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黑色的封魔劍,帶著妖邪地氣息。這把劍很獨特,是太上宗的殺器之一,由太上宗曆史上一個非常強大宗主留下的,那位宗主臨死之前還用自己的血祭祀過這把劍,所以這把劍號稱封魔,也封自己。

一般人無法驅動這把劍,更無法駕馭,隻有那位宗主的後人,才可以血祭祀,去駕馭它。

黎業擁有那位宗主的一半血脈,故而此劍與他也有一種血脈相連之感。對麵的三個朝陽宗人,兩個凝神境高手一個化無境後期高手,這讓他不敢小覷,所以他一抓住劍柄,準備隨時割破自己的手指,以血來獻祭,對付對麵三個朝陽宗的人。

“嘿嘿,別這麽緊張,黎業長老也是一代英雄人物,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罷了。”項哲微微一笑,說道:“聽說貴宗出了一個叛徒,叫雲毅的,你們找了這麽久一定還沒找到他吧?”

“這關你們朝陽宗什麽事?”黎業淡淡地說道。

項哲聳聳肩,臉上帶著笑,道:“這本來的確不關我們朝陽宗的事,但是你可知道麽,那雲毅在被你們通緝的時候,居然跑去了金烏城匿藏了起來,那小子無惡不作,近日來他還使用卑鄙手段謀害了我們朝陽宗的一位長老,我們現在也在緝拿他。而且我們還知道他的大概位置,我相信黎業長老你,也是很想抓到他吧?雖然朝陽宗跟太上宗在某些方麵相互對立,但畢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我就是想問問,黎業長老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抓那個叫雲毅的小賊?”

“嗬嗬,你們會這麽好心?”黎業冷笑,自然不會輕信。

“反正我們是一番好意,那雲毅無論怎麽說也都是你們太上宗的叛徒,其實我們更希望你們自己去解決他。”項哲說道。

黎業沉默,沒有答話。

項哲繼續說道:“黎業長老不會懷疑我們有什麽陰謀詭計吧?嗬嗬,我說過太上宗和朝陽宗其實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就算我們有陰謀詭計,也不至於會害了黎業長老你的性命。再說了,我們就算想殺你,也沒那麽容易,不是麽?”

黎業微微一笑,撫摸著手中的封魔劍,傲燃道:“這倒是沒說錯。”

“所以,黎業長老你可有興趣去抓他?如果你沒興趣,那就算了,我們也不強求。”項哲道。

“你說的可是當真?那小子真的去了金烏城?”黎業陰惻惻地問道。

這兩三個月來,他幾乎搜遍了各處,四方打聽,也是沒能探聽到雲毅的下落。這下聽到雲毅原來是躲進了金烏城,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當然,我以性命起誓。”項哲一本正經地說道。

黎業思忖了一番,忽然似下盯了決心一般,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前方帶路。”

“甚好!”項哲給李長老和左健使了個眼色,三騎狂馳在前引路,黎業和他身邊的童子跟在三十米外。

跑出了一程,李長老忍不住暗中傳音問項哲,他這是什麽意思,跟太上宗的人有牽扯,這事一旦傳出去,必會受宗門責備的。

而項哲冷笑著暗中回道:“能借刀殺人,又何必要髒了我們自己的手?雲毅那小子,一定有不少的底牌,如果我們自己動手,搞不好還會付出一些代價。但現在有了黎業,我們完全可以借黎業的手去殺雲毅,到時候無論雲毅有什麽底牌,也是用在對付黎業身上,我們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為?”

左健聽聞,不禁也是佩服項哲的心計。

李長老本來挺排斥黎業的,但聽項哲這麽一說,他私下想了想,覺得這辦法倒也不錯,便不再多說。

“駕~”

黎業跟童子跟在後麵,始終保持著三十來米的距離,雖然雙方達成暫時合作,但黎業人老成精,自然不會完全輕信,所以仍舊是防備著。

“滾開,別擋道。”

他們前行了沒多遠,碰見一醉鬼騎著一頭驢子,在路上東倒西歪。這醉鬼也不知道是突然從哪裏鑽出來的,一身酒氣令人厭惡。

黎業馬鞭子一揮,就抽在那頭驢的身上,結果那頭驢當場被抽翻,那個醉漢也摔在路邊的水溝裏,爬不起來。

黎業和童子的快馬一閃而過,

轉眼就去之遠矣。

那醉漢一臉酡紅,卻紅得怪異,在黎業等人離開後,他從水溝當中爬起,目光當中閃過一連串地疑問。

驢子適才被一鞭子抽翻,好在沒要了它的性命。

“驢啊驢啊,我知道你挨了一鞭子,傷得不輕,但再堅持堅持,送我一程可好?”

醉漢說著,從身上拿出一顆丹藥來,喂給驢子吞下。

驢子吞了丹藥,哼哼哼地嚎叫了一聲,立馬就從地上爬起,精神倍增。

“嘿嘿!”

醉漢居然並不醉,騎上驢子背,摸了摸驢子的鬃毛,這看似瘦不拉幾的毛驢,居然也跑出了相當不慢的速度,遠遠地跟在黎業的後麵。

他們一路北上,其實朝陽宗方麵也派了大量的人,從北邊往南追。他們這些人由南往北去攔截,反正雲毅這次就算是插上翅膀也跑不掉了,但他會先被那一方麵的人先追上,就未可知了。

路上,左健也問起了類似的問題來,道:“李長老,如果那個該死的書生,他不是走正路,而是專門從荒野鑽,那我們又如何能找到他?”

從朝陽宗往南,這一片區域太寬了,想抓住一個人,其實也並不是特別容易。雖然朝陽宗出動了足夠多的人,但密網之下,也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李長老微微一笑,一臉肯定地說道:“你們放心,他跑不掉的,你們當真以為我們朝陽宗的追蹤手段隻是擺設麽?秦長老與我莫逆,早年我跟他都在彼此身體當中種下了感應符,是為了在做任務的時候彼此無論相隔多遠都能感應到。而今他被殺死,那符會在七天內,纏上殺人者而不散,並且他本人也無法感知,所以你們隻要跟著我,就一定能逮到那小子。”

項哲和左健一聽,都是很吃驚,居然還有這樣的秘術,感應符?當真是好奇特。

“感應符以自己鮮血祭煉,這也算是一種武技,你們以後若賺夠功勞點,也可以兌換這門絕技。”李長老有點自傲地說道。

項哲麵上含笑,暗道:“看來這次把李長老叫上,當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本章完)