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我把你的女兒和女婿送回來了!”
這句話要是從別的什麽人口中說出來可能會是一句很幽默地話。
但是,這句話從刀鳳芝口中說出來,那就是說:你女兒和趙乂地婚事我認可。
不過,唐洪此時可沒時間琢磨刀鳳芝此話的意思,唐洪隻聽到了“女兒”回來了!
刀鳳芝話音剛落,唐洪就一下子將目光轉向旁邊改變了模樣地唐萱。
此時地唐萱,眼淚奔湧而出,模樣漸漸恢複成原來地模樣。一步上前抱住唐洪,“哇哇”大哭。
半年來,一幕幕經曆瞬間占據了唐萱的心頭,委屈,傷心,思念,恐懼……麵對著父親,這個世界上最疼自己的男人,唐萱脆弱的心靈再也把持不住,眼淚如決堤一般從雙眼中傾瀉而出。
“好了,好了,都已經到家了,別哭了!宗主和趙乂都在呢?也不羞!”唐洪也用衣袖粘了粘眼角,說道。
唐洪最最疼愛的就是這個最小的女兒,唐萱的母親,也就是唐士禮的母親,生下唐萱沒幾天就去世了,唐萱從小就是唐洪的心頭肉。
還好從小唐萱都沒有生過病,也沒有受過傷。
這一次,要不是唐萱主動要求,一定要去曆練一番,見見世麵,唐洪說什麽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女兒受那份罪。
“……”唐萱強行止住了痛哭,但是,抽泣確實沒有止住。
“弟子多謝宗主將小女帶回,不知那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唐洪先向趙乂點了點頭,向刀鳳芝問道。
“你也不用謝我,他們是自己出來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得聽聽趙乂怎麽說?”刀鳳芝指了指趙乂說道。
唐洪將目光轉向早已恢複容顏的趙乂。
“晚輩趙乂拜見唐伯伯!”趙乂…拱手行禮道。
其實,趙乂早就應該行禮了,隻不過刀鳳芝在這裏,唐洪又是刀鳳芝的晚輩,然後唐萱又哭,隻能等到現在。
唐洪並不在意這些,不過見到趙乂“真身”的唐洪看著這個未來女婿也是欣慰的很,不僅樣貌是一等一的美少年,這身體也是十分強壯。
由於這半年來修為的不斷提高,再加上中庭打開,血海煉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神韻。趙乂的身高也長到一米七幾,猛一看上去,有十七八,可是一看到那張稚氣未退的麵孔,就知道,這還是個孩子。
“嗯!好好好!不愧是趙世峰的兒子!將來肯定成就非凡!”唐洪開口三個好字,然後又是這般讚美,看來是非常滿意。
“唐伯伯過譽了,小子還隻是個孩子,離您說的成就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趙乂將地球上的口頭禪也用上了。
“十萬八千裏?有那麽遠嗎?”唐洪也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
“你小子說話還真有趣,哈哈哈!”唐洪笑著說道。
這裏算是祖孫三代齊聚一堂,雖然刀鳳芝在這裏,不過刀鳳芝今天脾氣出奇的好,所以場麵也不會那麽尷尬。
趙乂將結界裏發生的事情對他們講了一遍,不過最後跌下深淵以後的事情就沒有說。
“這麽說,玄元宗柳誌剛是血煞宗的人,這事是肯定的,那麽,玄元宗與血煞宗隻見有沒有什麽聯係呢?”唐洪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個沒有可能,霍千山膽子就是再大,他也不敢勾結血煞宗,否則,就算別人不找他,他們自己宗門的那些長老也不會依他!”刀鳳芝麵色嚴肅的說道。
“不過,我總感覺,玄元宗不會隻有柳誌剛那麽簡單,僅憑柳誌剛一個神橋後期的修為如何能瞞得過整個玄元宗?”唐洪考慮事情還是比較全麵的。
能成為一方諸侯,對任何事情的判斷都不會是片麵的,必須全麵的思考。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想霍千山他自己也不會那麽大意,肯定會查清楚。
如今最重要的是,趙乂和萱兒從結界中出來的事一定得保密,除我們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唐萱,趙乂,你們改頭換麵最多持續多長時間!?”刀鳳芝很是鄭重的說道。
“四個時辰。”唐萱說道。
“八個時辰。”趙乂說道。
“嗯,趙乂沒有問題,萱兒就有點麻煩?”刀鳳芝說道。
一天十二個時辰,四個時辰確實不夠。趙乂能堅持八個時辰,完全可以避開所有人。
“沒問題,讓萱兒做我的侍女,任何人都不能接觸她,另外,我會為她安排一個密室,另外的八個時辰,就呆在密室裏,任何人都不見!”
“那好,就這麽辦,趙乂,我準備讓他化名拜在峰兒門下,我這個做師傅的為徒弟收個弟子,應該不成問題,沒有人會反對!”刀鳳芝此時露出霸道的一麵。
“這樣最好,沒有人能挑出理來!不過就怕那些同輩的弟子之間相互嫉妒……”唐洪還是擔憂。
從趙乂和唐萱相互的眼神中,唐洪早就看出,趙乂已經板上釘釘的事了,而且趙乂還是他費盡心思保護了十幾年的孩子。如今知道這孩子不凡,更不想讓他出事。
“如果連同門之間的一點小事都處理不了,他也就不用去我離山了!”刀鳳芝這句話說的有點冷。
聽了刀鳳芝這句冷漠的話,趙乂終於感受到後脊發冷的感覺了。
“師祖放心,大曆練時,那些境界比我高的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不要說同輩了!”趙乂滿不在乎的說道。
“哼!你懂什麽?有的時候實力不一定抵得過人心!”刀鳳芝這句話說的有點冷,但是很明顯是告訴趙乂,人心難測。
“師祖教訓的是,孫兒一定謹記於心!”趙乂說道。
趙乂從第一眼看到刀鳳芝到現在都是自稱“孫兒”,從來都沒有自稱徒孫,這是告訴刀鳳芝,趙乂是將她當做自己的親人,絕不僅僅是師祖。
其實趙乂自己心裏也是這樣做的,從先前派尹鴻雲保護自己近十年,這次遇到的種種都讓趙乂感覺到,這位師祖絕不僅僅把自己看作徒孫,更多的是一種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