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中年男人倒沒什麽意見,聽了少女的話,立馬就答應了,旋即漸行漸遠。

之後,紅裙子少女對著雲毅哼哼了兩聲,也離去了。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那位燒火匠這才走了過來,拍了拍雲毅的肩膀,道:“兄弟,發達了,竟被殿主看重,來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若是你飛黃騰達,可不要忘記了我。”

雲毅苦笑,看著手裏的玉簡更加苦笑不止。

當初剛進入太上宗的時候,百雀師尊也是建議他放棄五行水脈,專攻五行火脈。因為測能石的測試結果,發現他五行火脈的潛力比五行水脈要大得多。

而今到了朝陽宗,這玉清殿主卻是也要他放棄五行水脈,專攻五行土脈。

“太上宗有測能石,朝陽宗可沒有,其實這也怪不了誰,力大無窮本來就是五行土脈的特征,我以煉體八重的境界,能挑動五千斤重擔,自然會被認為天生神力,跟五行土脈有緣。”

雲毅歎了一聲,反複看了看玉簡,《元坤訣》,這功法練是不練?

正常來說,雲毅現在化無境中期修為,是不適合再練第三脈功法的。隻有到了凝神境後期,才會稍加練習其他五行脈從而達到五行圓滿,五行一旦圓滿,那時就可衝擊涅槃。

在凝神境之前,如果多脈齊修,則會有貪多嚼不爛的結果,修為不但不會增加,反而會退化。

“若是不練,那少女也不知道怎的,我也沒得罪她,為何偏偏從她見我第一麵時就開始針對我?”雲毅百思不得其解。

他如今這張臉,少女是認不出來的,正是因為這樣他就更迷惑。既然她認不出來,為何要針對他?

“兄台如何稱呼?”忽然雲毅回過神來,跟燒火匠聊起天來,反正他已經挑到了第二十九擔水,馬上就要完成今天的任務了,倒也不著急這一時。

“我叫田福貴,你就叫我阿貴就好。”田福貴很憨厚地說道。

“你來朝陽宗應該時間不

短了吧?”雲毅問,與他一起在一旁坐了下來。

“對,快兩年了,不算短了。”

“那不知道你可聽說過項哲這個名字?”

“誰?項哲?”一聽到這名字,田福貴就來了精神,而且連忙看了看周圍,道:“你說的是赤陽殿的項哲?我告訴你,哥們,這名字你千萬別在別人麵前提起,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別人麵前,特別是在之前來過的那些人麵前,萬萬不能提。”

“為何?”雲毅大奇,項哲這個名字難道還有什麽忌諱?還有,阿貴說他是赤陽殿的項哲,敢情項哲是朝陽宗赤陽殿的弟子。

“這個事說來也就話長了,之前來的那些人裏,你可否見到一個病態青年,就是一臉病入膏肓模樣的年輕人?”阿貴小聲地問道。

“看到了。”雲毅點了下頭,那位病態青年很特別,他有特別注意過幾眼。

“我告訴你,他就是咱們玉清殿的大師兄紫驤!更是殿主的親兒子,化無境後期高手。”阿貴一臉嚴肅地說。

雲毅問道:“莫非,他跟項哲有什麽關係?”

“豈止有關係?你知道太上宗麽?”

“知道!”

“太上宗分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其實我們朝陽宗的格局也差不多的,我們這裏分外殿和內殿,像赤陽殿和玉清殿還有朝霞殿就屬於外殿,至於內殿,也就是類似於太上宗內門一樣的存在。我們大師兄紫驤修為已經達到化無境後期了,他還是待在外殿,你知道是什麽原因麽?我告訴你,這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赤陽殿的項哲!”阿貴一語道破天機。

雲毅聽得挺驚訝的,堂堂化無境中期還沒進入內殿,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在太上宗,若是擁有這樣的修為,早就能夠打進去了。

阿貴繼續說道:“我們朝陽宗的晉級賽跟太上宗稍有區別,那就是每個人有三次機會晉升內殿,若是三次都失敗,那麽終身就沒機會了。”

“大師兄紫

驤,他錯過了三次機會?”

“嗯,第一次機會,他因為在外麵執行任務沒能及時趕回來,算是棄權了,但也算是浪費了一次機會;而第二次機會,他碰上了赤陽殿的一位高手,大戰了一番,不幸落敗。而就在前幾個月的最後一次晉級大賽當中,剛剛傷好的大師兄卻在擂台上又一次輸給了赤陽殿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境界遠不如他的人,那人正是項哲!”

“所以,他終身都沒機會進入內殿了?”

“是的,朝陽宗的規矩就是這樣,三次機會如果沒有把握到,那麽隻能一輩子留在外殿。”

“勝敗乃兵家常事,就算敗了,大師兄也不至於小肚雞腸記恨項哲吧?”雲毅從之前看那病態青年的麵相,就知道他並非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所謂相由心生,一個人大度與否、自私與否,很多時候從表象也能瞧出一二。

“這你就不知道了,恨就恨在,那項哲手段不光明,而且那一戰大師兄被他打得重傷,一直到現在都沒好,大師兄倒的確是心胸寬廣,但是其他人卻記恨無比,所以我提醒你最好別隨便提起項哲這個名字。”阿貴再三地提醒道。

“項哲如何手段不高明了?可否說來聽聽?”好不容易能聽到項哲的事跡,雲毅自然不肯放棄。

阿貴說道:“那一戰,我有親眼見證。其實出戰前一天,紫翎師姐剛找回藥,當天夜晚大師兄雖然毒被解了,但是實力卻是隻恢複了三四成而已。當時殿主請求讓宗內允許大師兄歇戰,等下次晉級時再上,宗內本來也答應了。可是偏偏就是那個項哲,在比賽當天,他竟在擂台上直呼大師兄之名。你要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數萬人的目光下呀,那廝直呼大師兄之名,這簡直就是明著挑釁,放肆至極。大師兄本來也沒理他,但他越說越放肆,最後還諷刺了起來,後來沒辦法,大師兄吞不下那口氣就上台了,再然後,項哲施展了一係列怪招,將大師兄打得差點殘廢,唉,那一戰現在想來,我都覺得咬牙切齒,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