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
那邊黃陵在謀劃布局,這裏的俞木也沒閑著。他接到索西亞的來電,說是公司的辦公場地租用下來了,下麵還要俞木和小翠本人進行編製公司章程和到銀行開立公司驗資戶。
俞木當初還以為把身份證交給索西亞,然後等到相關的手續辦理下來,他隻要把注冊資金轉到指定的賬戶就可以把公司辦理下來了,還真沒想到會這麽麻煩。
於是俞木隻好拖著小翠陪著走了一個流程,等到最後把三千萬的股東出資資本存入公司的賬戶,這大半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不過俞木又考慮到新年將至,國內的公司流傳著發放年終金的習慣,便給索西亞包了一個額度為十萬的年終獎。至於薛貴勇,俞木當然也不能厚此薄彼,便給他發放了十萬元安家費,讓他明天回家可以過個安心年。
隨後的一係列的驗資報告辦理等後續事情,自然有辛吉利派人幫著辦理,也用不著俞木和小翠出場了,於是一行三人在外邊的公園逛了一圈,曬了一下太陽,順便吃了個晚飯又回到萬科城了。
由於今天是周末,俞木這兩天也沒關注白銀的價格。不過顧慮到這起突如其來的綁架事件,俞木擔憂家裏人的安全狀況,便決定這次回家先和家人攤牌,再教他們修煉。而薛貴勇作為俞木當下的跟班,也不能隻會這麽些個山腳毛功夫,要不然也太太浪費糧食了。
“貴勇,我記得你好像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吧?”俞木特地把薛貴勇叫到了客廳。
薛貴勇端正地坐在俞木的旁邊:“俞先生,在你麵前,我這軍體拳哪敢稱功夫呐~”
“軍體拳?哪學的?”俞木可不認為薛貴勇像是當過兵的。
薛貴勇交待道:“我爸早年當過兵,我就是跟他學的!”
“有些年頭了吧?”俞木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恩,從小就開練的!”薛貴勇似乎是想到了小時候練拳之時的場景,有些走神。
俞木翻出茶具,找出一包茶葉,開始泡起茶來。
薛貴勇覺著俞木往下是有話跟他說,便耐心地坐著看著俞木泡茶。
不消一會,水汽沸騰,茶香便在室內彌漫了。
就在這時,張洋給俞木來電了,說是在路橋的金清和螺洋地段物色到了別墅。俞木覺著金清實在太郊區了,便讓張洋購置螺洋地段的別墅。
待打完電話,俞木喝了一杯茶,背靠著沙發看向薛貴勇,開門見山道:“我這裏有一套茅山派的《穀衣心法》,你練不練?”
“穀衣心法?”薛貴勇目光一亮,聽著頓時就有些激動了。
俞木見薛貴勇半天不吭聲,便故意道:“既然你不想學那就算了!”
“不,俞先生,你誤會了,我願意學!”薛貴勇急得連忙起身辯解。
“想學就先坐下!”俞木忽然板著臉,目光顯得無比淩厲。
薛貴勇心頭一緊,依言坐回位置上,但是雙腿就顫個不停
“這穀衣心法,乃是比一般內功心法更為上乘的道家修煉心法,修到最高的第十層可脫離凡胎肉體,成就凝神之境,在這裏我先給你打預防針,如果被我發現你擅自把這心法傳給旁人,我會讓你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的,你可明白?!”俞木說話間已是放出一股氣勢,把薛貴勇壓得彎下腰來,近乎喘不過氣來。
薛貴勇隻覺靈魂一陣顫抖,隨後“撲通”一聲自覺地跪在地上:“師傅請放心,貴勇謹記在心!”
俞木其實現在並不打算收徒,於是輕描淡寫地釋放出一股神識把薛貴勇扶起來道:“想要叫我師傅,就先把穀衣心法修到第十層再說吧!”
薛貴勇察覺到這股無形的神秘力量,頓時心生驚奇和敬畏。不過,對於俞木剛才的一番話,薛貴勇以為是俞木故意編綴出這麽一個理由來鞭笞他修煉,便感激地俯身行禮道:“師傅請放心,弟子一定抓緊時間修煉,不讓師傅丟臉!”
俞木見薛貴勇曲解了他的意思,也不加解釋,隻是微微搖頭笑了笑。
隨後俞木讓薛貴勇坐在沙發上放鬆精神,直接通過神識把穀衣心法的前兩層功法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薛貴勇先前還無甚感覺,但隨後便發現腦海裏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內容。
“行了,你現在所看到的便是穀衣心法的前兩層功法,待你練成了我再傳授你後續的功法!”俞木也不管薛貴勇坐著愣神,慢悠悠地喝著茶。
薛貴勇默不作聲地,體悟了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卻是苦著臉不知道如何下手,向俞木求救了:“師傅,請恕弟子愚笨,這修煉心法實在是......”
“嗬嗬~你覺得這滿篇的文言文,太難以理解了是吧?”俞木右手插著腰,左手掐著臉頰,看著薛貴勇皮笑肉不笑。
“是啊是啊~師傅您真是明察秋毫!”薛貴勇陪著笑,拍起了馬匹。
俞木臉色一陰:“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下不為例!”
其實俞木根本就未修煉過穀衣心法,因此這次擔負講解之責,也是趕鴨子上架。
“多謝師父教誨!”薛貴勇聞言卻是欣喜地給俞木行了一個禮,連忙跑到樓上向小翠借來紙筆,準備著隨時做筆記。
於是,俞木在腦海裏事先整理了一番,便根據他自己對穀衣心法的理解,將前兩層心法的修煉之道給薛貴勇講解了一遍。待薛貴勇做好相關的筆記,俞木又助他導引了一遍氣感,如此下來,這時間也是接近晚間22點了。
“貴勇,修煉在於勤勉,在本門功法修行至第三層前,最後不要碰女人!”俞木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薛貴勇的胯部,意思是讓他管好自己的“小兄弟”,不要擦槍走火,影響修為。
薛貴勇聽著居然難得地臉紅了:“師傅,我這還沒碰過女人呢!”
“你說啥?你這一混黑幫的居然還是處?也太難以置信了吧!”俞木睜大著雙眼,大驚小怪著,如果不是考慮到形象問題,他非得祭出神識好好地“檢閱”一番。
“師傅,現在出來賣的姑娘,我嫌髒!”薛貴勇理直氣壯。
俞木看著薛貴勇的目光,也有些感慨:“如今這塵世之中,尤其是繁華的深圳地域,燈紅酒綠的,別看這大街上衣著光鮮、清秀美麗的女人數不勝數,但是真正不出來賣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薛貴勇端起茶壺給俞木倒了一杯茶,沉默了一陣卻是問道:“師傅,聽你說這穀衣心法是來自茅山派,若是我修煉了,茅山派的人日後追問,我該怎麽回答?”
薛貴勇這話問的很有心眼,其實是在拐彎抹角地打探俞木的身份。
俞木一眼便看出了薛貴勇的心思,卻是笑了笑道:“日後如果有茅山之人問起,你隻需說是木魚真人傳授即可!”
“師傅,你的外號是木魚真人嗎?”薛貴勇疑惑著問道。
俞木翻了個白眼:“是道號!”
“道號?莫非師傅你是出家人?”薛貴勇重新開始打量起俞木來。
俞木一拍桌麵,臉色一黑:“我沒你這麽蠢的徒弟,以後叫我俞先生!”
薛貴勇右手摸著頭,訕訕著不再吭聲。
俞木又喝了一杯茶,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起身道:“以後好好修煉,我現在再送你一句話,每個修行之人在心中都要有一杆秤,衡量這世間的善與惡!”
“是,師......俞先生!”薛貴勇也跟著起身,聽著俞木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俞木上了趟樓跟小翠打了聲招呼,取了上清劍,囑托薛貴勇看好家,便出了門。
今夜的風,有些大,刮得樹梢不停瑟瑟發抖,好如婆娑的鬼影。抬頭看天,月亮卻似寒冬裏裹得嚴實的老太婆,不露一絲縫隙,黑乎乎地著實有些陰冷。
此時,吉華路娛樂天天會所內外,無關緊要之人早已被清場,把守在內的便是黃陵從堂口帶來的兩百精英幫眾,或持刀棍,或持槍械,一時之間殺氣騰騰。
興許是有這兩百精英幫眾在側,黃陵陪著春山有閣底氣十足。隻見廂內一桌六人,一人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三陪女,一邊欣賞著接踵而至的熱辣豔舞,一邊喝著甜美紅酒,談笑風生,好不瀟灑。
此時這酒宴早已過半場,春山有閣見著生意已洽談妥當,便摟著身邊的小妹要離場瀉火。黃陵瞅瞅時間,已是夜間23點15分,可外麵依然是風平浪靜,心中不免猜測,莫非是這俞木是使詐?
“黃陵君,厄~感謝你今晚的款待,我的大大的開心!”春山有閣打著酒嗝,右手不住揉捏著懷中女子的胸脯。
黃陵上前卻是拉住春山有閣的胳膊道:“春山君,現在時間也還早呐~不如我們過過牌癮怎麽樣?”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不是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厄~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小寶貝就要不高興了,是不是啊小寶貝?”春山有閣推開黃陵,**笑著,踉蹌著率先出了門。
梅川和小泉也是摟著花姑娘,緊跟其後。但是還沒待他們走幾步,這樓下就接連傳來了一連片的慘叫聲和刀棍落地之聲。隨即,便是震天的喊殺聲和槍擊聲,聲聲入耳。
怎麽回事?
梅川和小泉頓時酒醒了三分,連忙推開懷裏的女人,由三樓往下望去,卻是依稀見到一個快若驚鴻般的黑色影子在人群裏穿梭,每穿梭一下,便是帶動一片腥風,眨眼之間又是十幾個長樂幫的精英幫眾身死當場。
黃陵衝出包廂麵色大變,急令左右幹將隨時準備迎敵。
“黃陵君,你今晚的這個節目準備得實在是太有心了!”春山有閣盯著黃陵,一雙憤怒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春山有閣閣下,事到如今還說這些有什麽用,下麵的這個人名叫俞木,如果我們不能將他殺死,我們這些人誰也不能活著離開這裏!”黃陵冷著麵,此時此刻卻是威脅起了春山有閣,也不怕他趁機撕破臉。
“八嘎~”春山有閣忍不住大罵了一句,卻是帶著詢問的意味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梅川和小泉,“下麵的這個支那人,你們可有把握對付?”
梅川和小泉相視一眼,最後隻見那小泉從懷裏抽出一把亮閃閃的軟劍,縱身一跳,連續幾個翻騰,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