看,那裏雖然隱藏著兩名新進階的地霸修士,可是根本無法對狂屠產生威脅,莫非另有變故。”另外一人同樣睜開了眼睛,陰沉無比的說道。

“好在還有血牙銅衛在另外一方行動,不會影響我等的布局,否則還真會被壞了大事。”最初說話的一人眼神一冷,慶幸無比的說道。

“不過憑幽州修仙界的情況,能擊殺狂屠的修士屈指可數,本座倒是對此有些興趣,現在申將軍閉關未出,我等有義務助申將軍產出阻礙,銀狩,這裏就交給你固守,我前往那處查看一番。”另外一人語氣中露待一絲興奮,說完此話之後,不等對方答複,唰的一聲便消失在陰暗的地宮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