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幔帳後的美人,竟優雅地點了點頭!
“花魁娘子點頭了,她點頭了!”
這一聲石破天驚的大吼,頓時引得人群一陣**。
“她點頭了?”
“確實點頭了,我也看到了!”
“不會吧,難道那也算對詞?他明明什麽都沒回答!”
聽著那嗡嗡嗡的議論聲,秦源也瞬間懵了啊。
握草,這什麽情況?
那麽多答案她不點頭,自己說句不知道,她倒是點頭了?
玩黑幕也不能這麽玩啊喂!
卻見美人輕輕與塌邊的侍女說了幾句。
那侍女便走了出來。
“這位公子對的是‘布織’,一匹布的布,針織的織。姑娘覺得喜歡,有兩點原因。
其一,錦繡對布織,有華麗對真樸、富貴對清貧之意,姑娘覺得很貼切!
其二,姑娘覺得,這位公子非常風趣,巧妙地運用了‘不知’與‘布織’的諧音,當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因而姑娘很喜歡!”
“轟”地一聲,所有人如同炸開了鍋。
有覺得確實很妙的,也有覺得不如自己的,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同樣,秦源仿佛也聽到了“轟”的一聲,一道大雷劈在了自己身上。
整個人都是懵的!
嫩娘啊,這也能被強行解釋?
我特麽真沒想回答啊,怎麽就耳目一新,怎麽就風趣了?
那幾個娘們是敵對陣營派來,特麽故意玩我的吧?
再用眼角偷偷瞥了眼西北角的鍾瑾儀。
隻見鍾瑾儀雙拳緊握,臉色沉得像能滴出水來,而鍾瑾元則在她身旁,苦著臉低聲說著什麽。
秦源瑟瑟發抖。
君不見黑鐵之禍天上來……
完了,鍾瑾儀不會也信了那婢女的解釋,以為自己是暗戳戳的在玩諧音梗吧?
我真沒那麽騷氣啊,認識我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剛這麽想呢,隻見楚宴修拍著他的肩,一臉揶揄地說道,“秦兄,你這廝當真**!為了脫穎而出,竟想出如此諧音,佩服,佩服!”
秦源果斷給了他一腳。
蛇精病啊,沒看到老子已經瑟瑟發抖了嗎?
就在這時,隻聽婢女又大聲道,“秦公子記一顆珍珠!大家靜一靜,下麵是第二題。”
秦源聞言,猛地鬆了口氣。
沒事沒事,還有第二題呢!
隻要自己堅持不回答,就算已經蒙對了一題,也決然不能奪魁不是?
“這第二題依然是對詞,姑娘出的題麵是‘**’!請大家開對。”
這個詞一喊出來,頓時引發了在場男人們的會心一笑。
輪椅上原本快撐不住昏昏欲睡的那位老頭,聽到這個當時就精神了,那頭昂得就像條眼鏡王蛇。
秦源也跟著一笑。
呐,這次咱還回答不知,看你怎麽圓!
照例,還是婢女點名,點到者答。
“**,我對‘尋仙之道’,哈哈,飄飄欲仙嘛,可算工整?”一個胖子大笑道。
話音一落,其餘人頓時大笑著起哄。
“工整極了!”
“有道理啊!”
然而,幔帳下的美人卻無動於衷。
又有人答道,“我對‘夫妻之道’,嘿嘿,此術以夫妻間最為常見,不過不是夫妻也可以,譬如我與花魁娘子……哈哈哈!”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花魁娘子對他不屑一顧。
一個又一個,這次答了幾十輪,裏頭依舊沒點頭。
楚宴修也提了個,但同樣沒中。
這時,那婢女又來到了秦源跟前,問道,“這位公子,方才你已經答對了一題,我猜,這題你肯定又胸有成竹了吧?”
秦源心想,我答你個二大爺!
立馬說道,“沒有,我不知道。”
你過來啊!
有本事你再給我套一個!
那婢女聽完,又笑吟吟地問,“真不知道?”
“嗯,真不知道!”
“確定嗎?”
“很確定!”
話音剛落……
忽然有人大喊,“花魁娘子又點頭啦!”
秦源:“???”
特麽……沒完啦?!
不信邪地猛抬頭。
果然,屋裏,那輕紗幔帳之下,美人兒正緩緩頷首!
秦源頓時滿腦子嗡嗡作響。
我答什麽了?
這娘們是鐵了心要讓自己進去,然後得到自己?
不是,本來鍾瑾儀就已經很生氣了,自己要是再答對,不管是不是自願的,她都會認為自己是在跟屋子裏的人眉來眼去、暗通曲款,可真要發飆的!
此時,隻見榻旁的那位婢女又走了出來,說道,“姑娘說了,公子的意思她聽出來了,此‘針布之道’為針線的針,布匹的布。‘**’對‘針布之道’,簡直形象生動、栩栩如生,這種比喻她前所未見,當真耳目一新,公子大才!”
“謔~~”,刹那間,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歎。
“是啊,這針與布,若是細想一番,針穿布而過,過後又穿布而回,確實形象生動啊!”
“好對啊,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有才?竟連續兩次,以暗語對仗,卻工整無比!”
“這位公子想來深諳此道,經驗頗豐,佩服,佩服!”
“年紀輕輕,看不出來啊!”
“我不服!憑什麽他就什麽都對?”
秦源已經徹底傻眼,無力吐槽了。
這特麽也能被套上?
我不是,我沒有……
儀兒、大舅子,你們聽我解釋……
我知道這事兒要想說清楚挺難的,我從頭給你們捋一遍,我原先是藍星上一個十八線小演員,後來被車撞了,然後成為一個小太監,我就寫日記……
得,解釋不清了。
“好了,今日本就三題,這位公子連答兩題,即便最後一題輸了,今日的魁首也是他!
所以,恭喜公子,請移步閨房一敘!”
秦源繼續懵逼之中。
這、這就拔得頭籌了?會不會太快了?
再來幾題啊,這次我正經回答還不行嗎?
這他嗎黑幕得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難不成這花魁娘子是看上自己了,所以千方百計要得到自己?
長得帥,真煩惱!
吐槽歸吐槽,秦源也不是傻子,已經開始懷疑裏頭這花魁非尋常人物。
她這麽刻意安排,讓自己進去,一定有目的。
如果不是貪圖自己年輕而有活力的身體,那她很可能是要跟自己說點什麽。
她會不會就是朱雀殿的暗探?
要不要進去?
想到這裏,秦源壯著膽子,眼角的餘光先看向了西北角。
卻發現鍾瑾儀和鍾瑾元已經退場。
很好,沒準他們已經在店門口堵自己了。
所以,到底要不要進去?
沉吟了一下後,他決定,還是進去看看。
萬一能收獲重要情報呢?
反正鍾瑾儀已經三個月沒打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