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雀令在手,便可在外門通行無阻。

雲毅執著百雀令,順利地就出了宗門,下那十萬級台階,然後尋到曾經寄居的酒肆,他的獨角馬還被飼養在這酒肆當中。

這番回酒肆,他受到了熱情地招待。

那小二哥一口一個“仙爺”,叫得他好不自在。

原來,這是這一帶的人對太上宗弟子的尊稱,隻要是太上宗的人,他們這些凡人都會尊敬地稱呼其一聲“仙爺”。

“小二哥,兩個月前我曾將獨角馬寄養在你們這兒,不知尚可安好?”雲毅問那小二哥。

小二哥疾疾點頭,道:“當然,當然安好,當初小哥兒去參加應征之後再也沒回來過,咱們小店就知道小哥兒一定是成功加入了太上宗,既已成仙爺,我們自然就不敢怠慢,仙爺這次下山,是要回鄉探親麽?”

小二哥似乎也見不過少這種事,太上宗的弟子,剛進去的時候,頭三個月是不準出山門的。很多弟子在觀察期過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鄉探親,將好消息和自己的情況向家人稟告。

“算是吧。”

“好嘞,仙爺你且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您牽馬去。”小二哥熱忱得很,招呼雲毅在店裏喝著茶,然後他便去馬廄牽馬去了。

雲毅曾經住過他這店,以後他們這店又可以借此為噱頭,說自己店曾住過多少多少仙爺。這無疑是一條很具吸引力的攬客廣告。

有很多旅店的門口,還特意掛了塊牌,那牌上寫著本店已經住過XX位仙爺,進來住者,可沾些仙氣與福緣。這種事情,在這條街上,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當獨角馬牽來,果然安好,而且似乎比兩個月前更壯實了一些。

雲毅在酒肆稍作歇息之後,便對店老板告了聲謝,就騎馬離去了。

回去的一途倒還順暢,沒遇上任何的阻礙。

他快馬加鞭,便在當天的下午就趕回到了乾州邊境,夜裏在乾中城過了一晚。

翌日一大早天色還未大亮,他就繼續趕路,過正午時分,他已經十分靠近雲家莊了。

乾州以西,自從邀月樓敗落之後,也是冷寂了不少,這邊基本上見不到什麽人了。

路上所行的,偶爾隻能見到一兩個柴夫,完全不如以前,時常可見到車水馬龍。

不但乾州以西,就連乾州北

部星辰殿那一帶,也冷清了不少。

星辰殿攙和了涅槃古墓一事,損失巨大,星辰殿主和幾大護法全部喪命,可謂元氣大傷。

倒是萬獸穀那邊,逐漸興盛了起來。

昨日進乾中城,那城中到處都可以見到萬獸穀的人。

“籲~~~”

趕到雲家莊門口,雲毅勒住了馬,看著冷清的雲家莊,不免也長長一歎。

不過,隻看了幾眼,雲毅忽然察覺有些不對。

曾經雲家莊被項哲一把火全部燒掉,那些石屋被燒得烏漆麻黑,但如今,卻像是被人休整過。外表雖然仍舊很黑,但已經不是狼藉一片了。

雲毅心念一動,忽然就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不過片刻,這雲家莊內,有幾道身影出現,循聲而來,看到了山莊門口的雲毅,皆喜呼起來:“是雲毅……雲毅回來了。”

莊內三個人,都認得雲毅。

雲毅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激動地從馬上跳了下去,喊道:“大智叔、大有叔、大昌叔,你們怎麽還在雲家莊?”

三位叔父輩的人高興地走了過來,拍了拍雲毅的肩膀,當看到他胸口的那枚百雀徽章,一個個皆是嘖嘖歎道:“這應該就是太上宗百雀堂的徽章標誌吧?我雲家男兒果然了不起,連太上宗也入得。”

這三位叔父的喜悅,倒的確是發自內心。

雲家本來隻是一個山窩窩裏的家族,如今雲毅的崛起,可謂是讓雲家之名走出了乾州,將來還有可能在中州光耀門楣。這是雲家之幸,身為雲家一份子,更身為雲毅的長輩,他們內心自豪。

“三位叔父,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為什麽還在雲家莊呢?”雲毅問。

那大智叔笑道:“族長擔心你若是想回來聯係大家,可是又不知道族人的具體位置,也就讓我們留在莊內。一來可以接應你跟若曦,二來也可以花時間整理整理山莊。畢竟這裏是咱們雲家人的根,根在這裏,無論我們去了哪裏,遲早也要回來的。”

“若曦?”雲毅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打聽若曦之事,可聽大智叔的意思,難道若曦沒回來?

他立刻追問:“大智叔,你們有若曦的消息嗎?”

大智叔聽他這麽一說,疑惑道:“咦,你也加入了太上宗,你不是應該跟若曦見過麵了嗎?怎麽還問我?”

“我沒見到若曦啊,我進入太上宗後,讓師兄幫著打聽,師兄告訴我太上宗根本沒有一個叫江若曦的女子,這表示若曦根本就不在太上宗啊。”雲毅急道。

若曦不在太上宗,現在得知也沒有跟雲家人一起,這到底是去了哪裏了呢?

大智叔忽然一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倒難怪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若曦這丫頭的確是在太上宗,這是沒錯的,她上個月還傳回了家書,我們還都看過。”

“什麽?家書?從太上宗傳回來的嗎?”雲毅吃驚。

大智叔笑道:“是啊,這丫頭福緣深厚啊。”

“可我明明讓同門師兄打聽了,太上宗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啊?”雲毅很疑惑。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大智叔道:“你可知道你們太上宗有一個長老叫‘殷厲陽’的?”

雲毅搖頭,他隻是一個外門小弟子,才進去一兩個月而已,又怎知道太上宗有沒有一個叫“殷厲陽”的長老。太上宗那麽大,就算他再多待幾年,也未必會知道所有高層的名字。

大智叔說道:“那個殷厲陽長老,曾經年輕時一次落難,受了江慈家主一飯之恩。後來那殷厲陽就跟江家主說,以後江家若有困難,大可讓江家後人去太上宗找他。江慈家主臉皮薄,這麽多年來,也從未去麻煩過人家。當年那事,距離現在起碼也有四五十年了。

上次你進入涅槃古墓,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若曦丫頭這才不顧一切地要抓住那唯一的希望,想加入太上宗,修成本事之後為你報仇。結果,她還真成功進入了太上宗。”

雲毅認真地聽著,沒有插嘴。

且聽大智叔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當年的殷厲陽長老,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坐化了,他也是年老體衰,患上惡疾之後,也就歸西了。但殷厲陽還有個女兒,也十分了得,年紀輕輕,便繼承了父親之位,當上了太上宗最年輕的一位長老。若曦去時,就是找到了她。而她居然也記得殷長老曾經受了江家一飯之恩,再加上她跟若曦頗生緣分,也就收她為弟子。上個月若曦傳回來的家書中寫到,好像……好像她應該算是內門弟子吧。”

內門弟子?

雲毅吃了不小一驚,敢情他當初讓三師兄幫自己打聽了好幾次都沒結果,原來若曦並不在外門?而是在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